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一揮手道:“有請各位將軍!”“諾!”阿牛執行一個標準的軍禮,退下了,李弘茂重新在主帥上坐定!這時禁衛軍中衆將在皇甫暉的帶領下都奔了進來,衆將見李弘茂端坐上位,都趕緊行禮道:“末將等參見王爺!”李弘茂爽朗的一笑,站了起來道:“各位將軍甲冑在身,不必多禮!”衆將口稱“不敢!”站了起來,可是李弘茂沒有說話,他們衆人也不說話,唯有劉仁瞻不停的推着皇甫暉向前,李弘茂見他們那些禁衛軍的老將軍們扭扭捏捏的,笑道:“你們今日來找本王有事嗎?”皇甫暉一見衆人都看着自己,並且王爺也盯着他,感到頭皮發麻,於是躬身行了一禮道:“王爺!我軍現在圍困龍巖已經三日有餘,爲何王爺還不下令攻城!”衆將一聽皇甫暉已經開口,於是一齊道:“皇甫老將軍所言極是,我等已經心急如焚了,再說現在士氣正旺,我們何不一鼓而作,全力攻城,拿下龍巖!”李弘茂見衆人都已經開口,朗聲道:“那我請問各位將軍,龍巖城中有幾萬人馬?而整個泉州又有幾萬人馬?還有我軍幾萬人馬?”衆人一聽李弘茂的話,都沉默不語,衆人當然知道這些人馬的數量,畢竟都是軍中的老人了,連這些都不清楚,如何打仗?他們也明白李弘茂的意思,知道如今自己的人馬比較少,損失不起,但是再怎麼說,光圍困龍巖,也不是個辦法,仗總是還是要打的!
劉仁瞻見衆人都不在說話,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那王爺如今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圍困下去吧!”李弘茂看了一眼劉仁瞻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書記官趙普笑道:“劉老將軍,難道你沒有發覺軍營中有什麼異常嗎?”劉仁瞻聽了趙普的話,滿臉的疑惑,“有什麼異常?”趙普笑而不語,這時柴克宏猛然說道:“虎賁軍,虎賁軍不見了!”衆將這才恍然大悟,李弘茂笑道:“昨日,斥候在刺探軍情時,發現了一林間小道,而此路可以直通龍巖城中,所以我就派曹彬率領虎賁軍衛士從此路直達龍巖,並且約定,今晚三更,發動進攻,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一定將龍巖城拿下!”衆將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齊聲道:“王爺英明!”李弘茂笑道:“不是本王英明,是咱們只有這點本錢,我們輸不起!”
衆人正準備告退,李弘茂朗聲道:“衆將聽令!”衆將齊聲道:“我等聽令!”李弘茂說道:“柴將軍!”“末將在!”柴克宏趕緊站了出來,李弘茂又下令道:“柴將軍,令你帶領本部人馬,現在攻城!”衆人一聽極爲疑惑,剛纔王爺不是說半夜三更才進攻嗎?現在怎麼又開始進攻了,李弘茂見衆人疑惑,於是說道:“我軍已經圍困龍巖三天,至今沒有攻城,總不能讓弟兄們在營中待着,什麼都不幹吧!”衆人一聽雖然心中疑問所解,但是這仗打得太兒戲了吧!
李弘茂不管衆人的表情,又下令道:“查文徽!本王讓你負責監造的拋石機,現在如何了?”查文徽上前道:“啓稟王爺,五百臺拋石機全部就緒!”李弘茂微微一笑道:“好,你協助柴將軍攻城,記住要將這些全部給本王用上,即使壞了也無所謂,先給本王集中一個地方轟上他一天,等三更之時再說!”衆人一聽這才明白,李弘茂用的是,疲兵之計,先將所有的敵人都緊張的處於戰爭的高度狀態中,而自己的軍隊,一直在旁觀看,激起軍士的血腥之氣,到半夜之時,配合曹彬,而敵人到那個時候已經身心疲憊,毫無戰力可言,我軍士氣正濃,進而可以一股作氣的拿下龍巖!李弘茂見衆人都眼睜睜的盯住自己,並且劉仁瞻還躍躍欲試,李弘茂知道他們肯定是在禁衛軍中被擱置的太久了,以至於現在一個小小的疲兵之戰,也要爭搶,李弘茂笑道:“至於其餘衆將,現在起好好的休息,等待夜晚的大戰到來吧!”衆人一聽沒有戲了,於是就告辭而去,還有幾個將領非常羨慕柴克宏,都要跟柴克宏換着領軍,雖然柴克宏年紀比那些禁衛軍的老人小,但也是武將世家,所以從小就薰陶,並且一身用力,可以說是南唐的悍將,就是因爲自己的父親死在對閩作戰之中,所以李璟讓其待在禁衛軍當中任職,以示撫卹,他是跟那些老將們不一樣,但是自己才步入中年,總不能就這樣過完一生吧,所以極爲珍惜自己的機會,再說自己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總要給自己一個施展的空間纔是,所以當知道李弘茂出兵泉州的消息之時,親自向李弘茂投誠,李弘茂見其威猛,是難得的忠義之士,於是納爲心腹!
柴克宏見所有的人,都纏着自己,於是趕緊說道:“衆位將軍,剛纔本將的領軍的職務也是王爺下發的,不如你們去找王爺吧!”說完就掙脫而去,唯留下那些老將們在門口傻眼的呆望着!其實還有一人他們也可以相求交換,但是衆人都不願意與其人交往,此人就是查文徽,查文徽原本是馮延巳一黨,後來投靠李弘茂,此人雖然善於心計,見風使舵,但是跟隨李弘茂以後,卻知道李弘茂最恨的就是此事,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再結黨營私,李弘茂見此人還頗有才幹,不是光會拍馬之人,況且此人精於奇巧之術,所以李弘茂也將此人納入自己的心腹當中,現在爲李弘茂軍中供奉官,管理軍備,武器,同時在李弘茂的暗中命令下,已經在暗中網絡民間的奇巧之士,準備有新的用處!可見李弘茂對此人的信任!不過原來禁衛軍中的將領對於那種阿諛小人都不甚喜歡,所以也無人與其交往,每日回家以後,就研究一些李弘茂交給的構思圖,也樂得逍遙自在!查文徽見衆人都不理自己,知道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衆人對其有看法,於是嘆了口氣,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