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時正好見玉兒打水進來,玉兒一見,趕緊說道:“王爺您醒了?”“恩,那個馮延魯還在外面跪着?”李弘茂懶懶的說道,“王爺,剛纔奴婢問了一下,已經跪了一夜了,一動也不動!王爺是不是?”玉兒小聲的說道,“玉兒,你心軟了!”“不,不是這樣!”玉兒趕緊說道,“玉兒你記住政治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能心軟啊!”李弘茂感慨頗深的說道,“玉兒記住了!”玉兒點了點頭。李弘茂在玉兒的伺候下洗漱完畢,穿上盔甲,看着鏡中的自己,雖然威風凌凌,但也是危險叢叢,看來以後都得如履薄冰,不能大意啊!深吸一口氣,李弘茂對玉兒說道:“你下去將本王的早餐拿到書房來,順便多準備一份,既然你心軟了,就讓馮大人到我書房來。”玉兒領命而去!
跪在慶王府邸的馮延魯一動也不動,昨晚的一夜徹底想明白了,如果李弘茂不想饒恕自己,那就不會讓自己跪在門前,早就命人趕了出去,之所以讓自己跪着,一是爲人主的要立威,二是給自己一個警鐘,不要想三心二意!想明白這些,馮延魯身心輕鬆,不再那麼害怕了,但是晚上的寒風還是讓自己承受不住,這時門開了,一門房小廝上前冷冷的說道:“剛纔府中傳處話來,讓你進去呢?”馮延魯一聽趕緊站起來,突然一跤摔在那裡,那小廝上前扶着說道:“我說馮大人,剛纔不礙事吧!”馮延魯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就是跪久了,腿有些發麻!”說完趕緊拖着步子走了進去!那小廝看見馮延魯這樣,再背後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馮延魯一聽心中頗不是滋味!
當馮延魯進到李弘茂書房的時候,李弘茂正在吃早餐,一小碟鹹菜,一籠牛肉包子,一碗小米粥,看的馮延魯口水直流,這倒不是馮延魯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對於馮延魯來說這些東西是他府中下人們才吃的,而現在馮延魯在外面跪了一夜,雖然這裡是南方,並且是春天,但是早春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況且昨晚由於害怕也沒有吃好,跪了一夜已經將自己肚中的油水,早已經收刮乾淨了。
李弘茂喝完小米粥,接過玉兒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冷冷的問道:“不知馮大人到本王這裡來有何貴幹啊?”馮延魯一聽嚇的趕緊跪下,痛哭流涕的說道:“求王爺開恩,饒微臣一命!”“哦?馮大人是天子近臣,受父皇寵愛,不可一世,怎麼向我求饒,難道馮大人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嗎?”馮延魯見李弘茂如此,嚇得磕頭碰碰直響,李弘茂見此,緩和一下臉色,說道:“那你給我一個饒恕你的理由!”“王爺,微臣其實根本不想與您作對,可是我的大哥,哦,不,是馮延巳,他作爲微臣的兄長,又是右僕射,況且深受皇上寵愛,又是皇太弟的親信,他以前並不怕王爺,但是最近王爺所作的事情讓他害怕了,他怕王爺危及到皇太弟的儲君之位,況且以前王爺根本不管政事,而現在開始執掌軍權,他認爲這些都是周宗的主意,所以就想除掉周宗,斷了王爺的羽翼,這樣王爺就沒有什麼作爲了!”“哦,就這些嗎?”“哦,還有,還有就是,派來刺殺的人,是小的護衛!”馮延魯小聲的說道,不過說這話的時候,馮延魯已經大汗淋漓了,李弘茂深深地看了一眼馮延魯,說道:“看來你沒有矇騙本王,那本王問你,皇太弟他參與其中了嗎?”馮延魯一聽趕緊說道:“他本來有些不同意,但是下定決心的還是他!況且他已經沒有後退的機會了!”李弘茂盯住馮延魯道:“那你今日來就向本王說這些嗎?”“小人今日是想王爺表忠心的,本王願意投靠王爺,爲王爺效勞,萬死不辭!”馮延魯時機的說道,“本王該不該相信你?”“請王爺示下!”馮延魯大聲說道,李弘茂靜靜地看着馮延魯,讓馮延魯弄的渾身冷汗直流,臉上的汗珠都滾了下來,弄的很不舒服,但是馮延魯卻不敢擦拭,過了有一刻鐘,李弘茂上前慢慢的扶起馮延魯,笑着說道:“本王也不是嗜殺之人,只要你以後效忠本王,本王會不計前嫌的!”“多謝王爺饒恕之恩!”馮延魯趕緊跪下行禮道,李弘茂擺了擺手,示意馮延魯起來,回頭對玉兒說道:“給馮大人準備點吃的,想必昨夜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