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解決木馬病毒時,也走出於金丹的突然提示,而當時小組成員包括王韜都覺得很棘手,如果她不是對木馬有了解,怎麼會一下子就正中木馬的要害?王韜突然覺得,有必要再和金丹談談了。
站起身,王韜走出辦公室,看到小組成員都在緊張地工作着,金丹也在埋頭苦幹。王韜走到金丹身後,伸手去拍她的肩膀。
“哪位叫金丹?”突然,實驗室門口響起一聲冷冷的問話。
實驗室裡的人不約而同望向門口。只見上午的那些安全局技術部的警察殺氣騰騰站在那裡,有一個還亮出手錯。
金丹愣了一下,回頭看看王韜,疑惑地站起身回答:“我就是金丹。”
“金丹小姐,我們懷疑你與多起黑客入侵案件有關,你馬上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警察們雖然態度很兇,可是都老老實實站在門口。不敢越雷池半步。
“這”金丹自己做過什麼。她心裡清楚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當場緊張得粉臉發白,拉住王韜的衣袖,希望王韜能救她。
王韜看到這種情況,沉吟半刻後嘆了口氣,拍了拍金丹拉着自己的玉手,“你跟他們去吧,如果你沒做過,就不要怕。”
“什麼?”金丹這下真傻眼了。沒想到王韜在關鍵時刻竟然把她推給警察。
王韜當然也不想這樣,但證券中心被黑客入侵的事情已經驚動中央。安全局的警察擺明不會放過任何嫌疑人,如果王韜強橫阻攔,結果可能是整個小組都要遭殃。最重要的是。王韜自己也懷疑金丹與第三斤小黑客有關。
曹宇蔡靈他們互相擠眉弄眼。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金丹此時目光十分幽怨,看着王韜突然一跺腳。幾步走出實驗室,任由一個警察給她帶上手錚,然後一行人離開實驗室而去了。
“哼,惡有惡報,早就看她不是”曹宇快意十足地自言自語,不過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胳膊一痛。只見蔡靈擰了他一下。
曹宇順着蔡靈的目光望向王韜。立刻把後半截話給咽回去了。王韜神情陰冷,若有所思地站在實驗室中央,很久才向其他小組成員揮下手,“都幹活,少管閒事。”說完話。王韜也匆匆走出了實驗室。
證券大廈的五十八層是個特殊的樓層,很少有人會來這裡,但是來這裡的都不是普通人。在“丁咚”聲中,王韜走出電梯,無視待客廳裡兩個美女殺人般的目光,直接走到霍主席辦公室門口,伸手就要推門。
“哎,王先生。”倒茶美女小曼看到王韜,心裡雖然一肚子氣,可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急忙攔住王韜,“主席辦公室是不可以亂闖的。”
“他,,在不在裡面?”王韜冷靜下來,皺着眉頭問。
小曼神情變得非常複雜,因爲她不可以告訴別人霍主席的行蹤,但王韜又不是“別人”勉強很久才偷着向王韜點下頭。王韜不再廢話。一把拉開大門,然後把小曼推了進去。
小曼差點被王韜嚇死,冒闖主席辦公室打手,下場只有一斤”就是吃盤炒戟魚。可一切都晚了,她擡起頭,就看到霍主席那雙冷厲的目光正在盯着她,等她最後的解釋。
“呃”霍主席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王,王先生逼我進來的,他”想見您。小曼嚇得聲音結結巴巴。
“王先生?”霍主席臉色緩和下來。略微思考後向小曼做了個請人的手勢。
小曼如釋重負,急忙閃身離開,臉色雪白雪白的,對門外的王韜說:“霍,霍主席請……您進去。”
王韜不再猶豫大步而入,霍主席卻低着頭忙工作他現在對王韜很不滿意,也懶得理他。王韜纔不管這些呢,他走到霍主席辦公桌前,雙手支在桌面上盯着霍主席,一字一頓業問:“我的組員被安全局警察帶走了,你能不能把她領回來?”
