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個黑影迅速的從鴻臚寺裡的院牆上跳了下來,他看了看左右,見沒人迅速的消失在大街之上。這時遠處傳來三聲更夫的敲梆子的聲音。
李弘茂此時正躺在琯琯的懷中,像一個孩子靜靜的躺在媽媽的懷中,感受着媽媽的溫暖,其實誰說不是呢?男人其實有的時候就是一個孩子,無論他的權力再大,地位在高,他孤寂的心靈還是希望有人能安慰的。
琯琯看着這個位高權重的夫君,有的時候她不明白自己的夫君爲什麼會有那麼孤寂的眼神,甚至有的時候流『露』出一絲的痛苦,她沒有問他,因爲她知道他要是想回答的話,不用問他也會說的,要是不想回答,自己又何必要問呢,既然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只需要讓他儘可能的快樂就行了。
可是今日自己看着躺在懷中的夫君,卻有些不一樣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眼神中也有了一絲的喜『色』,儘管還是那麼的孤寂,但是自己還是感覺到他很快樂。琯琯也很高興,她輕輕的撫『摸』着夫君的頭,輕輕的吻了下去。
李弘茂感受着琯琯那光滑的肌膚,沁人心扉的體香,見琯琯那嬌俏的小嘴吻了下來,趕緊將自己的嘴遞了上去,兩片脣交織在一起,互相吸允着,如之甘『露』。李弘茂已經不是初哥,琯琯也不再是初入洞房,但是兩人還是在兩脣相交的那一刻,胸中竄出一團火焰,難以自拔,李弘茂迅速的將琯琯壓在自己的身下,一時間屋裡嬌聲陣陣,喘聲陣陣。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弘茂和琯琯才雙雙下陣,李弘茂看着醉眼『迷』離的琯琯,臉『色』通紅,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看着自己,似喜似嬌,讓李弘茂心動不已,李弘茂很想再次上陣,但是一想起今晚之事,便控制住自己的慾望道:“你先睡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王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琯琯有些不捨,將身子向李弘茂的懷中靠了靠,伸出手來將李弘茂緊緊抱住,果然那句話說的好,“最難消受美人恩!”李弘茂暗自嘆道。
李弘茂輕吻了琯琯的臉頰一下,說道:“其實今晚我是要抓一個偷馬賊!”說道這裡,李弘茂忍不住已經笑了出來,“偷馬賊?王爺怎麼會知道有偷馬賊,再說誰敢這麼大膽前來王府盜馬?”琯琯有些好奇道,李弘茂一笑,說道:“契丹使者耶律雄!”“耶律雄,臣妾知道,不是耶律王子嗎?他堂堂一個王爺,會來王府盜馬?”
“你不信?”李弘茂隨即就將今日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琯琯聽,不過琯琯對耶律雄的事情卻不感興趣,而對那蕭燕兒的事情頗感興趣,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想起剛纔自己的夫君躺在自己懷中的時候,臉上就是這種笑容,此時也是如此,便產生了懷疑,小聲的問道:“王爺,那蕭燕兒很漂亮嗎?”李弘茂沒有察覺琯琯的神『色』,只是說道:“怎麼說呢,她儘管穿着一件極爲普通的農家女的衣服,但是還是掩飾不住她的美麗,她跟我們中原女子不一樣,有着異域的風味,想必不是漢人而已!對了你怎麼關心起她來了,我們不是在說偷馬賊嗎?”?? 南唐風 流443
“哦沒什麼?臣妾只是好奇!”琯琯趕緊說道,“哦,本王知道這耶律雄肯定對這即將成爲國母,他嫂嫂的人有着愛慕之情,要不然一個極爲高傲的人,爲了一匹馬竟然會對本王低三下四,就憑着這一點,本王認定他今晚一定會來!”琯琯一聽見這蕭燕兒原來是未來契丹國的皇后,頓時感覺突然心中不由的放鬆了,她心中有着一絲的喜悅,隨即對這個能讓自己夫君心情特好的契丹未來的皇后感興趣,於是問道:“王爺當時爲何要戲弄於她!”李弘茂輕輕的用手捏了一下琯琯的鼻子道:“只是爲了高興!”說完便起身開始穿衣服,琯琯趕緊也要起身給李弘茂穿衣服,李弘茂趕緊制止道:“你還是別起來了,剛纔你也累壞了!”琯琯心中感動不已。
李弘茂剛把衣服穿好,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李弘茂大步走出琯琯的寢殿,就見阿牛在外等候,小聲的說道:“王爺,探子剛纔來報那偷馬賊已經進來了!”李弘茂點了點頭,“辛苦了!”“王爺要不要我們!”阿牛做了一個揍人的手勢,李弘茂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本王還準備要和蕭燕兒有所交易的,要是揍了他結下仇怨,那可就不好了!”說完兩人望前院馬廄的方向而去!
王府的馬廄在王府前院,在校場旁邊,這是因爲平日裡校場上要進行護衛們訓練,所有馬廄在此訓練方便,此刻的校場外已經佈滿了軍士,還有王府的屋頂也集結了不少的好手,爲了就是將偷馬賊一舉拿下。
耶律雄根據今日靠探子在慶王府收集的情報,翻身來到王府,見不到一個巡邏的兵丁,耶律雄還暗自高興之餘,對李弘茂更加的鄙視,認爲此人完全就名不副實,“還是一代名將,可是府邸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來了,要是刺客,恐怕李弘茂也會沒有命了吧!”
他心中對着李弘茂的鄙視,迅速的『摸』清楚了李弘茂的馬廄所在地,看見今日所見的那玉獅子果然在此,於是心中大喜,正要前去解開繮繩,正在這時,忽然馬廄之處火把大舉,燈火通明,只見李弘茂一臉笑意的看着眼前這個渾身蒙面的男子,那耶律雄心中一驚,頓時知道自己中計了,想要逃跑,可是一見屋頂上全部都是亮閃閃的光芒,耶律雄知道,這是箭滴之光!自己已經被包圍了,無路可走了!
只見李弘茂在衆護衛的擁簇下走上前來,拱手道:“耶律王子,我們又見面了!”耶律雄既然知道自己中計了,也就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敗『露』,於是將遮在臉上的黑布拿了下來,『露』出一張沮喪和憤怒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