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在這宮裡平安的度過了幾年,太子毅和昭和公主都滿八歲了,毅仍在東宮上學,一珍早上跟着蕭豫上朝,下午也到東宮上課,而皇長子寧已被封王,離開了皇宮,望着大哥遠去的身影,毅和一珍都在心底盼望,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纔能有這樣的機會,不過這大概不可能了,皇三子榮也快長成個小夥兒了,只是他天生就很瘦弱,沒有他哥哥那樣健康。
皇四子離六歲,皇五子原五歲,奇怪的是,這幾年來,後宮女子包括皇后均無所出,旁人到還說的過去,因是無寵,皇上這些年獨寵皇后,連往昔最受寵的敏婕妤也漸漸冷落了,中間又有些緣故,那還是三年前,敏婕妤家人被貶之事後,她便絕食抗議,但最後扛不住身體的虛弱,皇上又升她作淑儀,她纔不再胡鬧。
那日,原本是到西郊行宮避暑的日子,皇后卻不願意出宮,平時她是最希望離開皇宮的,可是這次卻反常的選擇留在宮中,蕭豫心下起疑,假借離宮之名,讓大部隊先行離開,自己一人悄悄留在宮中。
半夜,果然有侍衛來報,皇后一人去了藏劍室,於是,他也跟着來到藏劍室,見到夕菡全身毫無遮蔽,一團白霧在她身體周圍浮現,四周牆上的利劍微微顫動,慢慢的,她的身體上結了一層冰霜,她才滿足的的舒了一口氣,伸手翻開放在面前的書本,蕭豫看準時機,衝過去奪來一瞧,那書名爲《至陰寒功》。
蕭豫大驚,這是天下陰氣最重的內功心法,他聽夕菡說過,夕菡小時候因偷練此功,導致走火入魔,差點性命不保,如今,她又在練了。
“你練得什麼功,你知不知道一個閃失你會死的!”蕭豫暴怒的將手中的書撕碎。
冷不防被人打斷,夕菡怔怔的看着蕭豫,只見他臉上青筋爆出,顯然十分激動。
“你爲什麼要練這種功,難怪你不肯我親近你的身子,原來就是要練此等邪功!”蕭豫雙手捏緊夕菡的肩頭,似乎要將她撕裂。
夕菡忍痛不說話,並不是她要練,只是體內的熱毒需要寒功的剋制,原本已經成功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旦練了,就停不下來,她拼命咬住嘴脣,讓自己**的身體羞辱的暴露在蕭豫的掌下
。
憤怒帶來的情慾讓蕭豫壓抑已久的心理不堪重負,而夕菡的沉默更深深刺激的了他作爲男人的尊嚴,一個女人,竟然用這種方法來逃避他的寵愛,簡直不可饒恕。
他將她的身體推到牆邊,用力吻着她快要被咬破的嘴脣,一絲血腥味滲入舌尖,很奇妙的感覺,他像是瘋了,竟然咬噬着夕菡脆弱的脣,鮮血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他用力的吮吸,夕菡痛苦的**聲更增加了他的佔有慾,這個女人,爲什麼要讓我覺得痛苦呢?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不肯讓我碰你。
夕菡用力的推開他愈漸溫熱的身體,他的臉滾燙的,伴隨着口中喘出的粗氣,噴在她的臉上,讓她身體上原本結的一層冰霜慢慢化開,水珠急促的滴落到地上。
“不要……”只吐出這兩個字,口中又被堵上,想不到結婚七年了,眼前的男人還能有這樣的激情。
而且這樣的激情又繼續保持了三年。
那一次在藏劍室裡,所有的劍都掉在了地上,第二天,天還沒亮,皇帝抱着**的皇后走出來,宮人和侍衛都跪着,沒人敢擡頭,只看到被龍袍覆蓋着的皇后蒼白纖弱的手臂,無力的垂着,口中似乎還有輕微的喘息。
三年,皇上冷落後宮佳麗,獨寵皇后三年。
可是這三年裡,皇后仍然沒有懷孕的跡象,這讓一心盼望着皇后再次生下龍兒的聖上,非常的惱怒。
惠太妃難得到中宮走動。雖然她已經四十多歲了,但臉上卻看不出時間留下的痕跡,還是那麼光彩照人。
走到中宮內室的時候,看到皇后慵懶的倚在牀上,春天懈怠的氣氛似乎在整個後宮瀰漫,皇后神情疲憊的看着殿外的光影和飛絮,此時一隻柳絮飄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接住,放在掌心把玩,柳絮卻碎掉了,她有些失望的擡起頭,看到大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手裡還拿着一本書。
“房中術!”她輕輕的念出那書的名字,帶着調侃的意味:“你還看這個,是顏兒給你的吧!”
