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現在是關鍵時候,爲了無限能量,他儘量避免節外生枝。
不過反穿越項鍊,卻纔不管白歌怎麼想,直接送來個超越太一的強者。
白歌在發現社穿越而來後,直接便找上門來,會會他。
反穿越者都會被項鍊賦予一項任務,白歌一來,就瞭解到了社的任務。
非常簡單,當天下第一就是了,成就次元第一的至強者。
社自己不知道他是第幾,白歌卻很清楚,社僅次於他,乃是當世第二強者,若要完成任務,非得與自己做過一場。
若是往常,白歌纔不跟他廢話,直接降服,甚至除掉就是了。
但現在白歌卻要儘量減少自己的損失。
逆熵不能太多,能量也不能用太多。否則要麼湊不夠百分之五十的能量,要麼直接觸發自動刪除。
根據估算,白歌一個月可以掌握百分之五十四,而腦洞侵蝕之外的地方,最多逆熵百分之二十九。
也就是說,白歌在這一個月內,不管是逆熵還是正常使用能量,都只能動用正負百分之四。
倒不是隻有這麼多能量,對付不了眼前這天下第二。
而是他倆一旦做過一場,舉手擡足間,動用的能量都是天文數字。
社若是一不留神爆發實力,刷得一下把宇宙的熵值又拉到最高。
就算殺了社,白歌也不解氣了,因爲報錯是累積的,已知累積到百分之二十九了,若再次熵增極限,白歌逆熵就只能百分之一了,多了一樣會自動刪除。
於是白歌一見面,直接就說:“你已經是第一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我不在乎這點虛名,無限能量纔是大事,你別給我搞事。
白歌說他是第一,他就是第一,這宇宙上上下下,沒有一個生靈敢說社不是第一。
然而社見到白歌,卻是眼睛一亮,行禮道:“社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姓名?”
白歌微微驚訝,暗自點頭:貌似社不是個無事生非的人。
“我叫白歌,算不得什麼前輩。”
社卻說道:“前輩謙虛了,我無上藍白道卻依舊看不出前輩虛實,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敢問前輩是何境界。”
“沒有沒有,我也是藍白道,和你差不多。”白歌擺手道。
社古怪地看着白歌,他自然看得出來白歌比他境界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白歌之境界妙不可言,絕不是什麼隱藏境界可以做到的,是確確實實地完全蓋過於他。
光是直面白歌,都能感覺到那令他心境震顫的妙義。可惜,這妙義似乎完全不可懂,他觀摩半天也看不出到底妙在哪裡了。
“前輩必不是藍白道,不說就不說,何必搪塞於我?”社不卑不亢,儘管他弱於白歌,卻依舊敢於反駁。
白歌一笑,這竟是個執拗的傢伙,
他的藍白境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誰都看不透他,誰只要面對他,都覺得他的境界更高,這想裝弱都裝不了啊……
“我不是搪塞你,說了你也不懂。”白歌道。
怎料社聽了這話,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振奮道:“正是如此,藍白之道已然妙不可言,亦無法言傳身教,更何談超越藍白之道?前輩,請讓我見識一下此道之妙。”
說着,氣勢一變,猶如無上戰狂,威能橫掃高維世界,竟攪動着麪條神國時空扭曲。
那雙眼睛,綻放着逼人的神采,竟是打算以身試法,與白歌交手。
正是明知白歌遠勝於他,亦敢於亮劍。
與此同時,高維衆人駭然地看向四方,不知道這驚天戰意從何而來,隱約感覺無數能量正在朝着某神秘之地匯聚。
感受到宇宙熵值狂漲,白歌無語,這人剛纔還風度翩翩,怎麼冷不丁成了戰鬥狂人?
“很強啊,這傢伙,神秘側的力量!他的存在竟完全補完了神秘側在高維的缺失,他一個人就是整個宇宙的神秘側本源。”白歌一下子就看穿社的實力,可以用當年他造的先天五大神明來作對比,只不過社不是低維級的,而是太一+1級的。
白歌念頭一動,趕在社出手之前說道:“沒想到你已然是藍白大能,還這麼衝動。這樣的你,又如何能領略那……”
說着,白歌故意停頓了一下。
果然,社的戰意稍緩,緊盯着白歌的下文。
白歌說道:“……神之無知。”
社心中轟然炸響,整個人呆若木雞。
“神之無知……神之無知……”他喃喃自語,目光閃爍,氣勢千變萬化,時而如賢者,時而如戰狂,時而又如凡夫俗子。
“原來如此,此道之妙,神之無知啊……”社一邊自語着,一邊還很有滋味地點頭,似有恍悟。
神之無知,乃是絕對信息級的搪塞。
白歌搪塞不了,神之無知還搪塞不了嗎?
他在一旁也不再多說,巴不得社就這麼呆愣一個月呢。
然而事與願違,社突然再次調動天地之力,藍白之光縈繞周身。
白歌一愣,鈴鐺說道:“主宰,他在強行突破!”
“有病吧?神之無知也能悟道?”白歌愕然。
鈴鐺說道:“神之無知當然不是答案,可卻會讓他認可這個答案。但得到答案並非社的目的,成就此道纔是社的目的,他此刻正是妄圖突破這壓根沒聽懂的境界。”
白歌無語,這傢伙太想突破了,得了一個認可的答案,就直接敢去試……這是個實踐派啊!
“停下!你會走火入魔的!”白歌急忙制止他,阻礙其調動能量,同時仗着更高的藍白境,打算扭曲社的意志。
然而社的心智堅定不動搖,竟是被設定了絕對的求道之心,白歌心靈攻擊滲入的瞬間,就察覺到社的求道之心是絕對特性了。
只見社一臉堅定道:“請前輩不要阻止,我已經有點頭緒了!”
