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橙酥一死,南漢軍羣龍無首,儼如一盤散沙,再加上南漢軍本來就戰力不及,根本就不是唐軍的對手,唐軍有着犀利的虎賁之軍,雖然只有五千人,但這五千人卻如一把尖刀,直入南漢軍的心臟,李弘茂將龔橙酥的頭顱挑在長槍之上,又令唐軍大喊:“龔橙酥已死,投降者免死,抵抗者死!”一聲呼聲高過一聲,另外劉仁瞻率領步軍將敵軍分割成一個一個的方陣,一步一步的剿殺,唐軍每向前推進一步,地上必倒下敵軍上萬的屍體,那些南漢軍早就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敢抵抗,紛紛都投降,不過也有一部分軍士見唐軍人數比較少,想來抵抗唐軍,都被李弘茂率領虎賁軍將其剿殺!
李弘茂在興王府城下一戰,從黃昏一直戰到第二天天亮時分,整個一夜的戰鬥,興王府竟然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前來支援,不過就算是派出兵來支援的話,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一隻沒有了士氣的軍隊,是不可能打勝的,無非是平添更多的亡魂!李弘茂率領軍隊將南漢軍隊十萬大軍打敗以後,率領軍隊直逼興王府,並將龔橙酥的頭顱高掛在旗杆之上。這無疑是給興王府的南漢軍一個致命的打擊!
南漢皇宮中,劉鋹臉色蒼白的看着大殿中的羣臣,要說這南漢的羣臣,還真是跟別的國家不一樣,自從劉鋹即位以後,劉鋹比他老子劉晟更加寵信宦官和宮女,宮中的一些官員不要說了,全部都是宦官,而那朝中也統統都有宦官和宮女擔任,跟離譜的是,所有的朝中官員要是想繼續當官,必須先要閹割,在劉鋹看來,閹割後的官員,無牽無掛,這樣一來才能更好的爲朝廷效力,這樣一來,南漢朝廷中到處都是一羣被閹割了的大臣,而這些人也都是些溜鬚拍馬,名利薰心之徒,真正有才華之士,都不願意做此有辱祖先之事,南漢實力是一落千丈!
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李弘茂只是率領五萬大軍,已大敗敵軍二十萬,進逼興王府,而南漢朝廷卻都束手無策!劉鋹看着大殿上的羣臣,這是他登基一來,少有的上朝,可是今日卻是亡國之時,劉鋹見一個個平日裡威風八面的大臣,如今卻都低聳個腦袋,站在那裡戰戰兢兢,有的早已經是面色慘白了!
劉鋹大怒道:“朕平日裡對你們極佳恩寵,你們一個個都食高官厚祿,事到如今,唐軍圍困興王府,如今又大破我軍數十萬,如今我大漢已經再無可用之兵,再無可戰之將,你們告訴朕,朕該如何?”劉鋹此話一出,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你已經知曉現在的狀況,能怎麼辦?事情不是擺在那裡嗎?可是衆人都不敢開口,因爲這個時候,誰要是敢開這個口,那就有可能被劉鋹的怒火而嗜!
劉鋹掃了一眼滿朝文武,可是竟然沒有一個給出意見,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盧瓊仙,這一年來,所有的政事都交給了她,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竟然被兵圍困在京城,一想到這裡,胸中的怒火燃燒,怒聲道:“你,盧大人,朕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處理,你卻使得朕被圍困京城,現在卻要做那亡國之君,你該當何罪?”盧瓊仙見劉鋹今日竟然要把所有的過錯全部讓自己承擔,於是冷笑道:“好一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爲你兢兢業業處理政事,而你只知道玩樂,今日李弘茂率領大軍進逼京城,你卻不思抗敵,竟然把所有的過錯,怪罪到我的身上,真是一個昏君!”
這盧瓊仙早已經掌握禁宮大權,可以說劉鋹的聖旨根本就出不了大殿,盧瓊仙不說話,誰敢遵行劉鋹的聖旨,那無疑是死,盧瓊仙其實心中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爲武媚娘似的人物,在這南漢這麼多年,先後侍候他們父子,慢慢的掌握了南漢的大權,可是沒有想到,李弘茂卻率領唐軍已經將興王府圍困,原本以爲這龔橙酥一戰將李弘茂打退,順勢攻佔泉州之地,可是沒有想到,這龔橙酥十萬大軍竟然卻灰飛煙滅!
如今劉鋹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早就想把這個沒有用的傢伙除掉,但是想到以前畢竟還有點用處,現在看來此人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所以盧瓊仙才將這劉鋹臭罵一頓!
劉鋹見平日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盧瓊仙竟敢罵自己是昏君,劉鋹大怒,自己登基一來,誰敢逆自己的龍鱗,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賤人今日竟敢辱罵自己,劉鋹心中的怒火大盛,厲聲道:“你這個賤人,竟敢辱罵與朕,來人!將這賤人拉下去,給朕杖斃!”劉鋹此話一出,卻沒有一個人動彈,劉鋹一見,怒聲道:“你們都聾了嗎?”可是還是沒有一個人動彈,也沒有人說話,都只是看着劉鋹!
劉鋹此時再笨也已經明白了,自己一年多來,很少上朝,什麼政務都交給盧瓊仙處理,盧瓊仙已經掌握了軍政大權,劉鋹看着滿朝的文武,竟然沒有一個自己人!頓時癱倒在地!
盧瓊仙看了劉鋹一眼,冷冷的說道:“來人,把這個昏君給我拿下!”御林軍聽令上前,劉鋹一見,那御林軍軍士向自己走來,他雖然也上過戰場,帶過兵,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大的陣勢,如今這御林軍上前來捉拿自己,劉鋹知道,一旦被抓,那就毫無生路了!於是趕緊跪在盧瓊仙的面前哀求道:“盧大人,盧美人,求求你,饒了朕吧!你要朕幹什麼,朕就幹什麼?”“真的?”盧瓊仙斜看了一眼正在向自己磕頭的劉鋹道,一臉的輕蔑,劉鋹一見自己還有生機,於是趕緊說道:“真的,真的!你讓朕…”“嗯?”“不,不,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你現在就下詔,向李弘茂投降!”衆人一聽,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