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周小川突然醒了，因爲隔壁有動靜。
疑惑的看了一下。
對方居然在刷牙洗臉。
周小川奇怪的爬了起來，秦瀟正蹲在門口刷牙。
“你怎麼半夜起來？”
“你聲音小點，別吵着別人睡覺了，我今天是夜班，白天沒上班！”
秦瀟見狀，對他做了個靜聲的動作，低聲說道。
周小川四處打量了一下，皺着眉頭走了過來，“你還懷孕呢！怎麼還上夜班啊？這黑燈瞎火的，我一會送你！單位的車子還在門口呢！”
“沒事，一會上班的人多着呢！”
“那你怎麼去？走過去？”
“晚上有公交車（72年開通的）！行了，你睡你的覺吧！”
秦瀟一邊說，一邊刷好牙便進去了。
周小川見狀，跟了進去，“你們這夜班上的，真奇怪，半夜上夜班！”
“沒辦法，單位裡現在是早中晚三班倒，靠得近的，還有公交車站點附近的，都要有中班和晚班，不過比在肥市的時候時間短了不少，就7個小時。”
秦瀟一邊洗臉，一邊解釋了一下。
早班7點到16點，中班4點到夜裡24點，剩下的24點到早上7點，這7個小時是晚班的。
晚班比早班少2個小時，中晚班還有補貼，不過晚班吃的要自己解決。
周小川聞言，知道那天對方爲啥提前回來了，估計那天是早班。
思緒間，秦瀟拿着飯盒便準備出門了。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趕公交車了，晚了就得走過去。”
說完，提着包和飯盒便直接鎖門出去了。
周小川自然是跟着出來了。
臨走的時候，秦瀟對着他說道：“我這是正常上班，你別管！”
說完，提着東西就出了大院。
周小川眉頭皺了一下。
跟着對方出來了。
秦瀟見狀也沒說什麼。
跨過兩條衚衕，來到了地安門東大街的邊上的公交站臺。
此時路邊已經有不少的人在那裡等候着。
還有人向着這邊走來。
等了十來分鐘，車子終於來了一班。
秦瀟跟着人羣上了車，隨後車子便向着遠方行去。
看着車子離遠。
周小川皺着眉頭回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
回到家裡，繼續睡覺，等到五點不到，他便起牀去了附近的朝內菜市場，也是京都最大的四個菜市場之一。
來看看情況！
來到地方的時候，他才知道爲什麼叫四大菜市場了。
地方是真大，足足有幾千個平方。
一座雙坡屋頂大跨結構建築。
正上方掛着老人家的照片，四周貼着單個白底紅字的大標語。
和後世的菜市場結構差不多，只是這裡東西是分類擺放，比如賣大白菜的只有一個地方，而且量特別大。
光賣大白菜的就有好幾個人手。
此時除了客人，已經有一羣人在那裡擺着剛剛到貨的菜。
不過只有雞鴨、豆腐這些緊俏，又不要票的地方纔有人排隊，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
裡面大媽、大姑娘、小媳婦、還有不少半大小子提前過來排隊。
聊天聲音哇哇的。
稍微詢問了一下，得知早上七點才正式營業。
周小川見狀扭頭就走了，媽呀，排兩個小時隊伍，就爲了買只雞。
不過他看這情況，估計一會來晚的，就算排隊也買不到了。
七點營業，9點之前就能把東西賣完了。
一個是東西不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排隊的人是真多，已經排到大門口去了。
其中還有人爲了排隊吵起來的。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京都的東西基本上是靠外地供養，本地的產出只佔據了一半不到，所以量不會太多。
畢竟一火車皮能拉的東西量也有限。
不光拉雞鴨，還有其他東西呢。
沒有回四合院，而是來到空間裡，用之前的舊竹竿釘了一個大號雞籠子，在裡面放了一個窩。
弄好以後，再弄一隻拔光毛的老母雞回去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接近6點半左右了。
對面兩家已經起牀了，正在門口刷牙呢！
見他手裡提着的雞和一個籠子裡裝着的兩隻雞，幾個人都湊了過來。
王大姐驚訝了一下：“小川啊！你這麼早就買到雞了？怎麼還帶活的回來？自己殺？”
周小川聞言在那裡胡扯道：“哦，我們單位有個同事，他愛人是朝內菜市場的一個科長，昨天人家就順嘴一說，我今天試了一下，還真給我弄了幾隻，提前給我稱了。我準備養2只下蛋！”
“哪來的糧食啊！爲糧食太浪費了啊！”
周小川舉了舉另外一隻手的一個麻袋笑道：“哦，菜市場不是有蔫吧不要的菜葉子嘛？我讓他給我留了一些，切碎了餵雞。能省不少飼料呢！”
幾人聞言輕哦一聲。
這有人就是好辦事情啊！
“行了，王大姐，先不說了啊！我先回去了，熬點湯，一會還要上班呢！”
“哦哦，你去忙吧！”
王大姐和孫大姐兩個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
等他走了以後，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周小川回到家裡，將雞放在了門口，便去開始處理手裡的那隻拔了毛的母雞。
拿只水盆，來到水龍頭邊上開始清理起來。
內臟要好好清理一下，這玩意雖然髒，但是他還是很喜歡吃的，特別是剛殺的雞內臟。
正忙活着，王大姐走了過來。
猶豫了一下對着他笑道：“那個……小川啊，能不能商量個事情？”
周小川擡頭看了一下笑道：“王大姐你說唄，能幫忙的我儘量幫。”
隨後又低頭開始收拾雞。
王大姐笑着詢問道：“你看，能不能幫忙弄兩隻肥一點的雞，我和巧蘭兩個一人一隻，你看行不？”
“就這事啊，沒問題，一會我說一下，看看晚上能不能帶兩隻過來，肯定挑肥的。”
周小川笑着說完，想到什麼對方她說道：“到時候我弄爛菜葉子的時候，多弄點，分你們一點。”
京都活雞能買的到，這麼肥的基本上都被內定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沒有飼料。
不然家家戶戶都去養了。
幾個大菜市場倒是有爛菜葉子，問題是那是真的爛了，又臭又髒，沒幾個想去那裡翻找。
畢竟人都好一個面子。
周小川能直接找人留一些蔫吧的菜葉子，那就最好了。
這也是對方的主要目的。
王大姐聞言樂的不可開支，“那感情好啊，太謝謝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情，那麼客氣幹嘛！”
“那行，你先忙，大姐記住你這情了啊！我這就去和巧蘭說一下。”
說完，笑呵呵的離開了。
看到對方離開，周小川便低頭，快速的將雞給收拾了。
弄好以後，將洗乾淨的雞肉擱在盆裡，放在了秦瀟門口的廚房邊上。
將蔫吧的菜葉子切碎了，塞雞籠子裡，又放了點水。
等他弄好的時候，秦瀟剛剛下班回來。
看着他在那裡擺弄，秦瀟一陣的疑惑。
周小川見狀，對着他交代道：“廚房裡我弄了一隻雞，你一會燉了喝點湯，還有一些蘑菇。”
說完指着地上的籠子，：“哦，對了，這幾隻雞要是下蛋了記得收，菜葉子吃完了，你切一點餵雞，不跟你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去上班了啊！”
說完，洗洗手，便直接去上班了。
秦瀟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眨巴了一下眼睛，抿着嘴笑着回到了家裡。
看着廚房臺子上洗乾淨剁好的雞，開始收拾起來。
想了一下，還是分了一半出來，特別是雞內臟。
準備紅燒。
因爲他愛吃紅燒的雞肉和雞內臟。
渾然沒注意到，剛剛周小川走的時候，腿又不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