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金絲雀天真的話語,衆女不由得自慚形穢,她們竟然因爲這種事情吵鬧了半天。
唯有夜夜,因爲得不到想要的情報而耍起了脾氣。只見她往地上一躺,晃動着雙手雙腳不依不饒地說道:“我不管!建的第一次一定要和夜夜才行!”
這是鬧得來的東西嗎?
衆人都好笑地看着夜夜,不過因爲知道她這是在和吳建撒嬌而已,也只是在旁邊看着。倒是芙蕾,之前好像是和夜夜商討了什麼,現在是一副被背叛了的樣子。
那我呢?
芙蕾指着自己,偷偷地看了一眼吳建,說道:“芙蕾......也要吳建的第一次......”
說完,芙蕾就捂住臉,連手背都紅了起來。
既然這麼害羞就不要說啊!
吳建苦笑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最好是有這麼多第一次啦!”
最後,在衆女的逼問下,吳建還是說出了羅翠蓮的名字。夜夜她們當然是不依不饒,想要了解具體的情況,例如羅翠蓮是個什麼人。但去過英靈殿的夏兒她們,聽到名字臉色都變了。最終因爲夏兒她們的不配合,此事不了了之。
準備分開的時候,土門日輪叫住了吳建。
“吳建大人......”對於任何叫吳建的名字,她還是不適應,停頓了一下說道:“事實上,前幾天學生會長召開了一次會議,只有‘十三人’參加的會議。”
“等等!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夏兒立刻就問道。
“大概是因爲你已經是主人這邊的人的緣故。”愛麗絲推測道。
夏兒沉默了下來。如果,昨晚索涅契卡的出現不是什麼巧合。
“討論的內容是關於吳建大人擾亂夜會秩序——真是太可笑了,既然是在規則允許之內,又怎麼能說是擾亂秩序呢!?”
話還沒說完,土門日輪就忿忿不平了。不過其他人倒是一臉汗顏,吳建的行爲或許是沒有違背夜會規則,但那種既藐視對手蔑視夜會的行爲,就算是聖人看了也會生氣的。
“那他們的打算是怎麼樣?”
夏兒打斷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土門日輪,再這樣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自主降格。”
簡單的四個字,夏兒他們就理解了。就跟洛基一樣嘛。
“那麼。具體是怎麼做呢?一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用吧?”
說完,夏兒看了吳建一眼,就算十三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土門日輪就不知道了,她一臉凝重地說道:“除了‘元帥’和‘倒數第一’之外。所有人都打算降格。然後拉攏其餘的手套持有者。有可能會分成幾個陣營。但在有足夠的戰力對付‘吳建一夥’之前,他們互相之間是不會戰鬥的。”
呵,不會互相戰鬥?
愛麗絲輕笑一聲。說道:“真是愚蠢吶,一起上的話說不定還有個機會,居然還分成不同的陣營。”
“愛麗絲,十三人可是很強的,雖然這邊也有我、夏洛特小姐和洛基,但加上他們拉攏的排名較高的人,實力還是非常強的。”
土門日輪當然要慎重,因爲她並不清楚吳建的實力。
“嗯,我知道了,就這樣吧。反正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了。”
吳建拉下了這次談話的帷幕,然後就到了晚上,回到學校之後的第一晚。
然後,在競技場邊上較遠的地方,有兩個人站在那裡。
格麗澤爾達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一抽一抽的,指着吳建他們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如你所見,夜會。”金伯莉不帶任何感情地回答道。
“不不不,夜會什麼時候變成聚餐晚會了!?那肯定是夜會的規則發生了變化,在......正式開始前來一個聚餐交流一下感情。嗯!這樣不錯呢,無論勝負都不要記恨對手,要想朋友一般——這很不錯呢,友好地進行比賽也不錯!”格麗澤爾達點着頭,頭頭是道地說道。
“不管你怎麼騙自己,夜會都沒有改變過規則,而且夜會也已經開始了——你也聽到了裁判宣佈開始了吧?”金伯莉還是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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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認清現實,格麗澤爾達無語地看着坐在椅子上被夜夜服侍的吳建,雖然知道這傢伙一向是我行我素,但這也......
唉~
金伯莉突然嘆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眼神瞪向吳建,說道:“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不管怎樣都要待一個小時的規矩是不是錯的!就應該在規定時間不到的時候判出局,好讓這小子回去!”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爲今晚的高排名選手並沒有出現——雖然剛開始。
然後金伯莉發覺這樣太便宜吳建了,就改口道:“不,應該強制出場的人要有所表現才行!這也太悠閒了!”
說得格麗澤爾達一愣一愣,驚訝地打量着金伯莉。
“怎麼了?”
“呀,不......只是覺得你變了很多啊,之前不是很冷豔的那種嗎?”
金伯莉一怔,進而就想到了今天吳建對她做的事,也正因爲如此纔會讓她如此失態。
“那個混蛋......”
