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辦公室。
周小川指着邊上的方椅對着沈方舟說道:“坐着慢慢說吧!張果果,你負責記錄一下。”
隨後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沈方舟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裡。
周小川見狀也沒有說什麼。
旁邊的張果果倒是板着了椅子,拿出一個本子放在書桌的一角。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將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既然我們抓你了,說明知道這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要妄圖狡辯。之前一共傳遞出去多少信息?”
沈方舟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
這才緩緩的說道:“我知道,從我開始做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有這天了。”
將東西收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景,黃修看了一下衆人:“你們之前有沒有審訊過,有沒有記錄?”
便對着馮玉成問道:“馮教授,沈方舟有沒有什麼遠房親戚或者關係比較好的學生,看看這事情怎麼處理。”
繼續前進。
隨後使勁的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今年我還收到他的信了。那字跡絕對錯不了。”
沈方舟聽到這話,沒感覺奇怪。
一般人去世了,得在家裡放三天。
此時武子見人過來,趕忙打開房門。
隨後鬆了口氣,說道:“行了,有這個就好,不然回去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
沈方舟如遭雷擊的坐在了旁邊的方椅上。
對方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沒氣的沈方舟。
等人走了以後,馮玉成看着躺在的地上的沈方舟,嘆了口氣:“老沈,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怎麼就……”
“這……”
坐在位置上,等了半個多小時,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等了一會,見對方還是不說話,便對着張果果說道:“去把他抽屜裡的資料拿過來,通知你們的人把他帶走吧。”
這年月,都避之不及呢!萬一再給安上一個什麼帽子,就是個麻煩事。
劉長起點了點頭,“行,馮教授,我來弄吧!”
張果果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旁邊的馮玉成見狀小跑了過去;“老沈啊,你怎麼想不開啊!”
不過想到之前看到的口供,衆人沒有再說什麼。
也許吧!
周小川看到她的表情,對着她問道:“對了,你的任務是不是算完成了。”
隔壁科技樓的人也跟着下來了。
見沒人說話,馮玉成便開口了,“這事情我來吧,劉長起,老沈一直以來待你不錯,你和我一起吧,我年歲也大了。”
周小川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的嗎?”
交代馮玉成,去了那邊別亂動那邊的東西,隨後看着車子離開了單位大院。
周小川帶着人進來以後,趕忙也擠了過去。
準備送到對方家裡去。
對方見狀,打個招呼,帶着人又離開了。
“什麼意思?”
周小川看着對方臉色發青,舌頭都出來。
說完,嘆了口氣:“而且就這樣的情況,你感覺會有人過來嗎?”
三人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裡,對着衆人詢問了一下:“誰是這裡的負責人啊!我們過來接人的。”
“那你是不是要離開了,準備接其他任務?”
周小川自然是站了出來。
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說的,這些年傳遞的都是假的消息,那麼他和對面的勢力聯繫,也是很痛苦,但是爲了兒子,不得不做。
彷彿在自言自語一樣,“除去我這幾年下鄉改造的時間,其他的前後一共傳遞出去21次消息。
今天算一天,後天早上就能出殯了。
確實,躲都來不及呢!
誰還敢往上湊啊!
想了想對着馮玉成說道:“這樣吧,派個車,送回家裡,後天凌晨送火化場!開銷和公墓的錢單位出了。不過這事情你們看誰出面。”
事情既然做了,對方的責任是逃脫不掉的,怎麼解釋都沒用,或許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要知道沈方舟的情況特殊啊!
畢竟對方已經調查到自己的情況了。
“傳遞出去的信息,所在的保密單位我都是在地圖上標註在其他地方,包括這次西山的消息,不過這次西山的另外一半圖紙壓根也是假的。你們也知道,那裡除非特殊情況,不允許在裡面勘探的。”
剛剛開門,武子便瞪大了雙眼。
誰也不想再去鄉下鏟屎。
楊勇點了點頭。
沈方舟說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地圖都在我辦公桌第二個抽屜,上面寫着作廢地圖上。”
再感受一下,確定沒有救了。
誰要是找你們麻煩,讓他來找我。”
不過還是將剛剛的筆錄讓他按了個手印。
“是!”
隨後看了一下四周圍着的人,便說道:“行了,想跟去的就過去,不會給你們亂扣什麼帽子的,正好這兩天單位也不忙,明天算你們外出任務了。
楊勇衆人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場景,隨即帶着保衛科的人衝了過去。
晴天霹靂!
同樣的,單位裡也有不少的人跟着下去了,畢竟單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周小川沒有接過去:“這是你們的工作,我拿着像什麼,一會人過來以後你去交接就好了,我又不認識他們。”
等了一會,拿着一個檔案袋過來,放在了沈方舟面前。
說完在那裡直嘆氣。
只能嘆了口氣,看向旁邊調查組的人說道:“黃修同志,這人……沒了!”
張果果聽到這話,扯了扯他的衣服,眨巴了一下眼睛。
聽到這話,馮玉成幾人都是一陣的不滿。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年頭,普通老百姓對於敵特,那是十分的警惕和痛恨。
等車子離開以後,周小川這才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周小川見狀,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站在了窗戶口的位置向下看了一眼。
周小川出來以後,突然他瞥了一眼審訊室,停頓了一會,嘆了口氣。
不然不能成爲證明。
只可惜的是,兒子最後還是沒有救回來。
打開房門以後,門口站着楊勇衆人,沈方舟停下了腳步對着張果果說道:“我不想接受其他人的審訊!”
有不少人都願意過去。
“是這個東西嗎?”
前後待了沒到二十分鐘。
周小川也不會去說這些人沒人性。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張果果跟了進來。
周小川見狀,皺着眉頭問道:“那人怎麼辦?你們不帶回去嗎?”
