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此次出行,已然派了申屠令堅的直屬衛隊做開路先鋒,一身的便衣都混跡於人羣當中,而李弘茂身邊的甲士都是虎賁軍中的,由劉茂忠和皇甫少華統領,而陳俊和李德昭只是貼身保護李弘茂的安全!李弘茂的船在東都揚州出發的時候,李弘茂則帶着陳俊,李德昭和玉兒上了一艘民船,畢竟此次出行的主要目的是巡視江北以及拿下滁州知府,所以李弘茂不想那麼招搖的行進,就只好讓馮延魯,劉茂忠和皇甫少華等人,乘坐軍艦去巡視,而自己則隱藏在民間,體察民情。
就這樣幾人一直考察了一個多月,對於江北州郡的情況瞭如指掌,同時也網絡了一些人才,也有一大批原來馮黨的人效忠與自己,畢竟自己和李弘冀不一樣,李弘冀在對待敵人的問題上就只有一個字殺!而李弘茂則不一樣,想辦法將敵人轉化爲自己人,這樣自己的實力沒有損耗,反而越來越強大。
晚上的江風吹打着李弘茂的臉頰,李弘茂感到極爲舒服,船飛速的向滁州行駛,李弘茂看了一眼這滔滔江水,心中不免一股豪情油然而生,順口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好,唱的很好!”一絲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陳俊趕緊手握佩劍,緊張的注視着來人,李弘茂回頭示意陳俊不必如此,向那人看去,只見那人一身的短裝,腰中跨有一柄寶劍,英氣逼人,不過李弘茂看了一眼此人,就知道此人是個西貝貨,雖然聲音沙啞,但是面容嬌俏,身穿俊美,尤其那胸前誘人的雙峰,雖然現在是春上,還沒有到夏季,但是南方氣溫比較暖和,所以衣服穿的並不厚,李弘茂看了一眼來人,知道此人是一個會家子,並且武藝也很高,因爲此人的到來肯定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陳俊這樣的軍中高手,竟然沒有發覺,這讓李弘茂感到驚訝不已,李弘茂見來人沒有惡意,笑着說道:“公子,可有雅興過來和我一談!”那西貝貨走上前來,笑着說道:“公子還請恕罪,我剛纔聽見公子的歌聲,其中氣勢不凡,想問公子何人也?”李弘茂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士子也,姓江名勝!敢問公子何人也?”那西貝貨嬌笑一聲道:“英雄不問出處,你我雖然萍水相逢,但是相聚即是有緣,況且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比如阿貓,阿狗的,何必如此認真呢?”李弘茂一聽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陳俊卻聽不過去了,主辱臣死,這是這個時代的人的最爲注重的事情,見那人好生狂妄,大罵道:“你這廝,我家公子好心對你,你卻如此這般,看劍!”說完就抽出腰中的劍來,那西貝貨沒有理會陳俊,只是看着江中的景色,微微說道:“如果公子覺得我這人不誠懇,可以叫我阿水,阿緣都可以!”李弘茂止住陳俊,讓其退下,大笑道:“好,公子真是有趣,我很喜歡!”那西貝貨一聽,臉色微紅,嗔道:“你這人胡說什麼,我們都是男人,這讓人聽見了認爲我們有龍陽之癖,那可怎麼是好?”此人說男人兩個字的時候,吐詞特別的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男人一樣。李弘茂見終於耍了這個西貝貨一下,心中也頗爲高興,那西貝貨見李弘茂沒有說話,說道:“我想問公子一句話,公子認爲天下大勢如何?”李弘茂一聽一個西貝貨要問自己的天下大勢,看來此人不是同道中人,就是另有目的,李弘茂微微一笑反問道:“公子以爲如何呢?”那西貝貨知道李弘茂並不信任自己,也許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於是朗聲說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從安史之亂以來,軍閥割據,戰亂不止,而後又是宦官專權,朝廷腐敗,導致唐失九鼎,五代十國,中原而屢屢改朝換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老百姓早已經恨透了戰爭,如果,有一人能夠爲百姓爲念,就能橫掃八荒,一統六合,結束這戰亂不止的局面!”李弘茂聽了此人的話,大感驚訝,一女子竟然有這樣的見識,看來此人非常人,李弘茂說道:“那麼公子認爲現在時機已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