“你有個錘子!”白歌知道,這所謂有點頭緒,不過是神之無知給予社的認同感,給予社的錯覺。
可是社並不以爲意,他斬釘截鐵道:“求道之路本就千難萬險,只要有一線生機,我也願意捨身以證。前輩一句話,給了我這微乎其微,不可描述,近乎於不知道的感覺。”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這種不可言的體會,不正如當年我突破藍白之道時那樣嗎?亦不過是難以言喻,無可描述,僅僅只察覺到那妙不可言的一剎那靈光。”
“就是這一剎那的閃光,乃是我突破之契機!”
“我困於藍白之道億萬萬紀元,本以爲大道終止,便已死亡去證明終結,卻不料柳暗花明,得聞這不知道之道。”
“若不得證,唯一死耳。”
說着,社傾盡全力,與白歌抗衡,一時間舉世轟動。
泛維度宇宙所有強者都感覺到兩股恐怖的氣息糾纏、拉鋸。
社的能力僅次於白歌,又是神秘側力量,白歌強行阻止也不免耗費一些能量,或者逆熵一些能量。
“這傢伙,一絲若有若無,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就直接敢捨身突破,瞎幾把亂練,果然屹立到頂點的傢伙,就沒有一個不是瘋子的!”
作爲另一個次元的背景帝,白歌對社知之甚少,可這短暫接觸,就一下子感受到這僅僅寥寥數語就概括的傢伙,有着漩渦的堅韌,與超越漩渦不知道哪裡去了的勇氣。
他的事蹟白歌只知道一件,那就是成就無上藍白道後,他爲了證明世間真的再沒有突破餘地,自己真的走到終點。
於是把世間所有可以試過的方法都試了一遍,最後坦然地以死亡給自己畫上句號。
若在死亡的大恐怖面前感受到契機,就說明還有繼續走下去的餘地。反之,如果沒有,直接毫無感覺地死掉,他也很開心,因爲這意味着自己真的走到終點了,自己達到的真的是最終極的境界,此生足矣,亦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社雖然是個背景帝,但也是個真正的狠人,其求道之心甚堅,通過設定具現出來後,竟然成了絕對特性。
他死亡都體驗過了,還會怕一個‘不知道’之道嗎?
社現在瞎幾把亂練不要緊,反正他不可能踏入什麼不知道之道,也不可能踏入藍白境。充其量一直不得其法,卡在這突破的道路上,什麼名堂也得不到。
可是,他這麼搞,卻是在一直浪費能量的。
白歌氣急,殺意凜然。
“你在作死!”白歌森森然地氣勢自然散發。
“殺不得,用撬棍!”鈴鐺急道。
白歌當然知道用撬棍,但是社也不是易於之輩,這傢伙神秘側的力量太過詭異,是這個次元從未有過的體系設定。
作爲一個所有的一切都由信息設定出來的人,他的能力根本不在太一權限的管束範圍內。
撬棍剛剛出現,他就已經提前閃避,瞬間離開了。
他儘管實力不如白歌,甚至往常時候,白歌有無數手段能弄死他。
可毫無疑問,反穿越項鍊帶來的人,必然是能在這裡有優勢的,其金手指,便是身居另外一套貫徹始終的修行體系,而且藍白道還高於太一,僅次於藍白境。
“咻!”白歌瞬間追上,彎弓搭箭,撬棍直擊社的頭部。
社凝重地看着白歌,被撬棍直接擊暈。
但是白歌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爲他發現這是分身,在自己鎖定到對方之前,對方就先行預判了,真我早早躲開。
“真身跑到了……藍白界!”白歌瞬間就在藍白界找到了社。
社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四十二億個宇宙模型的推演,輕鬆飛昇。
對於一個境界超了太一的大能而言,藍白道的神秘能力讓他推演一個低於自己的東西,並不難。
“白歌前輩,爲何阻我求道?”社絲毫不懼地問道。
“你停下來就好,你再敢動一分能量,就別想求道了。”白歌見社停下亂練的舉動,也就平靜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偷襲不了對方,藍白道料敵機先,彎弓搭箭是別想鎖定他了。
真逼得對方無限分身,更麻煩。而且現在社的力量也從藍白界,滲透到了宇宙各處,隨時可以凝聚全宇宙的能量。
“這天地之力有何用不得?”社說道:“我能感覺到這浩大世界,爲你所有,但前輩掌控這芸芸衆生,又何必吝嗇?”
“前輩若真的這麼霸道,我社也只能請教一番,爭取生機了。到時候打壞了前輩的世界,也是沒辦法的。”
白歌灼灼地看着社,突然,他平靜下來。
嘴角露出一絲坦然地笑容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這百分之五十是湊不齊的……至少這個方法不行,否則當我想到此節時,絕對危機感就應該消失……”
“可是並沒有……哈,這並不是破局之法。”
“能量我可以給你,你想要多少,跟我報批,別搶……懂?”
社眼睛一亮道:“多謝前輩成全。”
“算什麼成全,只是想通了這沒必要而已,無限能量哪有那麼簡單……不過我提醒你,神之無知,你是不可能修出名堂的,我以道心發誓。”白歌說道。
社微微訝然,卻還是說道:“對不住了,前輩,我非得一試。”
“你試吧,但這浩瀚世界,你別搞壞了。”白歌說道。
“那是自然,我社也不是弒殺好鬥之人。”說着,社突然又奇怪道:“前輩執掌這浩瀚世界,能量取之不盡,又怎會湊不齊百分之五十?”
白歌搖頭道:“給你看本小說,再跟我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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