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外還是被瑪麗的人圍得像鐵桶,而瑪麗正歪倒在住院部走廊裡的長椅上睡覺,爲了保護這裡,她昨晚一宿沒睡,畢竟已經上了年紀,熬夜有點受不了。
瑞德才不管那套呢,跑過去抓起長椅格高一點,然後咕咚一聲摔在地板上。王韜想攔沒攔住,看着長椅上的瑪麗撲愣一下坐起來,四處看看,意識到是瑞德在耍她,立刻跳起來揪住瑞德的頭髮。
“小王八崽子,你活夠了?你那老爸也不敢這麼對我瑪麗目露兇光,像墳墓裡爬出的活鬼。
“你這個老女人”臭婊子。你把手給我放開,不然我殺了你。”瑞德一點沒懼,也瞪着眼睛對瑪麗嚎叫。
“你說什麼,槍呢,把槍給我nb;nb;”瑪麗怒不可遏,伸手向自己的手下要槍。
槍遞過去了,不過不是瑪麗的手下遞的,而是王韜遞的。瑪麗擡頭看到王韜,老臉上仍然兇光閃動。半天才突然鬆手放開瑞德,指指瑞德的鼻子,好像在說讓他以後小心點,就轉身走了。
“我不怕你個老妖精,有本事你回來,,我他媽”
“閉嘴!”王韜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瑞德的話。王韜知道瑪麗是什麼角色,真把她惹火了,沒準哪天派殺手半路伏擊瑞德,到時候瑞德個死鬼連告狀都找不到地方。而且死無對證,他爸老約翰也是乾瞪眼。
瑞德雖然不吭聲了,但還是很怒,一個勁喘粗氣。王韜白了他一眼。推門走進病房,留瑞德在外面給他站崗。
青龍殺手躺在病牀上,似乎還在睡覺,王韜也沒在乎,拉把椅子坐在牀邊,自言自語地說:“安吉爾這個姓很怪,我以爲安吉爾只能做名字呢!”
青龍殺手的眼睛突然睜開了。而且睜得很大,眼珠都要鼓出來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王韜居然查出了他的姓名,美國有兩億多的人口。想查出一個,人的來歷。除非陽四這種地方,否則幾乎是不可能的。
“安吉爾先生,呵呵,我今天是最後一次和你談,無論什麼結果,我都會採取相應的行動。我再向你重申一次,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白鹿粼和樑生在哪裡,我保證你的安全,還會給你一筆錢;如果你不肯定告訴我,我想你一定會後悔的。”王韜特別淡定,慢條斯理地說道。
青龍殺手轉過頭,大眼珠子盯在王韜臉上,一字一頓地反問:“你爲什麼知道我的姓名?”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你願意不願意告訴我白鹿粼與樑芒的下落。”
“哼!”青龍殺手冷笑,把頭又鞍了回去,當王韜是空氣。
王韜沒有生氣,他不慌不亂從身上掏出手機,按幾下手機上的鍵盤;調出他昨天和安吉爾夫人的合影。然後伸手把手機遞到青龍殺手安吉爾的面前。
安吉爾突然僵住了,好像遭遇了零下幾百度的低溫,他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恐懼,混在黑幫,他當然瞭解黑幫裡的手段。王韜手機裡的照片告訴安吉爾,王韜已經找到了他的母親,如果他不肯說出真相,他的母親恐怕會很不愉快。
王韜拿回了手機,然後耐心等待安吉爾的決定,他相信這個大孝子會讓他滿意的。果然,幾分鐘之後。安吉爾長嘆一聲,僵硬的身體也放鬆下來,他沉聲問身邊的王韜:“你們nb;nb;,真的能保證我”和我媽媽的安全嗎?”
“我可以接你和你媽媽去我們組織的別墅區,你做我們別墅區的一名保安,你媽媽就在那裡養老,平常種種花、散散步都可以啊!如果你覺得我們組織的別墅區都不安全的話,那我就沒話說了。”
“好吧!”安吉爾又考慮了幾分鐘,終於向王韜投降了。
“呵呵呵呵!”
