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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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多時,已經回到了虛夜宮。

因爲體力消耗太大我被阿介抱在身上全身無力。我看着底下一票破面,實在受不了坐在這裡被這樣膜拜着。我別過臉,埋到阿介的肩上,一邊在心裡恨恨地想着,爲什麼有人可以在做完那種事之後氣定神閒地用令人髮指的速度回到這裡開會?

所以換句話說,開會關我什麼事,爲什麼我要坐在他身上給衆破面上演小別勝新婚?

想到這裡,我略帶幽怨地瞪了阿介一眼,然後微微起身附到他耳邊說,“你和他們說,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柔情溢了滿眼。他低下頭淺淺地吻了吻我的脖頸,“再等一會兒,會有好戲看的。”

我不說話,偷眼看了看下面的破面們,他們神色都很正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有些侷促,我覺得這樣好像很放肆,還真有那麼一點荒淫無道的感覺。

哎,如果可以我比較希望和銀站在一起看熱鬧,而不是坐在阿介身上被人家看熱鬧。

阿介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擡手在我的腰上狠捏了一把。我委委屈屈地瞪他,“我很累了,我想睡。”

或者說,坐在這麼高的地方,感覺好奇怪。

他淡笑不語,看着終於出現在下方的井上織姬開口,“歡迎來到我們的城堡,虛夜宮。”然後摟着我,神情甚是神秘以及倨傲,“你叫井上織姬吧?”

“是。”糯糯的聲音,井上也許是被嚇到了此時給人的感覺像小鹿一樣可憐。

“我很抱歉那麼唐突,織姬,能否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呢?”

阿介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整個虛夜宮都籠罩在一種壓迫裡面。但是靠阿介最近的我卻什麼事都沒有,甚至一點壓力都感覺不到。我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在阿介身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閒閒地準備看戲。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樣有特別照顧,我看着井上的臉一下子蒼白,甚至微微退後了一下。

當然所有動作都逃不過阿介的眼睛,他一手託着腮一手摟着我,“因爲好像有人不滿把你帶來這裡,沒錯吧,魯比?”

因爲實在太高,我伸出脖子想看看那個不認識魯比長什麼樣子,卻被摁了回來。

“這還用說嗎?我們的戰鬥居然全都只是爲了帶這女人走的幌子而已,這種事我怎麼能接受得了?”鬱悶的聲音,帶着很多的不甘心。

我回過頭來看阿介,用眼神幫人家打抱不平。看吧看吧,誰叫你自己做件事要繞來繞去。

他無奈地朝我搖搖頭,看着我卻對着剛纔不平的破面出口諷刺,“抱歉,因爲我沒想到你會打得那麼慘。”說着又捏捏我的鼻子,“那這樣吧,織姬爲了讓大家能清楚地見識到你的實力,你去治好葛力姆喬的左臂吧。”

我拍掉他的手,感覺一陣睏意襲來,所以也就沒什麼心思關係下面發生的事。做完那種事不讓人睡覺會被馬踢死的。

然後井上如何讓葛力姆喬的左臂復原,阿介如何解釋井上織姬的能力,我都沒有聽清楚。我只是覺得很困,趴在阿介身上迷迷糊糊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本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是可以睡着的。但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狂笑聲透過耳膜,我一個激靈就被嚇醒了。

沙啞的,張揚的,甚至是猙獰的笑聲。

我被嚇得忽然間白了臉,而阿介發現我的反應後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微沉。“沒事,我們走吧。”說完就要抱起我離開。

我任他抱着,低頭看了一眼葛力姆喬。只是遠遠地高高地看了一眼,一頭藍色的頭髮以及桀驁不馴的姿態,我默默地在心裡嘆氣,想着執拗的人不是隻有我一個而已。

執拗,有的人,是因爲情愛;有的人,卻是因爲力量。

連接那高聳座位的是長長的樓梯,一級一級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我摟着阿介的脖子,想了半天才開口,“我不喜歡葛力姆喬那樣笑,我覺得很可怕。”然後我湊到他眼前吻了吻他的脣角,“你一定不可以那樣笑。答應我?”

