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鬼,慢着,今夜你我可是出來尋樂子的,這老鴇你可傷不得啊,還不快住手!”
楚千侯適時從樓外慢步走進來,正好看到辛鬼向着李媽媽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大鍘刀,楚千侯二話不說立刻向着辛鬼猛然甩去手中的白骨折扇。
摺扇扇面翻轉如花朵,卻是遠遠地避開了辛鬼,鋒利的邊緣卻是畫着半圓形的弧度,直奔李媽媽的脖頸而去。
這一刻,全場瞬間寂靜無聲,眼神同時凝向空中飛旋的摺扇,李媽媽更是雙眼驚恐呆滯再當場,眼睜睜地看着扇面以鋒利的速度向着自己划過來。
“咻!”
一聲呼嘯,扇面輕輕地劃過李媽媽的脖頸,幾縷脖前秀髮應聲而斷飄然落地。
扇面再次畫着一個半弧度半懸飛回,楚千侯拿手虛空一抓,白骨折扇重新攥在掌心。扇面翻轉重新打開,潔白的扇面上憑空多了幾滴殷紅的血跡。
楚千侯點了點扇面上的血漬,尷尬呵呵一笑道:“對不住啊老鴇,本想阻止辛鬼的,卻差點失手不慎傷了你,對不住啊,實在是對不住啊。”
李媽媽拿手向着脖頸一抹,一道細如髮絲的血線環繞過咽喉,李媽媽霎時身體冷如冰窖,一陣後怕襲來,只要楚千侯的摺扇力度纔多一分,只怕李媽媽現在早已喪命去見了閻王爺。
“此人是誰,來者不善啊!”李媽媽心中暗自蒙上了一層陰影。
李媽媽掌管着整座武城內的樂府青樓,早已練就成了一個八面玲瓏的女強人,她此時很明白,對方既然能將力道拿捏的如此細微,那就絕對不是失手,而是對自己赤.裸的威脅。
“請問您是?”劫後餘生的李媽媽乾澀地嚥下口口中的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個萬福躬聲問道。
楚千侯瀟灑着扇着摺扇,輕吹着額前的碎髮隨風搖擺,雙眉一翹下巴一擡,一副“囂張的官二代”的傲然神色道:“本官乃是國主新任的武城知州楚千侯,今日初到此地,風土人情俱是不知,本宮怕有恐與違背了聖恩,所以本官今日特地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還請老鴇莫要聲張啊。”
這句話說的官腔十足,李媽媽心頭卻是先惡寒一把:你丫的都張口把職位都說出來了,還有臉說自己是微服私訪?再說體察民情應該去街頭鬧市吧,你丫的見過有來青樓妓院體察民情的嗎?
“屬下見過大人,您老親自前來逛青樓啊。”
楚千侯的到來可是喜煞了周圍的大頭兵們,這些大頭兵們如今除了自己的爹孃外就認楚千侯這個親人了,周圍喝酒戲耍的大頭兵們立刻推開腿上的青樓女子,站起身來正經抱拳一禮,閣樓上也掀起數個垂簾帷幔露出幾個半**的身體出來。
楚千侯趕忙和藹可親地虛空壓壓手道:“不用出來,不用出來,你們只管做你們的,不用見禮了。”
站在身側的辛鬼差點笑出聲來,大人這不是說笑嘛,誰會在辦那種事時還出來跟您見禮啊。
楚千侯這一番舉止輕浮的作態一一落入了李媽媽的眼中,李媽媽心中更加暗自留上個心眼:“此人白日縱容自己的私兵不去別家青樓卻專挑選我們樂府分院,深夜之中又親自來我們樂府總店,絕對不是他所說的體察民情。花滿樓裡的領事王麼又平白無故被捆綁扔出了武城,那花滿樓肯定是已經落入了這位知州大人的手中,綜合種種來看,這位知州大人莫非想要窺竊我們樂府不成?”
李媽媽又悄悄偷望了一眼辛鬼,“此人剛剛明明對我有所殺心,楚千侯明明可以用摺扇取我性命,卻僅僅只是威懾一番,我猜,她們應該是聽說過我們城外有楚兵做靠山,這纔沒有輕舉妄動。不行,我得立刻把這個消息傳遞迴山,讓他們早做準備纔好。”
李媽媽暗暗點頭,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隨即臉色慢慢恢復成了常色,換成一臉職業微笑向楚千侯湊過來,笑道:“沒想到新來的知州大人如此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奴家真是該死居然沒有瞧出來,奴家乃是樂府總領事李氏,見過大人。”
楚千侯輕搖着摺扇,一臉正氣卻是嘿嘿笑道:“李媽媽不要太見外了,今夜本大人來只爲了體察民情的,快些把你樓中的漂亮妞兒給本官叫出兩位來,只要伺候的本官夠爽,本官一定大大有賞!”