夕菡並不動,渾身的骨頭都像沒有活力,懶懶的說:“書的確是二姐給的,卻不是我要看的!”
“不是你要看的,那就是皇帝
!”夕月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玩味:“咱們皇上的身子骨可真硬朗啊!他今年有四十了嗎?”
“三十八!”
“喲……”夕月拖了長長的尾音,卻並不說下去,卻問道:“你把這書放在這裡,不怕孩子們看到麼!”
夕菡睨了她一眼,窘迫的說:“孩子們不會到內室來的,自從上次……上次他不知發什麼瘋,下午過來……撕了我衣服,被離兒看到……”
“什……什麼?”夕月愣住。
夕菡不再開口,只是皺着眉,臉上隱隱含着怒氣。
夕月輕咳了一聲,緩緩道:“你可知道,皇上要攻打樑國了,此次皇帝意欲親征,二弟和趙大將軍都隨駕而去呢?”
“知道,他忍了十年,現在終於忍不下去了!”夕菡帶着嘲諷說。
十年前,蕭豫還不是皇帝,和邢明交鋒的也不是他,但他卻因爲那場戰役讓夕菡當了人質,所以,十年之後,他終於決定一雪前恥,從他派褚良源到涼州赴任就可以看的出來,他的野心絕不在邢明之下。
朝堂上,兩名大臣正爲是否該御駕親征而爭執的面紅耳赤,一位就是新進內閣的太子少傅陳光廷,另一位則是大將軍趙魯公。
只聽陳光廷義正言辭:“……陛下想征服天下,危難則爲常情,聖上的安危關乎着齊國的一切,而在戰場上,您懼一分,大軍則怕十分,如果您能臨危不懼,處亂不驚,則軍心大定,而大業有成,聖上親征,的確可以做到鼓舞士氣的作用,但是,親征的首要條件就是必勝,敢問聖上,您可有必勝的把握呢?”
“當然有了!”回答的不是皇上,而是趙魯公,他吹鬍子瞪眼睛的說道:“只要有我趙大將軍在,哪有打不勝的仗!”
“趙大將軍,下官並不是質疑您的戰略,但是……”
“但是什麼?我說了此戰一定會勝!”趙魯公不滿的打斷他,他身爲武將。雖然並沒有對文官有所看不起,但因爲陳光廷畢竟是新近的內閣成員,所以也沒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皇帝懶散的聲音傳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把龍臺下的二人當回事兒:“春光無限好,所有的人都不想在這美好的春天死去,可是朕,偏要在這時候遠行出征,是否不太妥當!”
衆臣不知所措的站着,卻又聽皇帝笑了兩聲:“朕意已決,卿等無需再爭了,還有其他事兒嗎?”
衆臣沉默,蕭豫笑眯眯的說:“既然無事,你們都散了吧!”
於是,大家只好怏怏的散朝。
蕭豫沉穩的離開龍椅,擺駕行至中宮,王春通報了,他才進去,他的皇后並沒有出來迎接,依舊懶懶的半躺在牀上,惠太妃剛走,桌上的茶還是熱的。
“惠太妃來過了,她有沒有說什麼?”蕭豫隨意的走進來,換了便服。
“沒有!”
“哦,就沒說朕御駕親征的事,你二哥哥也要隨朕一起上戰場,不擔心麼!”蕭豫坐在她牀邊,笑着問。
夕菡看了他一眼,懶懶的睡過去。
“這麼嗜睡,有沒有讓太醫來問診!”他笑的開心,因爲孕婦才這麼嗜睡。
“沒有!”既沒有請太醫來問診,而她也確信自己沒有懷孕。
蕭豫握住她尖尖的下巴,笑的霸道:“朕就不信了……朕非讓你再懷上龍子不可!”他又開始動粗,絲毫不顧夕菡的感受。
夕菡一邊垂淚一邊喘氣,斷斷續續的說着:“瘋子,你是個……瘋子!”
宮人們在外面昏昏欲睡,絲毫沒有察覺到內室的怪異氛圍,但也許,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大殿外,緩緩走來一個白衣的年輕人,他抿着嘴脣,眼神死死盯着通往內室的道路,他的鼻樑高聳,白衣穿的一絲不苟,那雙絕美的手緊緊握住腰際的佩劍。
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