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泉雞賊的地方在哪兒?他兩個都請了。
如他所說,不玩虛的,既然都會找,那就一起聊。
“我仔細想過,趙春生的項目是真好,不然我不會停《錦衣》,陳深這個人雖然很難管,但用好了確實是王炸,蘇眠也好,徐茉也好,她們大概率會聽陳深的,我肯定是制約不了陳深,畢竟已經交惡了,但您二位可以,只要談的好,歡悅對於您二位來說好處是最大的。”
說到這趙景泉停頓了一天,然後才道:“商業嘛,講究最小的成本做最大的事,若是您二位能一起出手,這件事會以極小的代價結束這場鬧劇,若是不想參合也很感激二位今天能捧場。”
趙景泉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單獨找,其實兩家都並不一定會出手,代價不小,誰知道那兩個戀愛腦要買多少股份,但是,若能一起動,一邊出一半,難度就會成倍減少,還會花花轎子衆人擡,讓歡悅這塊蛋糕的價值成倍增加,出於資本市場的考量,稍微運作都不會虧。
馬楠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您隨意就好。”趙景泉微笑,顯然,馬楠要去找人商量了,這是好事。
譚芷清沒動,只是把手機拿了出來,但是,卻點開了陳深的對話框,打字道:“陳深,趙景泉請我吃飯,奇異果視頻的馬楠也在,你自己注意點。”
另一邊,馬楠進了洗手間同樣把手機拿了出來,也點開了跟陳深的對話框:“陳老弟,有件事我得提前知會你一聲,趙景泉開始找外援了,組了個局請我吃飯,企鵝視頻的譚芷清也在。”
餘慶餐飲,陳深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但是沒法看,有個母老虎在盯着他。
姐姐辦公室的會客區,陳深跟陳芊語相對而坐,兩人都沒說話,好半天后,陳芊語才眼睛一紅,開始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陳深愣了愣,然後趕忙起身:“咋了嘛,我也沒幹啥啊,那人家要買我能怎麼辦?說不定是夏青一跟蘇眠關係好呢?”
不說還好,一說陳芊語的眼淚更多了:“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在你青春期的時候給你好的引導.”
陳深頭皮發麻,扯了紙巾遞給陳芊語。
陳芊語歪頭不看陳深,眼淚一直掉。
陳深蹲下來,和陳芊語面對面:“我錯了行吧,你哭啥啊,我又沒對不起茉姐,我知道她對我好,我心裡有數,你看我這段時間有離開酒店一天嗎?”
陳芊語看過來:“就這?”
“那我發誓,我肯定對茉姐好,要是對茉姐不好,我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陳芊語眼淚收起來了,輕輕的哼了一聲,才伸手把陳深手裡的紙巾拿過去。
陳深嘿嘿笑:“這纔對嘛,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體諒體諒你弟弟,我也很難啊。”
外面傳來敲門聲,陳深起身,陳芊語擦了擦眼淚後纔看向門口:“進。”
進來的是徐茉,徐茉本身是向着陳深走過去的,看到了陳芊語的眼睛紅紅的愣了愣:“這怎麼了?”
陳深搖頭,拽着徐茉的手出去了。
看到這個畫面,陳芊語臉上纔有笑容。
哼,硬的不行,軟的總可以吧?
時間有點晚了,公司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進了電梯陳深才解釋道:“給伱打抱不平呢,你啥時候把我姐迷成這樣的?”
徐茉愣了愣,然後笑個不停。
陳深這才把手機拿了出來,他先是看到了譚芷清的信息,不意外,看到馬楠的就有點詫異了。
他靠向徐茉,把手機拿給徐茉看。
“什麼?”
看清楚兩條信息後,徐茉有點詫異,啥意思?趙景泉找外援找了兩個內應?
陳深開始回消息,回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幾句感謝的話。
這是信號,肯定不會詳聊。
“所以啊,利他性很重要。”陳深感嘆了一句。電梯門打開,徐茉伸手挽住了陳深:“看來你那頓酒真沒白喝。”
陳深點頭,馬楠這種人是老江湖,老江湖大概率不會聽別人畫餅的。
爲什麼他還在渝州?要麼是跟渝文傳媒確認那個項目,要麼是還想在自己這有所收穫。
他可能不懂我,但肯定懂趙景泉,如果趙景泉真的能給他們什麼好處,這麼多年不早合作了?
沒接觸還好,接觸後該怎麼選,應該不是複雜的選擇題。
徐茉推開門,挽着陳深的手也沒放開,兩人自然而然走進了同一套房。
陳深坐在了沙發上,多多少少有點忐忑。
徐茉拿了兩瓶水過來,擰開後並沒有自己喝,而是先遞給了陳深。
陳深接了過來:“茉姐,我.”
“你什麼,想說眠眠的事?”
陳深點頭。
徐茉笑了笑,伸手把陳深的腿掰開了,然後坐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恰好靠在了陳深面前的沙發上:“那我罰你給我揉一下肩可以吧?”
陳深嗯了一聲,然後把手放在了徐茉的肩上。
徐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很好聞。
這些事遲早要面對,蘇眠舉牌這種力度陳深確實沒有想到,只能說蘇眠的媽媽很有魄力。
徐茉靠在沙發上,像是靠在陳深身上,感受着肩膀上的力度,神色有些複雜。
蘇眠突然舉牌,確實有點影響徐茉的心態,她上週五就知道有人在大量購買歡悅的股票,想了一圈,唯獨沒有想到是眠眠。
陳深會不會主動聯繫眠眠?徐茉覺得不好說,但這三個女人任何一個人聯繫陳深,陳深必定會接招。
這是徐茉很早之前就確認了的事,所以很難在這個點去挑陳深的不對,她也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陳深這一點是缺點,徐茉覺得也是優點,是人格上的魅力。
正如先前在陳芊語辦公室看到的那樣,陳深自己也有壓力,如果自己還在他這裡挑毛病,徐茉不忍心,也不想這樣做。
但夏青一跟眠眠攪在一起就有點過分了,從那條微博能看出來,她現在跟眠眠很熟。
夏青一爲什麼要跟眠眠熟?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眠眠舉牌,相當於擡高了在陳深心裡的重要程度,這是徐茉在乎的點。
本來心情不錯,可一細想,又有點影響心態。
只是按個肩膀哪夠啊,徐茉撐手起身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擡腿,細膩的女士西褲被繃的豐盈起來。
徐茉坐在了陳深身上,然後伸手慢慢環抱住了陳深的腰,也沒和陳深對視,就這麼躺在了陳深懷裡。
這件事到現在其實也還好,沒到委屈的地步,委屈的是徐茉細想之後在心裡跟自己說,再忍她們一次好了。
陳深身體有些僵硬,反應了一下才伸手攬住徐茉。
過了一會兒後,也許是那股委屈的勁下去了,徐茉小聲呢喃道:“我重嗎?”
“不重。”
“那就好。”
陳深嘆氣,這一瞬間,他想了好多,原來,當一個渣男真的不只是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