雖然是咬牙切齒的,但想到今早的事情,臉上還是不免發燙,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下來。
“你!該不會......他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別胡思亂想,我和他纔沒有什麼!還有,飢不擇食是什麼意思?拐彎抹角在說我老嗎!?”
“不。不是啦......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的老師都不放過而已!你看,師生戀什麼的,還是有點那個的吧!”
“就說我跟他沒什麼了!那種囂張的小屁孩,我看得上他!?”
兩個人都在拼命地辯解着,已經想撇開話題的金伯莉不經意間看到一個人走向夜會競技場,如果不是可以出場的手套持有者,是不被允許進去的。
“哦?我怕還以爲今天不會有人來了呢。”
金伯莉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的時候,觀衆席上傳來一陣歡呼,聽到有誰在叫着土門日輪的名字和外號,急忙定睛一看。卻露出了苦笑。
“原來是她。今晚又更熱鬧一些了。”
不過卻是另一個意思了,土門日輪怎麼可能會和吳建戰鬥呢?
不止是她,知道土門日輪和吳建關係的人都認爲會這樣。但出人意料的,土門日輪走到吳建對面不遠處就停了下來。像是對峙一般看着吳建。
“吳建大人!我要和你決鬥!如果我贏了。就請和我結婚!”
此話一出。觀衆席上立刻爆發出轟然的議論聲。不過說什麼的都有,簡直就是比中國的菜市場還要吵鬧,甚至都讓吳建他們覺得煩了——想說話都要大聲說。
不過這對於夜夜的影響幾乎沒有。土門日輪話音一落她就跳了起來。
“不行!建要先和夜夜結婚才行!!!”
“不對!日輪是吳建大人的未婚妻,理應和日輪結婚!”
眼看就要修羅場了,吳建把夜夜拉了回來,對土門日輪說道:“日輪,我不想和你戰鬥。”
“但是我想!我要和吳建大人結婚,然後讓您迴歸赤羽之名!”
土門日輪態度很堅決,竟不給吳建說話的機會,一下子就抽出了十幾張符咒,念着咒語把它們撒了出去。
在土門日輪的面前,猴子、雞、狗等式神以不正常的巨大體型整齊地站立着,還有一個纏繞黑氣的穿着盔甲的人形——應該就是主力了。
“那就是東洋的咒術——式神嗎?”夏兒好奇地打量着。
“嗯?夏兒你沒有見過嗎?明明同爲‘十三人’。”與夏兒坐在一起的愛麗絲問道(她們兩個當然是坐在場外)。
“是啊,雖然有聽說過,但還是沒有見識過。而且我幾乎沒見過日輪啊。”
兩人對吳建和土門日輪的戰鬥一點也不擔心,無論是吳建還是土門日輪,畢竟實力差太遠了嘛。
“建,就讓夜夜去把她打個落花流水吧!”
夜夜幹勁十足,但沒走出幾步就被吳建扯了回來。
“不,既然是對我的挑戰,那就由我來處理吧。”
吳建的話,衆人倒沒有覺得意外,因爲吳建本來就是把夜夜當成一個完整的個體的。
此時,看到吳建站起來走到土門日輪前方,一副要出手的樣子讓各位有心人都打起了精神,目不轉睛地看着場內。
“哦?他打算親自出手嗎?這倒是意外,終於可以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八門遁甲’了。”奧爾嘉微微探出了身體說道。
“真是愚蠢,雖然夜會上不允許殺人,但那是在判定有意的情況下。人偶使主動把自己送上刀尖上,誰也救不了他。”
澤卡路士(兄)蠢蠢欲動,發現這點的賽德里克心中冷笑一聲,嘴上卻說道:“以一般常識來看的確是這樣,不過你們要記住,吳建可不是一般人。”
“是,陛下。”
嘴上是應承了,但心裡卻是不以爲然,澤卡路士(兄)用危險的目光看着吳建,而他的弟弟也差不多是一樣。
賽德里克微笑着,眼睛還是盯着場上,心思卻飛向了其他地方。別說土門日輪不會和吳建拼命,就算是那樣也逼不出吳建的實力,看與不看都一樣。
此外,阿修羅陣營和索涅契卡陣營也差不多,都對吳建的戰鬥抱有極大的興趣,都想借此看穿吳建的實力。
“那——日輪要上了!”
對於現在的吳建,土門日輪也從各種情報上得出,吳建就算不靠人偶也是極強——倒不如說和夜夜的配合是矛與盾的結合。夜夜是最強的防禦。那麼吳建就是最強的攻擊了。
所以,這裡要這樣做!