王韜笑得十分開心,站起身走出病房,他不需要親自審訊安吉爾,那種工作完全可以由別人做,王韜只需要等着聽結果就行了。
審訊安吉爾的工作由老約翰和他兒子瑞德親自來做,王韜剛回到他的奔馳車上,一邊喝着冰涼舒爽的雞尾酒,一邊想着下一步的方案。
一旦知道了白鹿粼與樑生在哪裡,就要佈置抓捕計劃,從暴力上“二韜不怕白鹿粼、樑甘和他們的青龍,爭韜怕的是蒙神妊哪nb;nb;變態的女人。
其實,蘇家組織有的是人力,就是芝加哥城裡,想找出一千多個人也只是幾分鐘的功夫。白水和樑生手下人再多,也不可能和蘇家組織抗衡,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蒙科娃有多少人,有什麼武器,王韜不想釀成血戰。
王韜是中國的重點監護人員,他到美國來,本身就婦良敏感的事情。他剛來的美國的時候,還被陽四監控,一旦有什麼大規模流血事件出現,其中又涉及到王韜,恐怕昭四肯定對他不會客氣。最要命的是,到時候王韜就算想回國都回不了了,中國也不會歡迎黑幫領袖入境。
正在王韜思考的時候,他身上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蘇妙打來的。王韜一天一夜沒回家,蘇妙還以爲他被白水樑生抓去喂
了。
“喂,王韜,你並天去哪了?”
“我去了趟紐約,辦點事情。嘿嘿,妙妙你想我了?”
“你臉皮真厚,我會想你?大色魔,你不想我就不錯了。”蘇妙嗔然笑罵道。
“是啊,我快要想死你了,想你在牀上抱着我”
“呸呸呸,不許再說了。”蘇妙急忙打斷王韜的話,恨不得能把手順着電話線路伸過來掐死王韜,“說你色,你還來勁了。你一會兒有空的話,來公司裡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好,我一會兒就去。”
王韜掛了電話,降下車窗望向醫院大門的方向,正好看到老約翰瑞德父子再個匆匆走出來。他們兩個審訊得很快,實際上也沒有什麼需要問的,安吉爾爲了老媽和自己的安全。連十八代祖宗家譜都說出來了。
不過很可惜,安吉爾也不知道白水和樑生在哪裡,只知道白水和樑生離開了芝加哥,然後定期或者不定期地用電話指示他們青龍的人做事。王韜接田園飛機那天,也是他們臨時接到了粱生的電話,讓他們去飛機殺人。
雖然從安吉爾身上沒有得到白水和樑生的下落,但是安吉爾卻知道青龍的人怎麼聯繫,也知道青龍的人平常都在哪裡活動。老約翰比他兒子細心多了,還做了一份文字上的筆錄,在奔馳車裡向王韜講這些事的同時,把筆錄也遞給了王韜。
王韜有點失望,他本以爲安吉爾能說出白水和樑生的去處,他拿着那份筆錄看了一會兒,指着筆錄上的一個電話號碼,“瑞德,你馬上去查這個電話號碼在哪裡。記住,查出來之後不許自己行動,馬上回來告訴我。”
“我知道!”瑞德在父親身邊不敢放肆,點點頭推開車門就走了,王韜讓他查的電話聳碼就是安吉爾和其他幾個青龍殺手要暗殺王韜那天。接到的樑生的電話。
“約翰叔叔,先不要打草驚蛇。讓青龍的人再蹦醚幾天。一切以抓到白鹿粼與樑生爲前提,如果現在就把青龍的人掃蕩了,我怕就永遠也抓不到他們兩個了。”王韜又仔細叮囑老約翰。
“我明白”0化,我先回去了。”老約翰和他兒子一樣點點頭,也離開奔馳車,坐他自己的車回蘇家別墅區,還要把今天的結果向叭心叭缸報告。
王韜把老約翰寫的那份筆錄收起來。然後吩咐前排司機,“走,去公司。”
王韜前腳剛走沒多久,瑪麗和她的手下也漸漸退出了這間不算大的醫院。她們還帶走了安吉爾,按照王韜的安排先送安吉爾去蘇家別墅區,再派人去塞浦小鎮接他老媽。
奔馳車回到芝加哥甫區,緩緩停在新公司大門口,王韜下了車走進公司大門。公司裡的人看到王韜都會微笑着點頭問好,王韜雖然不知道他們都叫什麼名字,可也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現在公司裡的業務已經多了起來,各項工作也變得很忙,到處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王韜從一樓公共辦公室裡的職員們中間穿過,踩着樓梯來到二樓,開發小組成員都去實驗室工地監工,這裡清靜了不少,只有蘇妙和一羣公關小姐在這裡。
王韜連門也沒敲,直接闖進蘇妙的辦公室,正在電腦上閱讀信息的蘇妙也沒有吃驚,她早就習慣王韜的“沒禮貌”
“妙妙,我來了”王韜剛進門就眉飛色舞的,還搓着雙手,好像惡狼看到了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