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豪酒店，白歌等了一會兒，莊澤就和他的父親莊璧一起來了。
“事情我已經聽小澤說了，你開價吧，要多少錢？”莊璧開門見山，讓白歌一怔。
“錢？尾款的事情嗎？莊澤還有三十萬沒有……”
白歌還沒說完，就被莊璧打斷了。
“三十萬沒有問題，我只希望一次性解決這件事，把嘴巴閉緊點。”莊璧說完。
莊澤急忙叫道：“爸，白哥不是這個意思……”
“你少說話！”莊璧嚴肅道。
白歌立刻回過味來了，莊璧這是把他當成來訛錢的了。
莊璧確實也是這麼想的，代考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對兒子抱有什麼希望，無論成績如何，他都以花錢送孩子上大學。
但代考就不一樣了，如果被發現，直接取消考試成績，並且未來幾年都禁止再考。
有這麼一個污點，花錢也很難再讓孩子有大學讀了。
他聽了莊澤把事情告訴他，立刻就覺得，白歌是騙錢的，怎麼可能有高分？估摸着也是亂寫。
不僅如此，這也算是個把柄握在對方手中，什麼時候缺錢了，直接可以拿這件事威脅莊澤。
畢竟一旦白歌將事情捅出去，對白歌這種已經進入社會的人影響比較小，莊澤就不一樣了，將嚴重影響莊澤的前途。
可以說，是打亂了他爲兒子的所有規劃。
白歌哈哈一笑，說道：“我做事是有原則的，其實我反而還怕你們到時候露餡呢。”
“這件事，我給你透個底，分數不會低，你兒子可以自己選擇想要去的大學。我建議你和莊澤口徑一致，無論誰質疑他爲什麼考得好，你都必須堅定地支持他，不可以有任何懷疑。”
“因爲誰都可以懷疑他，但他的家人不可以懷疑，畢竟誰也不知道莊澤在家有多‘努力’。”
白歌陸陸續續說了許多注意事項，莊璧越聽越糊塗了。
他覺得白歌是來用代考的事情訛錢的，怎麼反而提醒他們別露餡了？
“白歌，平時我成績那麼差，這回突然考高分，會不會被調查？會不會要重考啊？”莊澤問道。
白歌平靜道：“不可能的，隨着監考系統越發嚴密，這種事情只要不被抓到，就完全沒問題。”
“你未來的大學，誰會管你高中平時成績怎樣？那個毫無意義，高考決定一切。”
“或許謝師宴時，你的老師同學會懷疑，可他們的話都是浮雲，哪怕報警都沒用，根本沒資格影響高考結果，和你的未來。”
莊璧暗自點頭，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最關鍵的點，就是高考的時候不要被發現。如今過了這一關，誰都不能輕易動搖高考結果。
所以他並不擔憂別的，只擔憂白歌這個關鍵人物把事情捅出去，拿出實證。
只要白歌這個代考者不站出去，其他諸如老師同學的困惑，那都是無關痛癢的。
“我跟你準備了一百萬，沒想到你只要三十萬，看來你倒是很剋制嘛……”莊璧說道。
白歌笑着搖頭道：“那三十萬是莊澤承諾我的尾款，其實我都不想要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找你談一筆生意。”
莊璧疑惑道：“談生意？”
他眉頭一挑，表情錯愕。
畢竟在他心中，白歌這種人，跟他有什麼生意好談？
白歌笑道：“我打算每天購入九十六噸0#普通柴油，暫時只要一週的量，也即是六百七十二噸柴油。”
“我會直接付錢，絕不拖欠。”
莊璧眉頭緊皺，問道：“你知道六百七十二噸柴油是多少錢嗎？”
白歌道：“批發價的話，大約四百一十萬。”
莊璧打量着白歌道：“你有這麼多錢？你要有這麼多錢，直接去找中石化不完了嗎？我也得找他們買油。”
白歌問道：“我去買的話，每噸要6105元，請問你是多少？”
莊璧笑而不語，他也知道白歌的意思了。
白歌顯然是希望從他這裡低價買油，他能拿到的批發價，和白歌定然是不同的。
想了想，六百多噸而已，不虧錢就行了，莊璧決定賣給白歌，畢竟白歌不宜得罪。
“我可以每噸5600元賣給你，不要討價還價，這還是看在那件事的份上。”莊璧說道。
白歌算了算，也就省了三十多萬。
不過這只是一週的量，保不齊以後還要更多，畢竟能量永遠不嫌多的。
“這是五十萬定金，咱們可說好了，每噸5600元，以後沒有大的變動，不要漲價哦。”白歌遞過去一張卡。
莊璧一怔道：“以後？”
白歌笑道：“對啊，我每週都要，以後可能還要加大量，放心，我都會當場結賬，絕不拖欠。”
莊璧嘴角抽搐，雖然這個價格，他還是有得賺，可實在是少賺太多了。
他本以爲就六百七十二噸，沒想到這還是個長期訂單。
“最多四周，否則免談，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代考的事情。”
莊璧說完，還狠狠地瞪了莊澤一眼。
在他心裡，兒子老老實實隨便考考就是了，代考根本不靠譜。
他打心眼裡，不相信白歌有拿高分的本事。
“四周麼……行，四周後，我也不需要從你這裡買了。”
“來，我們籤協議吧。”
“今天晚上，能先送一百噸嗎？”
……
在白歌的強烈要求下，晚上十點鐘左右，一百噸油就送到了他的廠房。
後續的柴油，則要第二天才會送來。
等人走光後，白歌一個人待在廠房裡，將五十升裝的油桶一個個送入腦洞。
將柴油直接傾倒在素材宇宙中，又把油桶扔出來。
腦洞世界就這點好，存放東西，有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容器。
像發電機組，也是排列成行，漂浮在‘太空’中的。
“鈴鐺，以後維護和加油的事交給你。”
鈴鐺道：“明白，發電後，電流輸向哪裡？”
“試試能不能用電纜，同時連接腦洞和外界。”白歌拿出電纜試了一下。
結果很遺憾，讓他進出腦洞的，似乎並不是‘通道’那種概念。
可能是直接進行了某種躍遷，總之除了意識本身，不可能同時連接兩頭。
電纜要麼整體帶入現實，要麼整體進入腦洞。
如果非要強行一邊一半的話，電纜會被截斷，而且還會消耗能量。
消耗能量是因爲切割了現實物質。
“如果不能隨身隨時充電的話，那會大大降低我攝取能量的效率！”
“我可是打算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充電啊！”
“鈴鐺！把我的闌尾切割下來！”
切闌尾充電！
白歌的身體設定是，每一個細胞都可以儲電，人體連頭髮和指甲都是角質細胞，能儲電的自然也包括闌尾。
理論上，他把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留在腦洞裡，都能當做電池來用。
爲了保障白歌能在現實行動，同時腦洞裡對身體充電的話。
留下一截闌尾當做充電寶，倒是不錯的選擇。
反正闌尾對於成年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用，雖然有一些好處，但切掉也無所謂。
“是！”
剎那間，鈴鐺就把白歌的闌尾切除了，兩根電纜直接懟了上去。
十臺發電機組同時運行，每小時兩萬度電輸出。
等白歌要用電的時候，把闌尾接回盲腸就行了，這種物質形態上的操作，消耗微不足道。
真正高消耗的，是性質上的改變。
“如果以後闌尾充滿了……”
“就把盲腸整個切了！”
“盲腸不夠，就把腰子切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