“狗蛋!原來你沒死啊,可嚇死我了!”見狗蛋又活了過來我心中甚是高興,狗蛋完全一副不理我的狀態,對我關心的話語不聞不問,突然扭轉身軀一口咬在了我的褲腿上,拉着就往外跑。
我頹廢的坐在草坪上看着眼前十分乖巧的狗蛋,心中憤憤難平,狗蛋?我看叫熊蛋還差不多,個子不大力氣還蠻大,這一路把我拖過來校服都給磨破了,要不是我皮糙肉厚,今天還不得把我大腿給磨出血了。
“狗蛋,這裡面到底啥情況?是白芷在裡面麼?”狗蛋十分忌憚瞟了一眼遠處的後花園,搖搖狗頭也不說話,當然它也不會說話,要是真的開口說話了那就成了人蛋。
沒什麼把握我還真就不敢輕舉妄動,許玄機給我的符紙已經吃到肚子裡面去了,狗蛋又不會說話,事到如今也只好等待許玄機的到來,也不知道見多識廣的他有沒有辦法。
“汪汪汪!”沒過一會兒,狗蛋搖了搖尾巴衝着學校圍牆某一處叫嚷了起來,我跟上它的步伐一起小跑了過去。
一隻漆黑如煤炭的手掌顫顫巍巍的從圍牆外圍伸了上來落入我的視線,
我眯着眼睛暗暗警惕起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狗蛋我腳底繞來繞去,倒是顯得十分興奮。
經歷了些許靈異事件後,我的大腦神經變得異常敏感,這次搞不好還是個非洲鬼,撿起地上一塊磚頭我對狗蛋做了一個噓聲手勢,靜靜地等待着外面不明物體的下一步動作。
“哎我操,疼死我了!”只聽嘩啦一聲巨響,許玄機如同殺豬般的聲音從圍牆外面痛苦傳來。
“玄機,是你啊,沒事吧。”聽出來是許玄機的聲音以後我扔掉手裡的磚塊,裝作十分關心的神態衝着圍牆外圍叫嚷。
要說這許玄機也真是傻,翻圍牆什麼的也不知道戴個手套,圍牆上面全是碎玻璃渣,徒手按上去不扎他扎誰。
“大哥,我手被紮了,快想個辦法把我給弄進去。”
許玄機說話的聲音很大聲,裡面還帶了對我的些許埋怨,搞得好像是我欠他錢一樣。
折騰了十來分鐘,許玄機這個沒用的草包還是沒爬上來,最後沒辦法我只有找了一個廢棄很久的狗洞讓他給爬進來了。
這許玄機進來以後對我是不理不睬,就把我當成了空氣一樣,他一招手把狗蛋喚回了身邊,轉身又要爬出去。
“玄機,你這是要幹嘛,有什麼話你就說嘛,走什麼。”我也不嫌髒,一把抓住了許玄機黑白混淆的腳踝。
“你給我鬆開!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許玄機一腳蹬開了我的手,回過頭來十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氣氛微微尷尬,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哥,你要是看我不爽你就明說,何必要和我耍這些個小心眼兒?你給我五塊錢假錢算幾個意思,正面是五塊背面是十塊,要不是我吃完麪條老闆不收我的錢,我還真的就差點讓你給騙過去了!你知道我是怎麼來找你的麼?沒錢給老闆不讓我走,我硬是給他搬了一個多小時的煤球他才放了我,你看我這手,都TMD黑了,洗了半天楞是沒洗掉!”許玄機聲淚俱下,委屈得像個寡婦。
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最TMD關鍵的是,也不知道哪個傻逼會用真錢買設備,去造五塊錢的假錢,還剛好落在了我的手裡,事到如今我也不怪別人,不用多說這肯定是我災厄體質的功勞。
經過我細心的解釋了一番,又拍胸脯保證了放學以後會好好補償他和狗蛋,許玄機聽了我的這些話,這纔將信將疑的不走了。
“這次我就相信你了,先說好下不爲例,說吧,叫我來幹嘛。”許玄機從兜裡摸出幾粒兒快發芽的花生米,邊往嘴裡丟去邊說道。
我還沒說話,狗蛋一陣亂叫,和許玄機對視了一眼後扭頭就跑,許玄機剎那間面色大變,手裡的幾粒花生米都給嚇落在了地上,怔怔望着狗蛋離去的方向一言不發。
“玄機,怎麼了?沒事兒吧?”我伸出手在許玄機面前來回擺動了幾下,疑惑說道。
“鬼將氣息隱隱悸動,鬼兵顯八,小鬼三十六,還有.....還有一個且不知是什麼級別的怨靈!”許玄機正襟危坐,雙手掐訣,微眯着眼似喃喃自語又似在和我述說一般。
“大哥,咱們快跑吧,這個學校要完蛋了。”許玄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着臉對我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鬼將,許玄機說得太深奧,我是一個字兒也沒聽懂,鬼將?難不成是某個遠古將軍的魂魄?
