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和鈴鐺需要地球人的靈感,如果有越多的地球人成爲腦洞生物在這裡生存下去。
那這些人的所思所想,便也是鈴鐺的一部分。
他們的靈感就是鈴鐺的靈感,如果說鈴鐺是大道,那這便是大道補完。
這便是某種集思廣益,倘若全球的人都成爲腦洞生物,那白歌相當於集合了全球人類的靈感。
反之,白歌若能玩弄記憶,便可以將地球人與腦洞人的記憶交換位置,造成一種變相的‘降格’。
腦洞人的記憶一樣可以借用地球人的靈魂與肉身在現實生存。
現實生物降到腦洞,腦洞生物升到現實。
不過逆向輸送記憶的想法極難實現,白歌需要對記憶、靈魂有着極高超的操作。之所以能將人在腦洞裡復活,是因爲他絕對主宰,但現實中,可不會把靈魂放回身體,就能復活的。
至少光靠絕對接觸是做不到的,他甚至在現實都看不見靈魂,或許未來專門對此創造特性才行。
此時鈴鐺說道:“主宰,韓睿的穿越你不需要過多的關注,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無論他多快地死亡,都可以重新開始。”
“作爲一個平庸的意識,他只能成爲我們‘靈感主板’的一份子,一個微小的齒輪……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地球人意識,甚至是動物的。”
白歌點頭道:“我明白。不過他太平庸了,相比起來,如果有個大科學家的意識降格成腦洞生物,絕對抵得上無數個韓睿。”
鈴鐺道:“如果只論科技的話,或許是這樣的,但天生我才必有用,要想盡可能地貼近現實,其實我們什麼樣的人都需要。”
“學生、老師、工人、白領、商人、律師、官員、工程師、科學家……甚至是匪徒、殺手、宅男等,不僅僅是人類,凡是現實有的,你都可以送進來。”
“就算是韓睿這樣的人,我們只要不斷地讓他重來,反覆地試驗不同的開局,一個世界刷了太多次,就換一個世界。”
“甚至不刪除他的記憶,讓他帶着一個世界的記憶,去往另一個世界,漫長的時間與次數下……人是會不斷成長的,當他在一個世界成長起來,就不會這樣蠢了。”
“就算他一直廢物下去,也無所謂,因爲我要的是多元化,像他這樣的靈感因子,只要數量足夠多,我們就可以碰撞出無數的可能。”
白歌笑道:“照你這麼說,其實我們刻意地讓他們相遇,豈不是‘碰撞’地更加激烈?”
“確實可以,危險帶來壓力,追求帶來動力,越激烈、精彩的人生,會迸發出越多的靈感。如果他們絕大多數時間處於悠哉的狀態,那麼靈感方面的收穫會很少。”鈴鐺道。
白歌點點頭,道:“不管怎麼樣,我也得先有足夠多的‘素材’才行,總不能讓我當個殺手吧……我必須得弄到一大波能量了,具現個吸收、複製、儲存、注入記憶的特性才行。”
鈴鐺道:“能量來源我們並不缺,我們欠缺的是短時間內獲取大量的能量。所以要儘快獲得超級計算機了,核聚變的能源是必須的。”
白歌心裡有了計較。
接下來,他又開始選擇赫爾墨的投放地點。
白歌直接將其放到了韓睿同一個宇宙,同一個星球的蠻夷地區,並且給予了他當地的語言。
他觀察了一個小時,赫爾墨的穿越之旅也不比韓睿好多少。
這一個小時,赫爾墨死了四次。
在部落附近直接被人砍死,搶走了衣服和身上其他的財物。
亦或者在草原被抓走當奴隸,反抗而死。
還有給人表演魔術,被部落巫師直接害死。
以及投放到偏遠地區,結果被狼吃掉了。
鈴鐺會不斷地試驗開局,直到有較好的開局後,纔會不再刪除赫爾墨的記憶。
終於,在第五次穿越的時候,赫爾墨成功融入部落,站穩腳跟,保持在穩定的心態。
這顆星球,蠻夷不斷入侵文明,或許赫爾墨總有一天會遇到韓睿,但這已經不值得白歌去觀察了。
白歌的任務,就是去獲得更多的素材。
只有真正的天才,才值得他親自關注、引導。
……
回到舊金山,白歌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現場,便悄悄離去了。
將近凌晨四點多,白歌才聯繫上邵源,似乎對方忙得沒空接電話。
“怎麼樣了?”
“別提了,美國發達個屁啊,大量的攝像頭被毀掉,也沒人去換,我只能不斷地竊聽緝毒局的行動小組通訊頻道,現在那羣人藏在北灣的某處,警方完全找不下去了,因爲民宅太多,警方不能進房排查。”邵源說道。
白歌眉頭一挑道:“找不到是嗎?”
“嘿嘿……誰說我找不到?只是警方找不到而已,他們太受限制了……”邵源突然笑道。
“你找到了?怎麼找到的?”白歌問道。
邵源道:“我找人,除了先查他們的相貌外,一定還要查他們有沒有染上什麼病毒性疾病,因爲在我感知範圍,沒有病毒可以瞞過我的眼睛。”
“於是我查到在那羣人中,有個人患有淋巴癌,他體內具備某種皰疹病毒,這種病毒在墨西哥比較多,但美國這裡其實還很少的,尤其是北灣的防疫工作做得很好。這幾個小時我隔着房子,一家家走過,晃了一晚上也只感應到一個具有該病毒的人。”
白歌笑道:“那羣毒·販,就必然是藏身在那棟房子裡是嗎?”