土門日輪召喚出的式神比馬格納斯更像一隻戰隊,強度上當然是不及,但輪到排兵佈陣就是她的強項了。
除了人形式神之外,所有的式神都分佈在吳建的各個方位,繞着他轉了幾圈之後一個接一個地撲了上去。雖然說時間不統一,但可不是一個上去和吳建交手之後再到一個,而是利用各種方位和時間差讓吳建應接不暇。在眼力稍差的人眼裡,幾乎就是同時了。
不過在吳建眼裡,就跟靜止不動沒什麼區別了。三兩下把式神踢回符咒狀態。吳建原地站好抱着雙臂。
“誒?”
土門日輪發出可愛的叫聲。扣着幾張符咒的手還留在和服的袖子。發生得太快的事情讓她愣在了原地。
不,不管了!
扔出那幾張符咒,土門日輪急忙結起手印、念着咒語。在那幾只靈活的式神拖住吳建的時候,那個人形的式神眼中發出紅光。身上的黑氣更加濃烈了。簡直就像是地獄來的騎士。
“吳建大人。請小心!”
地獄騎士(其實是武士)拔出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吳建,一刀劈了下去。
喝!
姑且是大叫了一聲。腳下看似用力,然後一拳迎擊上去。
“啊!?”
又發出一聲可愛的叫聲,幾張符咒從袖口滑落,看着正化爲黑氣消失的武士,傻眼的她心裡不禁驚呼:這也太快了吧!?
同樣的,無論是普通的觀衆還是夜會的手套持有者都非常吃驚,但更吃驚的是對吳建的實力有所瞭解的人,賽德里克就是其中之一。
“怎麼可能!?”
在屏幕前方,賽德里克從椅子上半蹲起來,身體整個嘆了出去,只有雙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
怎麼了?
這邊陣營的人都驚訝地看着他,只不過是打敗一個式神而已,他們之中誰不可以做到——雖然可能沒辦法那麼輕鬆就是了。
完全沒有在意衆人視線,賽德里克只覺得自己冷汗直流。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他的眼力,當然可以看得出來,土門日輪召喚出的式神的強度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偶也低不到哪去,以人類的肉身絕對比不上,更不用說是在土門日輪的控制之下。而且以吳建表現出來的實力,最起碼也要開八門遁甲三門以上纔可以做到這麼輕鬆。
但是他看到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就連發動八門遁甲的異象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又在心裡問了自己一下,賽德里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沒有......發動八門遁甲!?
賽德里克臉上出現了冷汗,而比他稍微好一點的就是金伯莉了。以她的眼力更能看出,吳建最少也要拿出之前解決黑王子造反事件中的實力纔可以做到秒殺,而不是現在這種“普通”狀態。
“等等啊!‘八門遁甲’去哪裡了啊!?”金伯莉失聲叫了起來。
“啊?”
吳建這才反應過來地愣了一下,接着皮膚紅了起來,從毛孔中噴出了蒸汽。不過發覺這樣太無聊了,就解除了這個狀態,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抱歉,我剛纔忘記把特效加上了。”
特,特效!?
除了金伯莉之外,感覺還有幾聲驚呼,其中就有格麗澤爾達。
她可是知道的,吳建剛纔的那種狀態是“八門遁甲”第六門,而其他不知道的人大概也能推測出來。
但,這是特效是什麼意思?
“八門遁甲的發動並不需要......不,不對!說到底,你真的會所謂的‘八門遁甲’嗎!?真的存在那種脫離常識的東西嗎?”金伯莉有點脫力但又像是在質問——總感覺是被耍了。
“八門遁甲當然是有的,不過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很簡單的東西。”
說着,吳建就讓自己的皮膚變紅,顏色越來越深,最後整個人都變成的青紫色,而且周身也不斷地冒出熱氣。不過吳建這種施爲,更像是他所說的特效。不再隱藏之後,衆人都能看得出來,甚至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吳建發動“八門遁甲”的異狀,完全是裝出來的。
“你......等等啊,難道你的實力本來就是這麼強的嗎?”
同樣是這種強度,使用技能和不用技能,給人的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也難怪金伯莉反應這麼大了。
與此同時,賽德里克重重地坐了下來,更是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他的腦袋也開始運轉起來:該死,別說看透他的實力了,結果還是回到了起點嘛。不,不對,他這樣做的意義是......發動“八門遁甲”的異狀,無疑會讓人得以判斷他使用了多強的力量,但這絕不是要隱瞞他的真正力量。“八門遁甲”的異狀會讓人認爲他需要承擔龐大的負擔,甚至無法維持下去,會讓人覺得有機會打敗他......嗚......他在玩耍,他只是在玩而已,讓以爲有機會打敗他的人主動湊上來。我們只不過是一條條的魚兒而已嗎?
可惡!
賽德里克錘了一下扶手,一想到自己對吳建來說只不過是傻傻上鉤的魚兒,他就一陣煩躁。但他也一陣後怕,已經表現得如此強大的吳建竟然只是裝出來的,那吳建的實力究竟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