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見蜀軍已亂,一聲長嘯道:“我大唐的勇士們隨本王出擊!”說着就跳下城牆,騎着戰馬,手握長槍,帶着在城中的預備軍衝出了渝州城。
這場仗打的一點都沒有懸念,蜀軍已經在渝州城下圍困數日,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再加上他們對唐軍的騎兵早已經喪了膽,見到地動山搖,猶如猛獸一般的唐軍騎兵之時,他們哪裡還敢在此耽誤,只能逃命,何況,蜀軍壓根就沒有統帥來指揮軍隊,這十萬大軍就如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不是被唐軍所殺,就是被自己人馬踩死,一時間到處都是蜀軍的屍體,這場毫無懸念的仗一直打到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追擊出城數百里,唐軍儘管士氣還是比較旺,但是李弘茂知道這是因爲勝利的喜悅所造成的,如果還要下去,說不定會得不償失,於是便整頓軍隊,回了渝州城。
剛回到渝州城,就接到統軍大將柴克宏的奏報,李弘茂接過來一看,頓時就命令柴克宏就地整軍開始對逃竄的蜀軍進行拉網式的打擊,目的就是消滅蜀軍的有生力量。
小播州、渝州城下的兩次戰鬥將原本強大的蜀國一下子就損失了二十萬的兵力,蜀國徹底的由盛及弱,而唐軍李弘茂的名字再一次響徹天地。
渝州城勝利的消息傳到泉州,讓正在圍困泉州城的吳越軍開始有了後退的打算,目前吳越軍領軍的是吳越王錢淑,他將靜海軍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是爲了對泉州進行攻擊,一報兩年前福州被唐軍所逼,被迫割讓之仇,這次他將原來的主帥錢元灌奪了軍權,徹底掌握了吳越的軍政大權,手握雄兵,讓原本沒有底氣的錢淑,慢慢的也向往着金戈鐵馬,馳騁沙場的感覺,這次領軍就是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當天軍一到福州,福州的唐軍竟然望風而逃,他很快的就奪回失地,於是又狹勝利之師,乘機南上,將泉州圍困。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所以他率領十萬大軍圍困小小的泉州城,就是因爲泉州城只有五千兵馬,而自己十萬大軍,有何懼怕,這圍困這段時間來,儘管唐軍使用了犀利的武器,但是早已經見識過了的吳越軍,也想到了自己的應對辦法,就是在地上挖着壕溝,本來這地勢就是到處河溝水道,所以唐軍儘管犀利,卻用處不大,這是舉國之力,想到的辦法,要不是原來錢元灌見識過了大炮的威力,他錢淑也不會讓人想到了破解之法。
可是原本抱着必勝之心的吳越軍,今天卻一下子沒有了精神,這一切的來源就是唐軍的兩場戰役,小播州一戰,聽說唐軍用上了大炮,但是他錢淑還笑蜀軍傻,可是當唐軍在渝州城下大破蜀軍十萬的時候,這讓錢淑也明白了唐軍不光是有犀利的大炮,還有着犀利的虎賁軍,錢淑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頓時沒有了精神,現在軍隊處於惟谷之中,不知道該如何,到底是繼續進攻,還是撤退,現在在錢淑營帳之中已經吵成了一團。
“陛下,泉州城攻破之日指日可待,不能退軍啊!”一個年輕的將軍激動的大聲說道,而站在他對面的一個文官,冷笑了一聲說道:“陳將軍,泉州城指日可待,說的真是輕巧,我大軍圍困數日,現在連實際上的攻擊都沒有,他泉州城照樣是城高牆厚,本官看你是說胡話吧!”那陳將軍聽見眼前這個留着兩撇鬍子的小老頭,頓時就有氣,氣急敗壞的說道:“李德功,你什麼意思,要不是有唐軍的大炮,老子早已經拿下泉州了!”
李德功一見着陳將軍露出破綻,頓時臉上大喜,趕緊說道:“好,剛纔你也說道,唐軍的大炮讓我等不能進攻,圍困數日一點進展都沒有,泉州的大炮在,拿下泉州城就是個笑話!”說完他不理會那陳將軍一臉憤怒的神色,對坐在主座上壓根沒有神色的錢淑說道:“ 陛下,我軍十萬圍困泉州,現在連泉州城都沒有登上過,不要說拿下泉州了,現如今唐軍在西南連續大戰,已經將蜀軍主力擊潰,要是唐軍揮師泉州,我吳越就是在劫難逃啊!”說完一揖作地,等着錢淑的回答。
其實自從被迫割掉福州以後,吳越朝廷上的官員早已經沒有了與唐軍一戰高下的打算,只是沒有想到這位年輕的陛下,也想着建功立業,開創萬事之基,在周朝大使的遊說下,竟然同意出兵泉州,可是泉州沒有打下來,就已經接到蜀軍二十萬全軍覆滅的消息,這無疑就是一個重磅炸彈讓所有的人開始清醒下來,現在只有少數的的賭徒還在繼續玩這個遊戲。
錢淑聽完李德功所言,想到這幾日來,自己的吳越軍儘管傷亡不大,但是卻始終不能進入泉州城下,這隻有五千唐軍啊,他有了一絲悔恨,他開始後悔來攻打大唐,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正準備下令,站在一旁的陳將軍一見,趕緊大聲說道:“陛下,萬萬不可,唐軍就算是打敗了蜀軍,但是交趾的吳朝已經出兵,還有大理段氏皇朝也正在反擊,再說周軍已經在集結軍隊,準備出兵了,現在大唐已經成了四面干戈之地,我吳越想要開創萬世之基,就必須拿下泉州,而不是無功而返!”說完又是推金山跪倒在地,磕頭道:“還請陛下三思啊!”
錢淑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信將領,又看了一眼正準備要躍躍欲試的其他大臣,他將手一擺,制止上前來的大臣,正要說話,這時,就見一小校身背五道令旗跑了進來,他的臉上頓時變的慘白!這是京城的五旗小校,是重大變故才能啓用,可是今天卻到了這裡,看來京城是發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