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進入船中的大廳中,而一臉擔憂之色的歐陽靜見到李弘茂來了,心中的擔憂放了下來,畢竟兩兄弟之間的爭吵,她已經聽見了,他也明白帝王之家權力爭鬥,他害怕自己的丈夫一怒之下,對這位在民間聲望也很高的才子王爺不利,這樣可就影響了自己丈夫的名聲了,她關切的上前,遞給李弘茂一杯茶,說道:“王爺,沒事吧!”
李弘茂接過茶,輕輕的將歐陽靜摟在懷中,說道:“沒事,這是他的心結,今日都說開了,以後就好了!”歐陽靜感受着李弘茂傳過來得強大的氣息,感覺到很安全,她知道李煜的一些事情,儘管有多少深閨小姐在閨閣中做着才子佳人的美夢,但是歐陽靜非常的清楚,這李煜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會給女人帶來安全感,因爲他的性格決定了他的一生。
李煜依然站在船頭,看着滔滔江水,望着已經有些若隱若現的金陵城,他的思緒萬千,昨日被永寧的人帶出了金陵城,原本就想一走了之,寄情山水,再也不管那些爭鬥,可是他卻被人帶到了李弘茂的船上,他心中原本就對李弘茂有怨氣,畢竟那場金陵官場上的地震就是他引起的,可是現在他卻慢慢的接受了李弘茂的思想,“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錯了!”李煜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也走進了廳中。
李弘茂這次進入金陵帶着五千精銳之師,而不包括自己帶着的艦隊,如今這艦隊浩浩蕩蕩的向金陵而來,金陵城外的水師營地早就收到了消息,主帥原本是太子李弘冀的人,現在李弘冀已經身死,他就投靠了李景達,如今李弘茂的艦隊要來,他一面派人向金陵彙報,一面帶着水師做好戰鬥準備,可是水師剛剛出港,就見到數十條龐然大物的船隻開了過來,而這些船隻都被鐵皮包裹,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讓衆將士的心中都感到一陣寒冷,這水師將領也不是傻子,他以前也派人打聽過李弘茂的艦隊,可是別人說的東西,怎麼能跟親眼所見那麼讓人震撼,原本還指望水師出戰,可是水師艦隊一見到李弘茂的艦隊而來,都紛紛避讓開來,都不願意向前,那水師將領一看,頓時心中已經涼了,不光艦隊比不上,現在連士氣都沒有了。但是他作爲水師將領,如今這龐然大物到了金陵,他怎麼說也得要做出樣子,擺出姿勢吧!
他咬了咬牙,對身邊的傳令兵道:“將本帥的船迎上去,本帥要向慶王問話!”那傳令兵原本以爲這主帥是要下達進攻的命令,有些害怕,但是現在只是前去問話,他便飛快的下去傳令,旗語官也飛快的打着旗語,讓其他的船隻退讓,並打着讓李弘茂艦隊停下的旗號。
李弘茂坐在船頭,看着那水師的旗語,竟然讓自己的船停下,李弘茂心中一怒,對身邊的阿牛說道:“去傳令給他一個顏色看看,不要傷人!”阿牛躬身領命而去,而坐在一旁的李煜看見自己的二哥如此,心中有些疑惑,趕緊問道:“二哥,你這是爲何?”李弘茂微微笑道:“如今你我進入金陵,是去平亂的,如今這亂臣賊子在金陵,我們不給一個下馬威,到時候我五千兵馬如何能夠鎮壓!再說如今金陵亂局一起,誰知道是否有宵小之輩想從中渾水摸魚,我現在給他顏色,也是讓那些有此想法的宵小看看我的實力,想跟我扳手腕,那就必須拿出點真本事!”
李弘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砰砰”兩聲,那對面的水師艦隊的兩邊被炸起兩道巨浪,讓甲板上的衆人渾身上下都溼透了,不光如此,那船隻被這巨浪給擠壓的到處搖擺,船上已經亂成了一團,而在兩旁觀看的其他水師戰船,瞪大了眼睛,看到這一幕,已經都不敢在一旁待着了,都趕緊的將船掉頭,開回港口,而那水師將領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了。
不要說這些親身經歷的水師官兵,就是那坐在李弘茂身邊的李煜也已經臉色慘白,手在不停的發抖,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李弘茂見達到了效果,便傳令道:“讓那水師將領到本王的船上來!”不一會兒一個全身溼透,臉色慘白的將領被帶到李弘茂的面前,而李煜早已經下去了,因爲他現在還不是出現的時候。
那水師將領一見到李弘茂頓時跪倒在地,磕頭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李弘茂看了他一眼,見他這個熊樣,原本還想等着他掌握局勢以後,看看這個有些膽色的人,現在一看,原來是個沒用的東西,李弘茂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本王也不是亂殺無辜的人,如今本王要進入金陵,你只要把你的人馬約束好,不要驚擾到本王,本王也不會要了你的命,聽清楚了嗎?”那將領一見李弘茂不殺他,他哪裡還敢多說,趕緊就磕頭答應。
這將領回去傳達了將令,這讓原本有些擔憂的人都放下心來,這慶王的實力剛纔大家都看見了,如果要是讓這些人帶着戰艦去廝殺,到最後肯定是拿着雞蛋碰石頭,命運顯而易見,如今現在不用去打仗,這些人哪能不高興呢?大家都趕緊的將戰艦移開,讓慶王的艦隊通行,並且那水師將領見到了慶王的實力,腦子又開始活泛起來,不光讓行,還讓人把營地都給準備好,讓這些艦隊的人在此休息,當然這些事情,那些水師的官兵都不敢有任何的異議,畢竟實力擺在眼前,況且這次帝位之爭,原本就是李家的事情,現在壓根就不知道誰才能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要是如今得罪了眼前的慶王,依他的實力,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李弘茂這麼大的動靜回京,讓剛剛帶兵回京的林仁肇心中有了一絲的觸動,他想迫切的去見一見這個自己的二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