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假如秦芷慧說的是真的,這若蘭不是那個投井自殺的小丫環,那昨晚上幾乎奪去秦芷慧性命的那壺合huan酒到底是誰下的毒呢,楊秋池還是決定問清楚:“芷慧,昨晚上你在新房裡的,有沒有別人來過?”
秦芷慧想了想,搖搖頭:“除了丫環月嬋,其他人沒進來過——月嬋堵在門口不讓別人進來。”
楊秋池微笑着看了月嬋一眼。月嬋有些得意地偏了偏頭:“是啊,二乃奶的新房只允許少爺進來!”
“這小丫頭,剛來沒一天,就這麼護着你們二乃奶了?”楊秋池笑道。
月嬋笑嘻嘻吐了吐舌頭。
楊秋池沉思了片刻,說道:“這麼說,這壺酒應該是端進新房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了。”
楊母說:“我們也在說這件事,芷慧說你們喝了那合巹酒之後,她就中毒了,肯定是有人想害你們。對了,芷慧說昨晚上聽你說你把你的那一杯合huan酒倒掉了,難道你知道酒裡有毒?”楊母疑惑地看着兒子。
“娘,你不會懷疑是你兒子下的毒吧?”楊秋池笑道。
“不會是夫君的!”馮小雪搶着說,“如果是夫君下毒要害芷慧妹妹,夫君就不會救她了,再說了,新娶的媳婦下那毒手幹什麼?不想要不娶就是了呀。”
楊秋池點點頭,看着馮小雪笑:“小雪,你腦袋挺靈的嘛,夠格當偵探了!”
“偵探?什麼是偵探啊?”
“偵探就是聰明的捕快。”
馮小雪婉顏一笑:“小雪哪能當捕快啊。”
楊母說道:“別打岔,兒啊,你還沒說爲什麼倒掉那杯酒呢?”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總不能實話告訴他們,那壺酒被自己下了春藥,而這春藥只能給女人服,男人服了要早泄,所以才偷偷到掉。
楊秋池眼珠一轉:“我昨晚上喝得太多了,要是再喝那杯酒,非吐不可。爲了不弄髒新房掃興,我才偷偷倒掉酒的。”
“可那是合巹酒啊,怎麼能倒掉呢?”楊母嘟噥着。
“幸虧夫君倒了,要不然……”馮小雪感到有些後怕,拉住了楊秋池的手。
“今晚上重新喝就是了。”楊秋池說道,“好了,你們接着聊,我該去牢房當班去了。”
出了院子,楊秋池先到內衙去了一趟,看望了白素梅和白千總夫妻。宋芸兒見到楊秋池,非常高興,悄悄告訴楊秋池,說殷德來過兩次,她都緊緊跟在一旁,沒發現殷德有什麼不軌企圖,除了一個勁打哈欠,很煩躁之外。
楊秋池也搞不懂殷德這兩天怎麼一個勁打哈欠,很煩躁,難道他老婆不在身邊,所以他晚上失眠嗎。不過,楊秋池不相信這種花花公子,身邊會少得了女人。
楊秋池離開衙門,到牢房裡當班,直到晚上纔回家。
一家人吃過晚飯,閒聊了一會,楊母讓楊秋池和秦芷慧早點去休息,楊秋池便拉着秦芷慧回到了新房。
丫環月嬋鋪好被子,打了洗腳水要幫秦芷慧洗腳,楊秋池說道:“今天我來。”
秦芷慧害羞地說道:“這我可不敢當,哪有夫君給小妾洗腳的。”
“昨天你受苦了,我幫你洗洗腳好睡覺啊。”
秦芷慧聽他說的曖mei,臉一下子紅了,卻死活不肯讓楊秋池洗。楊秋池無奈,只好作罷,由丫環月嬋幫秦芷慧洗,自己坐在一邊看着她。
等月嬋幫秦芷慧洗好了腳之後,楊秋池說道:“抱我的新娘子上chuang嘍!”一手摟住秦芷慧的後背,一手托住她的腿彎,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別人看見成什麼樣子!”秦芷慧紅着臉嗔道。
“別人?那有別人?”楊秋池誇張地東張西望,好像突然發現了還有個月嬋,說道:“咦?你怎麼還不去睡?”
月嬋抿嘴一笑:“少爺,我還要打水給你洗腳啊。”
“哦?我也有這福氣?”楊秋池這下真的有些驚訝,這舊社會還真是腐敗,連洗腳都有小丫頭服侍,“那快去端水吧。”說罷,抱着秦芷慧走到新牀邊,將她輕輕放下。附身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等一會我幫你脫衣服!”牀單是潔白的,很可能是楊母有意安排的,是爲了檢驗那個什麼嘛。
不知怎麼,楊秋池發現秦芷慧的笑容有些勉強,不知道這小妞怎麼了?難道馬上要洞房了,她害怕嗎。
楊秋池坐在牀沿,脫下鞋子,這時候月嬋已經端了一盆水過來放在楊秋池面前,幫楊秋池脫了襪子開始洗腳。
月嬋的動作很輕柔而嫺熟,一邊洗還一邊給楊秋池捏腳,挺舒服的。楊秋池問道:“月嬋,你當丫環多久了?”
月嬋擡頭看了看楊秋池,細聲說道:“我十二歲就一直跟着白夫人,有兩年多了。”
“想家嗎?”
月嬋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想,家裡太窮了,我姐姐就是小時候沒飯吃給餓死的,家裡日子太苦,所以也不想。”
這小丫頭還是個苦命人,楊秋池有些感嘆:“以後你好好服侍你二乃奶,我們會好好待你的。”
月嬋說:“是,我知道老婦人、少爺、奶奶你們都是好人,月嬋一定會好好做事的。”
“嗯,行了,你把水端出去到了,就睡吧,我們也要睡了。”
月嬋答應了一聲,端起水盆出門倒了水,把門關好房門,將中間的門簾拉上。
洞房嘍!楊秋池心裡狂喊,昨晚上出了那件意外,沒洞房成,今晚上應該沒問題了。楊秋池正準備脫衣服,想起秦芷慧的神情和昨晚上發生的事,總覺得有些不安,想了想,踏啦着鞋子跑到院子裡,將小黑狗叫進屋子,讓它睡在自己的牀頭邊上。
秦芷慧問道:“夫君,你把小黑狗叫進來幹嘛?”
“昨晚上我發現這房間裡有耗子,讓它幫着抓一下。”
“嘻嘻,沒聽說過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秦芷慧抿嘴笑。
“管就管一下吧,要是耗子爬上咱們牀……”
“啊!”秦芷慧往牀裡縮了縮,“怪嚇人的,那就讓它抓好了。”
楊秋池呵呵一笑,三下五除二脫guang了衣服,然後替秦芷慧脫衣服。
秦芷慧沒有抗拒,任楊秋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