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菲露出柔弱的憂心,小手試圖拉住白哲瀚的衣角,卻被他不留情地躲開。
“劉家的家教太差了,還沒成年的少女天天想着與自己姐夫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白哲瀚說話時,冰冷的目光落在藍月的身上,目光犀利如電,令後者背脊竄起一抹冷意。
白哲瀚的忽視與批評就像兩個巴掌無情打在劉雨菲的臉上,令她徹底變了臉色。自從重生以來,不論男人女人都會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從來沒人會給她任何難堪。憑什麼白哲瀚的目光之中就沒有她半絲影子,難道就因爲那場可笑的婚約嗎?
劉雨菲想不透,對於這個不受自己影響的男人反而越發迷戀,對他也勢在必得。
陰冷的目光落在淺憂的身上,劉雨菲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白哲瀚認出這虛僞女人的真面目!
藍月即尷尬,又覺得被冒犯。不過,劉家現在還要依仗白哲瀚的幫助,不能得罪他半分,她所有的火氣只得發在淺憂的身上,姿態高高地問道:“小憂,我吩咐廚房加兩個菜,你和哲瀚晚上不要走了,留下吃飯吧!”
明明淺憂是藍月的親生女兒,她對待她的態度,卻像是對待仇人,不但沒有任何的親暱,語氣中還充斥着暗恨。
可笑藍月還自詡出身真正的書香門弟,這就是她應有的涵養氣質?!
“不用了,我和白哥哥這就走了。”淺憂一直直呼白哲瀚的名字,從沒有過親密的稱呼,這還是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嬌態,令人想起她不過也是一個剛剛18歲的少女。
“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天天非得和我唱反調,惹我生氣,才覺得開心是不是?你看看你的妹妹,比你小三歲,卻不知道比你懂事多少!”藍月越看淺憂越不順眼,覺得她就是故意在白哲瀚面前與自己對着幹。
淺憂自嘲地勾起脣角,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藍月到底是不是親生母親,否則一個女人,怎麼會在未來女婿的面前,對自己的女兒使用冷暴力,無時無刻地批評,將她的自尊踩在地上踐踏!
她會變成現在的模樣,與藍月這個母親有着必然而又直接的關係!
淺憂望着藍月高高在上的姿態,注視着自己的眼眸中充滿了不喜,對劉雨菲則是各種的喜愛。
淺憂半垂着頭,長髮擋住眼中一閃而逝的嘲諷,這才漫不經心地輕笑:“我和白哥哥回來,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現在目的達到了,我們也沒什麼胃口留下吃飯了。”
淺憂驟然擡起頭,露出一張素面朝天的白淨小臉。沒有煙燻妝的醜化,她清秀的大家閨秀氣息展露無疑。一雙漆黑的眼珠閃過犀利的光芒,顯得有些詭異,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令劉雨菲嚥下要說的話。
這真的是被她毀掉,變得墮落、瘋狂、偏執的錢小憂嗎?
難道白哲瀚對她的教育真的起了作用?可明明昨天張嫂傳來的消息還不是這樣的!
劉雨菲心煩意亂,越發無法接受,也堅定絕對不能讓她繼續和白哲瀚在一起的決心!
“姐姐,媽媽一直很擔心你,難得你這次回來,多住幾天再走吧!”劉雨菲有信心,只要將淺憂留下,自己就能毀了她與白哲瀚建起的信任!
淺憂盯着她臉上的笑容,雙目之中的真誠,彷彿真的很關心自己。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可惜自己是絕對不會再上當了。
“淺憂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經習慣有她的生活,她不在家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困擾。”白哲瀚冷冷的嗓音打破平靜,一雙深邃的眸子俯視着懷中的少女,專注的眸光彷彿滿心滿眼只有她一人。
劉雨菲一雙眸憤恨地瞪着淺憂,臉色氣得蒼白,呼吸加重。這股憤恨一閃而逝,情緒被她好好的控制住,不但沒失態,還裝出關心的樣子,義正言辭地維護着淺憂,“姐夫,你和姐姐還要2年才能結婚,現在就讓姐姐住到你家裡不太好吧!你若是欺負了姐姐,對她始亂終棄怎麼辦!”
淺憂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一臉正氣凜然的劉雨菲,不得不說這樣一張明媚小臉,佈滿正義時,有一種人生不可侵犯的美感,很對白哲瀚這種正人君子的胃口。
“只有思想齷齪的人才會用噁心的想法臆斷他人。”白哲瀚神色不變,暗指劉雨菲思想齷齪,氣得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淺憂看秀恩愛虐狗很成功,也懶得對着這兩張醜惡的面孔,主動環抱住白哲瀚精壯的腰,嬌嬌地說:“白哥哥,我們回去吧。”
“好。”白哲瀚冷硬的臉上劃過一絲柔情,稍稍一低頭,長指勾住她散落的秀髮勾到耳後,姿態親密地和她往外走,從頭到尾沒有給藍月和劉雨菲任何好臉色。
劉雨菲一臉黑的望着親密離去的兩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陰冷的光芒從眼眸中一閃而逝。
她定了定心魂,馬上用一次性號碼變聲後,給張嫂打電話。後者摔斷雙腿,被白哲瀚的保鏢控制着,不敢泄露一絲一毫,只告訴她任務已經成功,錢小憂已經吃了下料的食物。
劉雨菲很滿意,卻還覺得光用毒品控制淺憂不夠,轉而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淺憂跟着白哲瀚離開劉宅,兩隻有神的大眼裡含着暗爽的笑意,她很感謝他的配合,笑眯眯地答謝:“謝謝你的配合,我請你吃飯做答謝吧!”
白哲瀚眸色轉深,昨晚淺憂喝多後吻了他的脣,今晚若是也喝多了,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他心裡隱隱期待着,雙手一收,握緊方向盤直接拐彎,帶着她來到最近的一處飯店。
淺憂翻着菜單,點了幾道心儀的餐點,拒絕任何的酒類後,討好地對白哲瀚笑着說:“昨晚我好像喝多了,沒做出造成你困擾的事情吧?不論我做了什麼,你千萬千萬不要當真哦!”
白哲瀚低垂着長長的睫毛,深邃雙眸閃過一道暗光,慢條斯理地問道:“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