“呵。”他勾勾脣角,“好。”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你這樣笑纔好看。”

半彎着脣角,強大自信,讓人有陷下去的迷醉之感。這樣的笑容,纔是藍染惣右介。

很快,離開了長長的樓梯換到了曲折的通道。牆壁很光滑,路徑很複雜。明明是很輕的腳步聲,每一步都會發出迴響。

也許,虛夜宮本來就是如此吧,寂靜永遠在無聲中蔓延。

但真的是這樣嗎?

顯然不是。

我聽到從遠處傳來喧鬧的動靜卻看到阿介無奈地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深庭騎着他的小車後面跟着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破面像開飛機一樣地飛過去了。

我疑惑地看着阿介。

他了然地說,“那兩個孩子是最近創生的,深庭愛和他們玩。”

我眨眨眼,“其實換句話就是阿介特地找人給咱們兒子陪玩吧?”我看着他笑着沒有否認,笑吟吟地對着他脣上mua一口說,“阿介,你真好。”

很快,深庭騎着他的小車退回來,看見我眼睛亮閃閃的,“孃親,深庭好想你,抱我。”說完很快棄小車不顧,爬到我身上。

這樣一來,阿介不僅抱着我還要承受深庭的重量。深庭抱着我的脖子看着他的爹爹一挑眉立刻委委屈屈向我求救。

我呵呵地笑了出來,捏捏深庭的臉蛋,“不是深庭先找到我的麼?怎麼好像說得是孃親不理你了一樣?”

想不到深庭扁扁嘴一幅我要哭給你看的眼神,“都是爹爹說,找到孃親之後不可以打草驚蛇要聲東擊西要出其不意要攻其不備要出奇制勝要……”

我捂住深庭滔滔不絕的嘴,驚訝地說,“寶貝兒,你什麼時候會用這麼多的成語啦?可喜可賀。”

“那當然!”深庭笑眯了眼要湊上來親我,可是突然他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立刻張大嘴不滿地說,“孃親,爹爹又咬你了。”他安撫地摸摸我鎖骨上某個曖昧地痕跡認真地說,“孃親你放心,雖然深庭現在打不過爹爹,但等到深庭可以打得過爹爹以後,他就不敢咬你了。深庭會保護孃親的。”

“呵呵。好。”我揉揉深庭的柔軟的發笑得溫柔,“你去玩吧,那兩個孩子在等你呢~”

果然不遠處的兩個小破面正在扭捏要不要過來行禮。

深庭很快從我身上跳下去接着還給了阿介一個‘你不可以再咬我孃親’的眼神,然後繼續把他的小車開成小飛機,熱熱鬧鬧地走了。

我擡頭看了一眼阿介,他的眼裡盡是溫柔。

“吶,有沒有覺得很幸福?”

他點點頭,“嗯,很幸福。”

“我累了,你要伺候我沐浴,藍染大人。”

“呵,好。”

後來,因爲實在太累就直接在浴池裡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那張柔軟的大牀上。睡得很饜足,我坐在牀上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睛纔看到阿介坐在一邊託着腮對着我笑得不懷好意。

我沒由來得抖了抖,“你…你又想幹嘛?”

阿介走過來擠到牀上抱住我,蹭在我耳邊說,“有敵人入侵呢。”

我正色,“然後呢?”

“要開會啊,深藍不是因爲覺得沒有存在感而彆扭的嗎?那麼從此以後我在哪你就在哪?所以快點起來吧。”

聽到那句我在哪你就在哪,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我彆彆扭扭地說了句,“我就這麼好哄啊?你隨便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說着不小心又落下淚來。

阿介嘆一聲抹掉我的淚,“真愛哭,不過深藍這樣可不能讓別人瞧人去。”

“我感動得哭也不行呀?”我瞪着他,起身,“我去換衣服,你要等我。”

阿介搖搖頭沒說話,笑得很寵溺。

我換了件白色的衣服,用簪子把頭髮綰起,然後對着阿介笑。

“好看嗎?”

“怎麼把頭髮綰起來了?你的緞帶呢?”

我聳聳肩,想着自己最後還是把那條緞帶留給了冬獅郎沒說話,拉着阿介就要出門。

推開門銀和東仙早已等在門口。我對着他們笑,想着真是很久沒見銀了。

彷彿讀懂了我的心思,銀丟給我一個‘他很無奈’的眼神然後自動自發地跟在了我和阿介身後。

就這樣繞來繞去,我的手被阿介握在手裡,步伐卻慢他一些。

很快繞到了所謂的會議室,阿介低低地說了一聲,“大家好,十刃們。”

我們站在高高的門前,造成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敵人來襲,先泡壺紅茶吧。”

語氣凝重,言語卻很輕鬆。我捏捏阿介的手心,“我來泡吧?”

