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常景易下去執行祁尚的命令後,陸桑扶着祁尚打算回營,卻發現祁尚的左腿受傷了。
一路上祁尚都將手搭在陸桑的肩膀上,將身體的重量全放在陸桑身上。
陸桑心中不滿,卻又不能說什麼。
祁尚見陸桑越走越慢便打趣道:“陸公子還真是柔弱,這細胳膊細腿的,若是上了戰場,只怕北軍會笑話我黎國無人。”
陸桑聞言後忙告誡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陸桑只是低着頭扶着祁尚往前趕。
待回到主帳後已經是傍晚,一到主帳後陸桑便立即將祁尚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拿開,將祁尚扶坐在上位。
而後對着祁尚行禮道:“殿下,臣爲你包紮。”
陸桑剛轉身去找上次留在主帳的醫藥箱,拿着醫藥箱回頭,便見祁尚已經把外衣脫掉,只剩一件中衣,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
只見祁尚的中衣上一道血跡十分可怖,祁尚將帶血的中衣脫下,胸口處的傷口外翻,露出白肉。
饒是陸桑這般見慣生死的也不免覺着疼。
陸桑拿着酒去擦拭祁尚傷口周圍的血跡,只見祁尚額頭溢出細密的汗珠,眉頭皺在一起,卻是一聲不出。
陸桑將傷口清理乾淨後將傷藥灑在祁尚的傷口上,再用細布給他包紮住。
同樣的幫祁尚把小腿處的傷口也包紮了,同胸膛處的傷口不同,祁尚的小腿處的傷並沒有胸膛處嚴重,處理起來倒也是極快的。
待陸桑處理完一切後已經夜深了,陸桑見祁尚面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忙行禮道:“殿下,若無事,臣先行告退。”
祁尚聞言後睜開眼,他上下打量陸桑,覺着今天似是一場夢,既然大獲全勝,那應當不日便會回京。
他緩緩開口道:“陸公子,本王欲修書給父皇,告知此次大獲全勝多虧了陸公子。”
陸桑聞言後心裡一咯噔,忙跪下道:“殿下,臣擔當不起啊,此次計策是殿下所出,臣不過只是幫殿下包紮一下,這是臣分內之事,是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陸桑說完後見祁尚面色不佳,一臉陰鬱。
忙改口道:“殿下,臣愧不敢當,這次大獲全勝得益於我軍將士的英勇善戰,陸桑並無功勞。”
見陸桑仍然拒絕,祁尚聞怒笑道:“好啊,好得很,陸公子這已經是第二次拒絕本王了。”
說完後威脅的看了一眼陸桑。
陸桑見狀後仍舊道:“殿下,臣只不過幫殿下包紮一下,實在擔不得軍功。”
祁尚見自己陸桑耍無賴的拒絕,不由得氣笑了。
陸桑擡頭悄悄地看着祁尚,眸光在與祁尚撞上後忙將頭低下去。
顫抖着說道:“殿下,臣並沒有做什麼,臣的阿爹沒了,臣如今只想要同臣的兄長和師傅過安慰的生活。”
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陸桑見祁尚面色越來越差,心中也不由得發慌。
陸桑硬着頭皮說道:“殿下,臣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要求一個安穩,還望殿下成全。”
說完後陸桑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
祁尚見陸桑如此堅決一時之間也拿不準陸桑到底是真的沒有野心還是想要的太多。
只見他緩緩地開口道:“既然陸公子這般堅決,本王也不好勉強陸公子,只是還望陸公子日後莫要做出不正確的決定。”
陸桑聞言後知道祁尚大概率是不會那樣做了,心下也放鬆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