“八九不離十了,那是個獨立屋-511號,停了四輛車,屋裡起碼有十幾個人。”邵源自信道。
“知道了,我馬上到。”
白歌態度很積極,現在這已經不僅僅是解除後顧之憂的問題了,他的腦洞裡,可是有數不清的‘穿越名額’啊。
很快,在天亮之前,他就趕到了北灣511號。
邵源就在附近的路邊坐着,大晚上縮在那跟個流浪漢似得。
見到白歌來,立馬站起來道:“放心,附近沒警察,警方查到一點多就收工啦,我可是忙活到四點。”
“辛苦了,你找家酒店先去睡吧,這些毒·販我來解決。”白歌道。
說完就走向511號。
邵源倒不是真的就走了,他直接在附近晃了起來,這條路的監控全部壞掉了,他只能用眼睛和戒指的感知幫忙放風。
白歌徑直走到門口,這是個密碼門,白歌瞟了一眼,門禁就解開了。
至於門鈴上的探頭,他早就用磁力破壞掉了。
此時的屋內,一羣毒·販剛剛起牀。
共計十二人,各個都在檢查自己的槍支。
一個大鬍子說道:“快五點了,我們分散去海濱,聽着,船隻會等到五點過十分,如果誰沒到,就自己找地方藏着,等後續的支援,聽明白沒有?”
另一個稍顯病態的男子說道“明白,不過這家人怎麼辦?”
在屋內,還有一對白人夫妻外加一個五歲的女兒,顯然是這家住戶。
而這羣人急需地方藏身,闖進來直接挾持了一家三口。
如今三個無辜的市民被綁在地上,無比驚恐。
大鬍子冷漠道:“還用我教你?拖到浴室處決掉!”
聽了這話,那對夫妻更是哭出來,嘴巴已經被堵住,只能瘋狂搖頭,眼淚流了滿臉都是。
病態男點點頭,拉扯着一家三口就朝浴室拖去。
等他進了浴室,客廳衆人突然看到房間門被打開了。
一個臉上戴着小叮噹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進來還隨手把門關上了。
那種自然程度,彷彿這是他家似得。
他當然是白歌,就站在客廳裡與十一個暴徒對峙。
“你是誰?”大鬍子猛地站起。
一時間所有暴徒拿槍指着白歌。
白歌道:“你爸爸。”
“fk!去死!”大鬍子手上的槍是消音的,他率先開槍,想要射殺白歌。
“biu!”低沉的槍聲過後。
白歌右手以迅雷之勢往身前一抓。
衆人一愣,不知道子彈飛哪去了,好像既沒有擊中對方,也沒有打偏到牆上。
至於白歌抓子彈的動作,他們根本就無視了,完全不會去想有人能抓子彈。
然而緊接着,白歌張開了右手,五指之間一顆黃橙橙的子彈正在高速打轉。
“什麼?”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或者說這一瞬間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見白歌猛地屈指一彈,那枚子彈就飛射出去,瞬間射進了大鬍子的嘴裡。
大鬍子的門牙爆碎,口中噴出血來,捂着喉嚨倒在地上。
“不可能!”
一衆暴徒無比驚恐,他們不敢相信有人能抓子彈。
“嘟嘟嘟嘟!”
數十發子彈傾射出來,暴徒們都在朝白歌開槍,甚至在驚恐之下,有幾個拿着衝鋒槍的,也絲毫不在乎槍聲會驚動四周了,直接火力全開。
白歌徑直朝他們走去,所有的子彈都朝着四周彈飛,沒有一發打中他。
就好像被某種矢量給扭曲了彈道,亦或者一個無形的罩子將所有子彈劃開似得。
大門、牆上、鞋櫃統統被打爛,但就是沒有擊中白歌。
不僅如此,那些子彈混亂的反彈和變道,反而在客廳裡亂射。
一陣狂暴的槍聲後,客廳裡已經倒了一片。
他們朝着白歌開槍,結果子彈亂飛,反而射傷了同夥和自己。
癱倒在地的暴徒們有的只是輕傷,有的則奄奄一息。
這時進入浴室準備處決一家三口的病態男跑了出來,看到這情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別殺我!”
“饒命!”
聽着同夥們的慘嚎和哀求,病態男步步後退。
可他緊接着發現自己不受控制,手錶和腰帶將他死死地扣在牆上。
眼看着自己的槍飄起來,衝着自己,病態男頓時驚悚道:“no!你到底哪來的?是不是搞錯了?爲什麼要來殺我們?”
白歌問道:“我殺你們,是因爲格雷斯被殺了……”
病態男錯愕道:“格雷斯?我認識啊!他是我兄弟!你找錯人了!殺死格雷斯的是一個叫麥克的警察,你不應該找我們……我們是自己人啊!你應該找麥克報仇,而不應該找我們!”
“我們可以合作的!”
他還以爲白歌是爲格雷斯報仇,不斷地想說服白歌放過他。
然而白歌卻說道:“不不不……正是因爲你的兄弟格雷斯被警察幹掉了,所以我要解決你們。”
病態男無比崩潰,他聽不懂白歌的邏輯。
他不停地喊着:“殺錯人了!我們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