“在你們學校後花園聚集了大量的鬼魂,其中最強的就是鬼將,鬼將你知道是什麼概念麼?揮揮手就能滅了我,爺爺在還好辦,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人,去了也是送死,喔,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兒,有緣再見,有緣再見!”說着許玄機就要往外面爬,我一把將許玄機給拉了回來有些生氣的說道:“跑什麼跑,狗蛋還沒回來呢,要跑咱們三個一起跑!”
“對對對,一起跑,一起跑!”許玄機從地上彈了起來,拉着我就往學校後花園方向跑去。
後花園旁邊就是男生公廁,走在前面的許玄機突然停下腳步,像只狗一樣伸出腦袋這裡聞聞那裡嗅嗅,我心生好奇,也學着聞了聞,嘿,這味兒真是絕了,差點沒把我給臭死。
“大哥,咱們不能再過去了,那邊陰氣太重,進去了我沒有把握能走出來。”許玄機回過頭十分認真的對我說道。
“那咱們就在這裡等等吧。”我也覺得安全才是第一位,所以欣然接受了許玄機的提議。
就在此時,後花園深處突然有一個白影搖搖晃晃衝我和許玄機所處的男生公廁走來,我屏住呼吸,緊盯着白影一動不動。
“大哥,有東西過來了,咱們小心點。”許玄機也發現了白影,說話的語氣顯然比我還要緊張。
等白影走近一些我看清楚了來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隔壁班王艾那孫子嘛,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曠課王,天天晚上翻牆出去打遊戲打通宵,夜夜擼管擼到腎透支,看他這迷迷糊糊的樣子,恐怕又是昨天去網吧幹了一個通宵回來又擼了一個管,肯定是精力疲勞過後睡到現在還沒睡醒這出來上廁所。
“大哥,你瞅瞅,那傢伙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前方的許玄機說着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銅錢遞給我,我迷茫的接了過來,視線也跟着集中在了王艾同學身上。
“你看他,手指彎曲成雞爪,雙目無神且空洞,全身隱隱有灰氣縈繞,而且一直避着陽光行走,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恐怕十有八九是鬼上身!”許玄機砸吧砸吧嘴盯着王艾同學說得頭頭是道。
我揉了揉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王艾同學好幾遍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王艾同學臉色是有點難看,但也沒許玄機說得那麼誇張,他這個樣子我見多了,都是熬夜熬出來的哪裡有什麼鬼上身。
“你可不要嚇我,王艾同學一直就那個樣,也沒什麼特別的嘛。”我掂量着手裡的銅錢,心不在焉說道。
“你開陰眼再看看?”許玄機冷不丁微眯着眼轉過頭來猥瑣的看着我,差點把我手裡正在把玩的銅錢給嚇掉了。
忍着劇痛我咬破右手食指,一滴黑紫色的鮮血散發着肉眼可見的陰氣從我手指滴下,我連忙用左手接住,順勢就擦在了雙眼四周。
“哎我操,大哥,咱們發了!這麼純的陰血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而且還是天生自帶的,這麼新鮮的陰血,我估計,在道教市場上就這麼一滴起碼值三十萬!這還是保守估計!”許玄機盯着我兩眼冒光,恨不得立馬把我給拖出去給賣了。
我對如狼似虎的許玄機置之不理,只顧看着陰眼下搖搖晃晃衝我們走過來的王艾同學。
“玄機,現在該怎麼辦!王艾同學絕逼鬼上身了!”衝我們走過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在王艾同學的身後還有一個人緊貼着他的後背,手腳相連,鼻貼後腦勺,控制着王艾同學的一舉一動。
鬼上身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如同王艾同學現在的狀態,筆記中有記載,人接鬼,鬼貼人,屍伏鬼,鬼控屍,腳尖點地後離三分,十步一跳步步驚心,此乃伏身鬼。
第一種勉強可以稱爲上身,第二種那就是真的鬼上身了,第一種其實可以稱爲伏身,因爲一般人看不見伏身鬼,所以遇到這種情況都把伏理解成了附,伏身,附身,同音不同字,寓意失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