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也不全是不公平的,至少讓自己遇見了他。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救贖,那個對誰都笑的溫柔的少年。
他是以前在慕容家的畫師司徒末,是因爲家道中落了來到碧瀾。爲自己在慕容府謀了一個生計,替慕容家的各位主子畫畫像。
慕容月還記得第一次去畫像的時候,司徒末站在亭子中央的場景。那個少年站在暖風當中,笑起來顯得格外的溫柔。
慕容月每次在心情煩躁時,只要見到了司徒末就會心情愉悅。慕容月覺得司徒末的到來,讓自己灰白的日子多了一些色彩。
自此在慕容府慕容月有了一件期盼,那就是等着司徒末爲自己畫一張相。她想要是能一直都見着司徒末的笑容,那也不妄費她來人間一趟。
可是司徒末說他要離開碧瀾城了,碧瀾城出色的畫師太多。他在這裡除了給人畫相,就再也沒什麼出路了。
那時候的慕容月已經離開了慕容家了,在聽見司徒末要離開碧瀾城時。試圖挽留過司徒末,可是司徒末說什麼都不願意留下來。
慕容月開始慌了她不想司徒末離開碧瀾,這樣自己可能就很難再快樂起來了,要是司徒末能留下來的話,那怕是要將司徒末鎖起來讓司徒末恨自己……
……
慕容月在發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後,逐漸恢復了平靜走出了大廳。她有多久沒有見着他了,他一個人在那兒該寂寞了吧。
在廳中的人只是靜靜的呆在原地,他們無法分辯自己的主子是否情緒稍緩。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不然就有可能被製成藥引。
慕容月來到了血池伸進了一隻腳從容的走了下去,直到血池完全沒過了慕容月的身體。血池下面是有一道很隱秘的暗門,推開門會有一道很長的走道通往另一處秘境。
慕容月走進了那道暗門伸開了手掌,手掌上的鐵花發出了微弱的光。勉強能夠照出一段路的光亮,走完了這條走道就可以通往目的地了。
想着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了,慕容月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揚起。步伐也開始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只爲了能快點見到那個他。
雖然知道司徒末不會跑也不可能會跑,但時看着距離目標越近慕容月的心跳就會加速。就算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司徒末都是牽動慕容月情緒的源頭。
慕容月由剛開始的疾走慢慢變爲了快跑,慕容月不想讓她的司徒末等太急了。司徒末需要一個人陪在他身邊的話,那就只可以是她慕容月一個人。
……
在徹底走完了長長的走道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簡單的小木屋。推開門一位長相俊秀的男子坐在一張有靠背的椅子上,那人就是被慕容月藏起來的司徒末。
司徒末知道這個地方只有慕容月會來,也只是懶懶的倒在椅子上沒有迴應。慕容月也沒有動怒發火,在司徒末面前慕容月不會有這些情緒。
慕容月將鐵花收起來走到司徒末面前,在司徒末面前半蹲下。司徒末別過了臉不去看慕容月,要不是慕容月自己怎麼會被困在這裡?
在司徒末椅子的旁邊有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好幾碗早就冷掉的粥。那是慕容月每次來時都會爲司徒末準備的,司徒末身體不好只能吃清淡的粥。
慕容月看着一碗沒動的粥端了一碗到自己面前,什麼也沒說默默的吃掉了那碗冷粥。緊接着就是把剩下來的冷粥都給吃完了,儘管肚子己經撐的吃不下了。
看着將冷粥盡數吃下肚的慕容月,司徒末突然沒有來由的暴躁起來。將慕容月手上的粥給刷的一下就打翻在地,慕容月沒來的急躲大半粥都落在了身上。
司徒末看着慕容月狼狽的樣子,默默將自己的椅子推遠了些。慕容月在司徒末面前完全沒有火氣,只是默默收拾着眼前的殘局。
“多少也該吃點東西才行,不然身體是會吃虧的。”慕容月一邊將粥碗的殘片放在掌心中,一邊好言相勸司徒末能夠進一點食。
司徒末沒有給予慕容月任何迴應,只是閉上了眼將手給攛成了拳。緊接着就是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慕容月見着司徒末並沒有搭理自己,又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的腿我會想辦法給治好的,倒時候你就可以徹底恢復正常了。”
“我本來就是個正常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知道一個原本能跑能跳的人,失去了能跑能跳的資格是什麼滋味?!”。司徒末一聽到慕容月的話後,徹底的暴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