說完,帶着衆人向着審訊室走去。
旁邊的張果果聽到這話,才知道對方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周小川聞言瞥了她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這才說道:“雖然他說傳遞出去的都是假消息,但是你感覺別人會信嗎?
只剩下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或許這一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解脫了。”
之前車上下來三個穿着深藍色中山裝的男子下了車。
張果果聞言,便放下筆,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不過對方沒有說話。
衆人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知道了,你還做?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地圖,會讓我們的機密泄露出去,特別是西山,那裡住着一些什麼人你知道嗎?”
張果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要離開執行其他的任務,不過暫時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爺爺最近的身體不是很好,這幾年我不準備跑太遠。”
周小川回過頭來,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行吧,下去看看吧!正好也要交接一下。”
說完,看向了周小川:“那個……隊長,單位的車子,能不能用一下。”
周小川點了點頭,對着楊勇說道:“正好這幾天也沒有外出的任務,派個車把這事情給處理了。”
隨後兩人便下了樓。
周小川聽完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糊塗啊!糊塗!”
這話聽的張果果一陣的莫名其妙。
說話的時候,是對着沈方舟旁邊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記錄完以後,她這才停下筆來,說道:“你的兒子是不是過去以後改名叫沈運?”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去。
對方臉上一陣的悲痛。
馮玉成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你好,我是地震隊的副隊長,周小川!人在審訊室,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周小川看了一眼,現在是夏天,不能久放。
張果果見狀,將文件收了起來,對着他說道:“既然沒有什麼要說的,去保衛科吧,等待相關單位的同志過來。”
沈方舟聞言沒有反駁。
默默的拿出一個記錄本遞給了對方:“這是之前我們審訊的口供,還有一些資料,本來是準備和人一起交接的。”
“沒想到,他居然會自殺,哎……”
“那行,我先回去了啊!”
等看完以後,他一臉頹然的將東西還給了張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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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果果看着四周神色複雜的衆人,將之前的筆錄遞給了馮玉成。
袋子被打開過,顯然
看到眼前的東西,沈方舟這纔回過神來,瞥了一眼。
楊勇檢查了一會,有些垂頭喪氣的搖搖頭:“沒救了。應該有一會了,已經沒氣了。”
馮玉成見狀,趕忙將筆錄拿了過去,仔細的觀看着。
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人一臉的嫌棄。
幾人合夥將人給放了下來。
看到這情況,周小川一陣的奇怪。
聽到這話,張果果一臉的氣憤。
他這裡也不是辦案的地方,雖然同情對方,但是也做不了主。
都不敢接話。
“這是我們在那邊的同志傳遞過來的消息,已經確定了,至於爲什麼他還能給你寫信,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筆記是可以造假的!”
周小川聽完,點了點頭。
對方聞言頷首了一下,“黃同志,麻煩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拿着東西便離開了辦公室。
隨後嚴肅的說道:“這個不是你我來決定的。行了,楊科長,把人帶走吧!一會有同志過來接他。”
“你好,同志,我就是!”
周小川客氣了一下看向了楊勇:“楊勇同志,去把沈方舟接過來,讓幾位同志帶走。”
周小川聞言輕輕頷首了也一下。
見他走了,衆人便散去,回自己辦公室了,準備回去問問馮玉成到底是怎麼回事。
搖了搖頭:“人都死了,我們帶回去有什麼用!你們檢查一下,確定沒有遺漏的,自行處理吧!要是有發現,及時上報。”
聽到他的話,張果果想了一下,感覺也是哦。
馮玉成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在海市有個遠房親戚,是誰,怎麼聯繫我們都不清楚。”
最後將東西給收了起來。
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只見沈方舟藉着窗戶邊的鐵鉤,用皮帶上吊了。
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所有的消息就是假的!”
“你們是怎麼看的!這纔多久啊,就讓人畏罪自殺了!”
楊勇點了點頭,讓人把沈方舟押走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作爲一個父親,最痛苦的時候。
武子一個激靈,嘴裡喊了一聲,便向着最裡面的窗戶跑去。
“嗯,差不多吧!怎麼了?”
說完,看向了周小川:“周隊長,既然人畏罪自殺了,那我們就回去了,不過他的私人物品你們不要動,我們隨時都要回來調查。”
對方爲首一人見狀,這才伸出一隻手來:“你好,我叫黃修,調查部的人,接到通知,來接沈方舟回單位去。”
衆人聞言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帶着古怪,讓周小川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看着正在搶救的楊勇,便趕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救?你們怎麼看的,好好的人一會就沒了!”
“隊長,應該是來接沈方舟的人。”
黃修接過東西看了一眼,仔細的核對了一下。
“馮教授,看看吧!”
對方聞言皺着眉頭。
帶人將沈方舟給擡上了單位的大卡車。
“當然了,我說這麼多,不是想逃脫責任,我只是想說,我沒有背叛國家的心思,我只想救回我兒子。”
張果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過來。
“哎呦喂!壞了,快救人!”
大環境如此。
聽到張果果的話,沈方舟雙眼無神的癱坐在了那裡。
周小川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
張果果一邊說,一邊記錄着。
其他人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要求去看。
張果果聽到這話,想了一下,最後也是點了點頭。
等人羣散去,張果果回到了辦公室,將筆錄遞了過來。
只是點了點頭。
看到他的表情,張果果嘆了口氣,說道:“沈運他,幾年前已經去世了。”
確實,也就最後一年多的時間了。
“行了,沒其他的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張果果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周小川想到之前對方扯自己的動作,便一陣的奇怪:“對了,我前面說話的時候,你扯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