他詫異地看我一眼,然後笑了,“好啊。”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真的開始站在一旁泡茶。

我一邊想着自己是中國人泡個茶還不會麼,一邊思考着到底是先加水還是先放茶葉好。所以我也就完全忽略了背後十刃們不可思議的眼神。

難道做個賢內助比做妖女還沒有前途?

謬論啊謬論。

我滿臉笑意地把紅茶一杯一杯地擺到衆十刃面前,全然不顧自己現在是boss夫人的身份。

直到每一位十刃前都擺上了紅茶之後,我拍拍手捧着最後一杯送到阿介嘴邊,“你和他們說一定要喝完,一滴都不許剩下。”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微微皺眉,然後開口,“大家都聽見了嗎?夫人說一滴都不許剩下呢。”當然他用得是那種有苦一起嘗的語氣。

我瞪他一眼,轉身要走卻被拉住手腕。我想到這次比上次還要衆目睽睽急紅了臉,只好在他耳邊說,“我可不要坐在你身上,這樣會被人笑話了去。”

他冷聲,“誰敢笑話你?”

我被他一堵,跺了跺腳,“反正不坐你身上。”說完,我輕輕把他手拿開走到銀的身邊。

阿介挑眉笑了笑,終於開始了話題。“各位既然都拿到我夫人親手泡的茶了,那麼就邊喝邊聽我說吧。”

因爲站在他的身後我看不清阿介的表情,但我想着實在沒什麼好聽的就和一旁照例彎着眉眼的銀說起話來。

“吶銀,我和你打賭,等等一定會有人跳腳。”

“怎麼說?”

“先說賭什麼。”

“不和深藍賭,待會兒藍染隊長要瞪人的。”銀揉揉我的發搖搖頭不再說話。

阿介讓東仙打開影像,開始對這次情況陳詞。果然,不出多久葛力姆喬就站了起來,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我扔給銀一個‘你看我厲害吧’的眼神,然後不動聲色地往銀旁邊靠了過去。看戲是一回事,但做被殃及的小魚又是另一回事。

“葛力姆喬。”

“是。”

“你願意爲了我而行動我是很高興,但我話還沒說完你可以先回座位上嗎?”

“怎麼了?我沒聽到你的回答,葛力姆喬賈卡傑克。”說完,只覺得周圍一下子靈壓大勝,和往常感覺到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太強烈太霸道太壓迫。

很不幸,雖然這些彪悍的靈壓不是針對我也避開了我,但我還是被震得手腳發麻。眼看着就要跌到,站在一旁的銀就恰到好處地扶住了我的腰,不着痕跡但是又很有效地沒讓我跌下去。

我衝他笑,然後看着比我慘得多的葛力姆喬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是很在乎一護的(爲的是和他打架),可是太沖動了。這樣的性子說好還是不好?

哎~

哎~

哎~

阿介站起來,不看已經被震得跪在地上的葛力姆喬,“是嗎,你好像明白了。”

“諸位十刃,如各位所見,敵人有三名。不可輕敵但不不必特地引起騷動,每個人回自己行宮,就像平時一樣活動即可。別驕傲別心急,只要坐着等待敵人即可。”

“別害怕,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跟我一起前進,吾等前方,萬夫莫敵。呵”

我在他的身後看着阿介的背影,心裡被什麼漲得滿滿的。

阿介走到我面前,還不忘對着後面的人說一句,“紅茶一滴都不許剩下,大家要喝完纔可以離開。”說完他抱起我,轉身離去。

“深藍啊?”他問。

“嗯?”

“你剛纔腿軟了對不對?”他繼續問。

“嗯。”

“銀扶你了一把對不對?”然後他引出結論。

“啊。好像是。”我吐舌。

“呵,這樣啊?”

“你吃醋啊?你那吃吧,我喜歡看你吃醋。”我笑着去吻他。

…………

真的。阿介,有你這樣的依靠,請容許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