“哪斤。組員?”霍主席並不清楚情況,隨口問道。
“金丹。”
“警察爲什麼帶走她?”
“咳,警察懷疑她就是入侵證券大廈的黑客。”
“那我爲什麼要讓警察放了她,正好可以查一查。證券大廈是國家經濟重地,誰來這裡搗亂都要付出代價。”
“可是我的開發小組需要她。沒有她,項目的研發進度會受到影響。”
“王先生。”霍主席終於擡起頭。很正式地望着王韜,“你是不是可以保證,金丹不是入侵這裡的黑客?”
“這個”王韜突然無語,站在霍主席面前甚至有些緊張和煩躁。霍主席不愧老江湖,一句話就問到了王韜的痛處。
霍主席望了王韜很久,重新戴上金絲框老花眼鏡,查閱一些管理人員遞給他的報告,“我工作沒忙。沒什麼事的話,您請便吧!”
王韜感覺一陣絕望,他真怕警察會從金丹的嘴裡問出什麼來,到時候就誰也救不了金丹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警察怎麼會懷疑到金丹頭上的?嘆了口氣,王韜十分鬱悶地離開了霍主席辦公室。
“哎,王先生”當王韜走進五十八層電梯裡小曼美女突然追上來。
“我現在心很煩,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不等小曼說什麼,王韜按下電梯鍵,電梯門關上,隔開了小曼那張失望的粉臉。
王韜乘着電梯一直到一樓,然後走到證券大廈外面,上海的冬天還是很有涼意的,王韜深深地呼吸了幾大口,才覺得心情平靜了一些。
這個開發組長,王韜有點當夠了,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磨亂,在美國那會兒,每天除了工作沒有什麼煩心事的,當然了,那時候王韜也不是組來
他開始懷念在家鄉的時兒。不管誰都要高看王韜一眼。要捧着王韜,連公安局裡的盾瀟小也拿王韜無可奈何。但上海灘自古就是兇險之地,這裡有太多的是非,太多的特權,太多的爛人,讓王韜無可適從。
看着大街上的風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太陽都偏西了,一輛出租車突然急速駛來,吱嘎一聲停在證券大廈門口。車裡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看樣子身體很不好,在兩個年青人的攙扶下,下了車急匆匆向大廈裡面走來。
說來也巧,同一時間霍主席走出大廈,他可能有什麼事情要外出,在四五個保鏢的陪同下,向大街邊他那輛超豪華奔馳車走去。經過王韜身邊時,霍主席回了下頭,與王韜目光對撞,兩個人都各有心思。
而當霍主席與那位老人走近時。霍主席愣了一下,那位老人立玄激動起來,甩開攙扶自己的兩個年青人,猛地衝到霍主席身前。四五個保鏢第一時間組成*人牆,擋在老人面前,讓他無法接觸到霍主席的身體。
“霍主席”霍主席,我是老金啊”您還認識我嗎?”老人只能悲悽地向霍主席大聲呼喊。
“你來幹什麼?”霍主席冷下老臉。
“霍主席”求求你,救救我家小丹吧”求求你啊”我就這一個姑娘啊”老人苦苦哀求,就差給霍主席下脆了。
霍主席聽到老人的話,突然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韜,他再沒有說什麼話,似乎是不願意與老人磨牙,甩開袖子繞過老人的阻攔,直奔街邊的奔馳轎車。
老人追了兩步沒追上,雙腿一軟癱倒在冰涼的地面上,兩斤小攙他來的年青人急忙將他扶起,一個給他叫叔叔,一個給他叫大舅。老人老淚縱橫,他也是剛剛得知女兒出事了,不顧自己病情,咬着牙從醫院病牀上爬起來的。
眼看霍主席的坐駕絕情地揚長而去。老人陷入無邊的絕望之中,兩今年青人也面露悲色,這時候他們都聽到身後有人對他們說話:“身體不好就應該在醫院躺着,出來添什麼亂。”
“嗯?”三個人愣住了,不懂身後這個男人在自言自語說什麼。
王韜的目光總算投在老人身上。似乎在責怪他,“金丹要不是爲了你。也不會來這裡工作,也不會惹到這種麻瑰我拜託你,要是真能體諒女兒,就回醫院躺着去,你出來能解決什麼問題?莫名其妙。”
“喂,你是誰啊,你說什麼?”兩個年青人火了,上來就要和王韜
。
王韜也像剛纔霍主席一樣,不再理他們,大步走到街邊,他的奔馳車也很自覺地開來了,王韜鑽進車裡。突然間好像地底下冒出一個便衣警察也鑽進車裡,車子順大街漸漸駛遠。
兩個年青人不敢和霍主席叫囂,可沒把王韜放在眼裡,“這他媽誰啊。晚走一步我就打掉他的牙。”
“是啊是啊,還敢罵我大舅。”
“唉!”
