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學習,簫慢退了我的羣,但還留有個小號;若讌解散了她的羣。而我偶爾在我的羣裡活躍一波,大部分時間直接死亡。
我是極想找回九年級開始的那股歡樂,可惜現實不予許,我也猛地明白了爲什麼一開始會那麼歡樂,可能大家都明白機會難得吧。
即便我們的老師是所有班級裡最不嚴格的,可作業加加在一起,還是夠嗆,語文、歷史好歹是我的強項,我也得認認真真去背。
在這種自己給自己找的壓力下,我發現自己好像更不愛和別人接觸了,不過我也不怎麼在意,全當壓力大。
渾渾噩噩就這麼過去,又放假了。
我們也不閒着,買了練習冊得填,用班主任的話講,就是“畢業班的學生不配擁有放假”,儘管玩手機的機會多了,但也不敢過於鬆懈。
學業方面如此,體育方面亦是如此。
開學還得等上頭通知能不能,纔不至於引發一些不必要的危險。
我和簫慢、檸相約每日有空就去學校練習。
俗話說得好,不對自己狠,自己就強不起來。
簫慢是真的狠,逼着自己要一口氣跑完八百米,到後面五十米還得猛衝刺,一開始不適應,差點犯了低血糖。發小練速度,吳簫慢練耐力,我非常不行,兩樣都得練。
不過好在我實心球扔得不錯,還能教教檸如何腰部發力扔出去。
在操場裡經常可以看見同學,或是刷QQ空間,也能看見她們拍了學校的風景。
某天,挑着太陽不大不小的時候,我們又去了學校。
學校的鐵門關着,我們在那裡看,瞧見門伯佝僂着背,拿着木掃把,掃着地上的落葉。霞光不偏不倚地照在樹與人的身上,周圍安安靜靜,我們一時間不忍破壞這個場景。
“我們回去嗎?”我問。
檸望了望後面的路,又看了看前面,“嗯……可我們來都來了……”
簫慢動作倒是快,推了鐵門,叫了聲“伯”,我們見狀也跟着走進去,跟門伯打招呼。
“你們又來跑步了?跑完了趕緊回去。”門伯說。
我們應了好,又問他要不要幫忙,他拒絕了,只要我們趕緊跑,趕緊練,趕緊回家。
我們照做了,只不過練完趕緊回家實在是做不到,因爲實在是太累了。
門伯過來催促,我們只好趕緊溜。
接連好幾天,我們都被門伯催促。
檸覺得奇怪,我只說:“可能是怕父母擔心,咱們又都是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好。”
所以簫慢提議早點去學校,可門伯還是一如既往,讓我們十分不解,到後面,門伯甚至直接趕人:“你們別來了,天天來,真的不行。”
好歹認識這麼久,門伯的性格我們清楚,雖然看上去不好相處,但一直和藹可親,極少有這麼明面趕人的。恰巧一樗來訓練,看門伯在那裡掃地,過去就拿了掃把掃。
我們悶悶不樂地回去。
路上,簫慢發問:“爲什麼不讓我們在那裡啊?明明時間也不晚。”
“可能是……難管理吧?”我說:“咱在那裡門伯就得幫忙看着。”
檸撓撓頭,“可語文課代表爲什麼不會被趕?是因爲來得不勤快?還是……因爲有幫門伯打掃衛生??”
“不會吧!”我當即否定掉檸的第二個猜測,“門伯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人吧……”
簫慢直截了當地表示,要是真是發小所說的第二種可能,那就很怪了。她可不想來爭取時間訓練,還得看着別人的臉色,做着不屬於自己應該做的事。
我說得比較委婉,不介意幫忙,但是每天都幫忙做不到,不然就偶爾到學校好了。
檸和我想得一樣,不過附近也沒什麼好去的。
我說:“要不就問清楚爲啥不讓吧?不然總感覺好彆扭。”
簫慢說:“我去問問看語文課代表好了。”
回去後,我還是覺得很彆扭,門伯其實可以直接和我們說到底爲什麼不能去,偏偏又搞得雲裡霧裡,活像他趕我們走一樣。我還跟網友說,詢問她爲什麼,她也覺得很奇怪,不過肯定有原因纔會的。
因爲在我的描述中,門伯一直是和藹可親的。
不久,簫慢在羣裡發了消息。
是她和一樗的聊天記錄。
大致是明白了,因爲要預防疾病,所以不讓別人聚在一起。
羣裡瞬間消息四起。
簫慢:嚇死我了,原來是這樣子。
檸:那怎麼辦?我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
我:要不咱就歇歇,能在家練的先練,偶爾再去學校好了。
沒有辦法,也只能這麼做了。
幾天後我們又去了學校,門伯主動和我們聊起來,說起了之前不然我們在學校呆的事情。
大概是因爲我們離開時悶悶不樂的表情吧。他怕我們誤會。
我們早就清楚他人很好了,被他這麼一說反而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開始還悄悄地生門伯的氣。
門伯又說:“你們每天都跑,有用嗎?”
“肯定有,練練耐力啦速度啦。”檸說。
門伯道:“哈哈哈哈,我們以前也有跑步,但是沒有你們這樣子。”
“那,阿伯,您以前跑得快嗎?”我打趣。
“忘記了,反正比你們快!”
“殺人誅心啊門伯。”簫慢笑着來了一句。
我們幾個訓練完後,打算幫門伯打掃,門伯還是老樣子,讓我們練完了就回去吧,過幾天就開學了,並且告誡我們:“作業趕緊寫,開學寫不完就完了。”
我們謝了他的好意,也沒想給門伯找事做,所以接下去的那幾天也沒去學校,直到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