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原形畢露

在一艘開往北方的商船上,一身穿白衣錦袍的公子正在望着茫茫的大海發呆,此公子脣紅齒白,俏媚無比,一雙嬌俏的眼神略有些憂鬱之色,仔細看去,還略有些淚痕!他站在這船上已經有很多天了,此船是從泉州出發的商船,最終目的地是去登州。

正在這時,一名同樣打扮的年輕公子走上前來,說道:“公主,外面海風頗大,公主身體單薄,還是不要站在外面了,回房中去吧!”那公子靜靜地看着那波濤洶涌的大海,這才說道:“窅娘,我想回家了!”原來此二人正是離家出走的永寧和窅娘。

那窅娘一聽永寧所說的話,大吃一驚道:“公主何出此言?我們此次出來,不就是爲了讓王爺知道他自己的心意嗎?現在纔出來幾天的時間,公主怎麼能放棄!”

永寧沒有回頭,只是雙眼佈滿了淚水,哭泣着說道:“爲什麼?”窅娘心中一驚,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不,不可能發現什麼,自己根本就沒有露出馬腳,她能發現什麼?窅娘定了定神,裝着疑惑的問道:“公主怎麼了?外面風大,我們還是回房中去吧!”說着就要去攙扶永寧,永寧將手一揮,回頭厲聲道:“你不要碰我,枉我對你親如姐妹,你卻到現在還想騙我?”

窅娘一聽,臉色劇變,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永寧聽着此話,知道她已經承認,可是心中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想起當日自己在宮中備受欺凌,就連那些太監宮女都瞧不起自己,處處嘲笑,直到後來宮中執事派來窅娘,一個犯官之女,她們一起相依爲命,艱難度日,在宮中度過了艱難的一年,直到後來二哥李弘茂將自己帶出皇宮,來到慶王府,兩人情同姐妹,有什麼話,永寧不方便對自己的二哥說,都會跟窅娘說,有的時候,甚至還想讓窅娘也跟着自己的二哥,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姐妹,沒有想到,到頭來,卻是那敵國派來的奸細,青龍會的幫主!

永寧公主冷笑道:“青龍會的幫主,就連那趙匡義那流氓也對你恭恭敬敬,看來你在大周的地位很高嘛!卻來我大唐做一個侍女,本宮平日裡讓你侍候,看來還是高攀了!”窅娘一見,心中有有些痛苦,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道:“公主對奴婢的深情,奴婢非常感動,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奴婢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好一個孝女,你要報仇我不管,但是你爲何三番五次的陷害我二哥,我二哥又沒有殺你爹孃,殺你爹孃的是大唐的皇帝!”永寧怒聲道。

窅娘一聽,知道既然自己的身份被她識破了,那以前的事情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可知道,我是怎麼進的青龍會嗎?”永寧沒有說話,窅娘繼續說道:“我父親當日出兵,完全是陳覺和馮延祀兩個奸臣陷害的,本來我父親對出兵一事極不贊成,可是陳覺卻暗中矯召,令我父親出兵,沒有想到卻中了福州軍的埋伏,導致全軍覆沒,事後陳覺和馮延祀等人竟然將此次兵敗歸結到我父親不聽從號令,貽誤戰機所致,我父親上書向李璟陳情,可是李璟卻聽信讒言,以爲我父親是污衊他的親信大臣,就數罪併罰,殺了我父親,我父親死了以後,我母親哀傷過度,也跟着自盡而死,可是李璟還不放過我們一家人,要將我發配到教坊,教坊是什麼地方,公主可知道?”

永寧一聽,說道:“不就是叫人唱歌跳舞的地方嗎?”窅娘冷冷一笑道:“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沒有那麼大的仇恨,這教坊名義上說的好聽,其實就是那官辦的青樓,妓院!”“什麼?”永寧大驚道,窅娘沒有理她,繼續說道:“後來幸得遇見曹輝曹總管,纔將我送入宮中,事後我才知道曹總管是郭威的暗探!”

永寧知道她以前的一些身世,可是沒有想到這裡面這麼曲折,這麼可悲,永寧說道:“你的身世值得同情,可是你現在爲了報仇,而來陷害別人,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孝道?”窅娘怒聲說道:“李璟殺了我父親,弄得我們全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就要報仇,我要李璟死的很難堪,我要李璟的全家人都死的很難堪!”說道這裡的時候,窅娘猶如發瘋了一樣,歇斯底里!

永寧大聲說道:“我不管你要殺誰,但是我二哥對你可是很好,再說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爲什麼?你屢次陷害與他?”窅娘冷笑道:“因爲他是李璟的兒子!”永寧厲聲說道:“我也是李家的子孫,爲什麼你不殺我?”窅娘看了永寧一眼道:“殺你?你也是李家的子孫,這是今日我聽見最好笑的一句話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我會用你引李弘茂前來,到時候李弘茂一死,泉州就是我大周的天下,我大周就可兩路夾擊,一舉而蕩平大唐,那個時候,我會讓你看看你的好父親是怎麼死在我的手上的!”

“哼!你不會得逞的!”永寧激動的說道,“呵呵,真的嗎?”這時候從船艙裡出來一個年輕人,此人就是趙匡義,其實永寧知道窅娘是內奸,也是見到此人,才知道的!

原來李弘茂的內書房放了一些各國軍政要員的畫像,這是軍情處各地的探子彙報上來的結果,永寧一次偷偷進去,想將自己的所繡的香囊給李弘茂,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於是就悄悄的進去了,當下無意間碰到了機關,原來書房中有密室,永寧就進去無意間看到了這幅畫,所以當時她們到了廣陵補給的時候,上來一個年輕人,此人就是趙匡義,其實永寧接觸過趙匡義,也就是金陵大街上廝殺的那一夜,她被趙匡義挾持過,不過當時趙匡義蒙着臉,根本不知道面容,不過,事後她知道那人是趙匡義,所以她就對此人上了心,可是沒有想到這人不光上了船,就在昨天夜裡與窅娘暗中來往,永寧偷偷的探聽,這才知道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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