兩個年青人罵罵咧咧,老人就唉聲嘆氣,這時證券大廈門前的保安走了過來,用鄙視的目光看着這三斤,“白癡“順便多管了一下小閒事。“剛纔的人是我們大廈裡國家項目組的組長,連霍主席都要尊敬他的。你們小心點說話吧!”
“啊?”這下三個人全傻眼了。互相目目相覷,沒想到傳說中的開發組長居然這麼年輕。
王韜的奔馳車穩健如豹,在大街上緩緩而行,引起很多行人側目,猜測車裡的人是哪裡的高官或富豪。車裡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王韜:“王先生,去哪裡啊?”
“問你身邊的人。”王韜大馬金刀坐在後排,面無表情地說。
“嗯?”司機愣住了,車子在大街上戈打手,了個小小的。
坐在司機身邊的就是便衣警察。來自國家安全局,他也愣住了,疑惑地回頭望向王韜。王韜好像很悠閒的樣子,從後排扶手箱裡拿出一罐可樂慢慢地喝着,漫不經心地對前排那個警察說:“你單個在什麼地方。帶我去看看吧,我很有興趣。”
“升麼
個小時後,奔馳車停在一棟有些奇怪的樓宇下面。這棟樓宇並不很高,只有十幾層的樣子,但是樓很大很寬,立在地面上像座城堡。樓的外牆是灰色的,再加上嚴峻的造型,讓人一到這裡就會心生畏懼。
國家安全局是正式單位,這個沒什麼可保密的,就算王韜不問車裡的警察,隨便問問馬路上的出租車司機,也一樣能打聽出來。王韜車裡紳了個懶腰,然後推開車門,邁開大步悍然進入國家安全局的大門。那位便衣警察尾隨其後。
大樓裡有個平面圖,王韜站在平面圖前看了幾眼,立刻乘上電梯。來到位於七樓的技術科門前,連門都沒敲,直接伸手推門而入。技術科是個很大的部門,裡面大辦公室有二百多平方米,三十多斤小警察在忙碌地工作着,突然看到闖進來一個陌生人,門口兩個警察立刻冷下臉。並肩站在王韜面前,很不客氣地想推王韜出去。
“是誤會!”王韜身後便衣警察立玄搶上來幾步,攔住他的同事。
局裡部門很多,人也很多,而且這裡工作性質特殊,並不是所有人互相都認識的。便衣警察掏出自己的證件,亮給技術科裡的人看,“我是特勤的,這個是王韜先生,負責國家項目。”
“那來這裡有什麼事?”兩個堵門警察仍然冷着臉。
“我也不知道”王先生,你來這裡有什麼事?”便衣警察心裡無比糾結。
王韜聞言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你們今天從我的開發小組帶走了一位叫金丹的女人,我要見見她。”
“有上級許可嗎?”
“沒有,”
“馬上離開。這位同事,我不管這個人是什麼專家,我們這裡正在工作,你應該懂單位的規矩。”堵門警察一點面子都不給,先向王韜下逐客令,又有些責怪地對便衣警察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