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秋高氣爽的日子,要是在北方一些地方,早已經遍地草黃,那些牧民們都已經在將那些黃草割下來準備給牛羊過冬的草料了,可是這裡是南方,四季如春,壓根就沒有秋天的氣息。
行走在這裡,到處所見的都是一片綠色,好像身在春日一般,一陣風吹來,陣陣都是花草的香味。
一隻數萬人的隊伍,騎着高頭大馬,正行走在着通往齊昌府的官道上,軍士鎧甲明亮,就連手中的長槍也散發出一陣明亮的光芒,這就是李弘茂的泉州軍,李弘茂自軍士改革以後,所有的軍隊都配置了馬匹,雖然這裡是南方,到處都是高山和窪地,河溝湖泊,但是李弘茂知道打仗最爲只要的是兵貴神速,有的時候不需要衝鋒,只需要這些馬匹可以代步而已,這樣一來減少了士兵的體力消耗,這樣在戰爭中才能有制勝的把握,再說李弘茂的控制的地方較大,但是人口較少,兵員不足,所有李弘茂就走了精兵路線,這一個士兵的裝備以及訓練所要花費的比其他國家的軍士花費要高,所以李弘茂的軍隊基本上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
李弘茂行在隊伍的中間,饒有興趣的看着周圍的景色,他的前世是北方人,一到這個時候見到的都是黃燦燦的草地和到處收割的景象,而這種青草地和到處是鮮花的景象,李弘茂還是頗感興趣,其實這裡的景象應該跟他的泉州,沒有什麼分別,但是李弘茂就是感興趣,也許這裡讓他有一種成就感吧!
前方一座黑色的城池已經依稀可見,經過整整十天的行軍,他們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終點,齊昌府。;
這時,遠方黃塵滾滾,一隊數百人的騎兵隊正朝這邊馳來,這是先期抵達齊昌府的主要將領前來迎接慶王李弘茂的到來。
當先一人,身材魁梧高大、相貌英武,三縷長鬚飄在胸間,此人正是齊昌府的主將劉仁瞻,他旁邊則是江文尉,後面跟着數十名都尉將及一些文職官員。
;;劉仁瞻已經看到了李弘茂,他翻身下馬,步上前單膝跪下道:“末將參見慶王!”李弘茂也翻身下了馬,上前將劉仁瞻扶起來,讚許的說道:“劉老將軍寶刀未老,鎮守齊昌府竟讓南漢軍不敢越雷池半步!居功至偉啊!”劉仁瞻謙虛的笑道:“末將不敢邀功,這些都是王爺的調度有方!”
李弘茂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江文尉的肩頭笑道:“江兄,在齊昌府的安民政策做的很好,各種改革已經初見成效,尤其是今年的賦稅,竟然佔了整個賦稅的三分之一,本王出來的時候就在想,政幹校不光是要培養官員的廉潔奉公,也要培養官員執政的能力,過幾日等這些籌備好了以後,你先去政校給那些人傳授一下你的經驗,到時候就回泉州政事堂吧,本王身邊就缺少你這樣的幹才!”
江文尉一聽,心中十分喜悅,回到政事堂,就意味着他進入了泉州的高層,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於是趕緊給李弘茂跪下道:“臣多謝王爺的栽培!”李弘茂笑着將其扶起說道:“本王任人唯才,你是一個幹才,本王當然要重用!”
這時,只見琯琯和段思聰兩人才走上前來,琯琯本來是騎馬,可是這幾日由於行軍,琯琯騎在馬上,腿的兩側都已經被磨破了,李弘茂讓段思聰照顧她,這時她才知道這段思聰是女的,連日來心中的陰影已經沒有了,知道段思聰的身世和自己相仿,所以幾日下來竟然和段思聰成了好姐妹!
衆人給琯琯行禮,琯琯也都一一回禮,不失一個王妃的身份。
這時天色已漸近午,李弘茂命大軍駐紮在城外,他則在千餘名親兵的護衛下,進入了齊昌府,齊昌府要比泉州城大得多,這裡曾是南漢國的第二大城,又是南漢國的軍事貿易重鎮,貿易曾繁盛一時,再加上百年來這裡又一直都沒有經歷戰事,只是在兩年前一戰,不過那場戰爭也只是在城外攻打,至於城內,只是零星的戰鬥,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什麼,所以城內的建築處處可以看見百年前大唐的風格。
齊昌府城內地人口約十萬餘人,大多是本地人,其次便是一些南蠻人和少數的夷人,這些夷人其實是來自波斯,日本以及一些附近海域國家的商人,這些人羨慕大唐的繁華,不願意再回到自己的國家,猶如後世之人一眼,跟風似的去那美利堅合衆國定居一眼,這齊昌府的道路筆直整齊,道路兩邊佈滿了各種店鋪和民居,由於最近戰爭影響,大多已經關門,但還是有不少敢於冒險的商人牽着馬匹在街頭漫步。???李弘茂走了一圈,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在沒有正式接管權力之前,劉仁瞻還是齊昌府的最高統帥,他李弘茂只是一個貴賓。在這一點上李弘茂很是小心,將來劉仁瞻會任興王府節度使,他不想過於喧賓奪主。這是他御下的一個手段,要給足自己部下的面子。他始終謹記一句話,給別人面子,別人纔給你面子,儘管他是王爺。
李弘茂被安排在王府,這王府本是南漢一個王爺的府邸,後來李弘茂帶兵攻打齊昌府,這王爺就連夜逃了出去,這地方就留下來給李弘茂當了行宮。吃罷午飯,李弘茂又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金黃色的晚霞從窗外射入,李弘茂躺在一張異常寬大的牀上,身下是柔軟地絲被。眼前是金碧輝煌地屋頂和四壁,從殿中拖下了一頂巨大的淡綠色流蘇羅帳,完全地罩住了大牀,他看了一眼躺在他身邊的琯琯,輕輕的吻了琯琯一下,琯琯發出“嗯”的一聲呻吟,李弘茂知道她連日來行軍也累了,就不在打擾她,靜靜的看着窗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享受了,一時間,他竟覺得自己彷彿身處夢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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