一聽重重有賞,李媽媽立刻忘掉了剛纔的不快,尖利的嗓音長笑道:“吆~原來大人也是來我們樂府找姑娘的啊,早說嘛,我還以爲剛剛那位英雄垂涎了奴家的身子呢。大人放心,我們樂府別的都缺就是不缺漂亮的姑娘,想要調查民情啊,就得來我們樂府。春兒,紅兒,還不下來伺候知州大人啊。”
“媽媽,我們來了,是哪位知州大人來了?”
隨着李媽媽的喊聲,閣樓上兩聲嬌滴滴的嬉笑聲隨之響起。
帷幔輕掀,兩個美貌的妙齡女子僅身穿一層薄紗從廂房中跑出來,長髮冒着水汽盤在頭頂,身上還滾着透明的水珠兒,似是剛剛沐浴完畢,卻恰好似兩株荷塘中剛剛出水的蓮花一般俏美。
楚千侯的雙眼立刻好似餓狼一般射出了兩道綠光,手拍着扇柄大喜道:“妙極,妙極,老鴇,本官就要這兩個姑娘,來,這是本官賞你的!”大手一甩,一定亮晶晶的銀錠子扔了過去。
李媽媽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不輕,立刻眉開眼笑地輕輕地碰了碰楚千侯,道:“多謝大人犒賞,今夜這春兒和紅兒就都是大人的,大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想怎麼玩都行?”
“對,對。”
“哈哈,好,本官就喜歡這句話!”
楚千侯臉色大喜,手臂一伸左右開弓一下將春兒和紅兒攔在懷中,這個摸摸臉蛋,那個捏捏瑤鼻,整個氣勢立刻由囂張的知州大人搖身變成了一位舉止輕浮的紈絝子弟。
春兒和紅兒也是看到楚千侯這麼秀氣的公子哥春心萌動,兩人一邊一個就勢攀上了楚千侯的胳膊,用着自己36D的酥胸輕輕地擠壓着楚千侯的手臂,嬌聲輕喚道:“公子,今夜奴家們可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要好好疼愛奴家哦。”
楚千侯的身子馬上先酥了一半,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激素直接在體內激情澎湃。
俗話說做戲要做全套嘛,這可是一個演員必須遵循的規則,再說兩邊各有一個大奶妹如此的熱情,楚千侯真是想不出任何拒絕的話,只好卻之不恭地任由她們將自己拉近了閣樓廂房中。
“辛鬼,你去門外等着我,等本官向她們體察好了民情就去尋你!”走至了廂房門口,楚千侯還不忘向辛鬼吩咐喊一聲,這才輕勾一下春兒和紅兒俏媚的下巴,左擁右抱地走進廂房中。
“知道了大人!”辛鬼知道自己跑龍套的責任已經完成,大鍘刀向着肩上一抗,臨走時按照商量好的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媽媽,眼眸中射出兩道凝視的殺機。
李媽媽心底陡然一寒,心中驚叫:連一個護衛對我有如此大的殺機,果然,果然,這新來的知州大人果然是不懷好意!
再看二樓閣樓,楚千侯軟香在壞,左擁右抱,一時有種在慢步雲端的美妙感覺。垂簾撥開,帷幔掀起,嶄新清香的漆木小牀近在咫尺,春兒和紅兒一聲輕音同時撲入了楚千侯的懷中。
“公子,奴家給您寬衣~”
“公子,奴家給您沐浴清湯~”
“公子,奴家怕疼,您要好好疼愛奴家哦~”
“#¥……%&……&……”
不到片刻,一聲聲高昂激烈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的從廂房中傳了出來,聽其聲音,戰況似乎如海中波濤洶涌的巨Lang般激烈異常。
廂房外,悄悄地貼耳偷聽的李媽媽禁不住鄙夷一笑:哼,看這位新來的知州大人長得眉清目秀風度翩翩,到頭來還不是一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色鬼,這種人渣該殺!伸手向着靜候一旁的**悄悄地招招手:“小寶,過來。”
“媽媽,您喚我有何事?”
李媽媽雙眸一寒,冷聲道:“看情景,這位新來的武城知州大人肯定是看中了咱們樂府的營生,來者不善啊,咱們不得不防。你立刻出城去去尋王兵頭,讓他準備好,若是這位知州大人有何異動,讓他立刻聯繫其他三家攻進城來,大不了再上演一場良辰美景千人斬的鬧劇便是。”
小寶點點頭,“是,媽媽,小的馬上就去!”
“喂,等等,前門有人守着,從後門悄悄走,天亮之前速些回來。”
“知道了。”小寶立刻悄悄地繞過大廳中喝酒的衆人跑了出去。
李媽媽又貼在門框上聽了一會兒,捂嘴笑道:“沒想到這位新來的知州大人能力這麼強,紅兒和春兒入行這麼久還從沒這麼激烈的叫過呢。”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這才快步走了下去。
“媽的,演了這麼長的戲份,終於騙了你這老狐狸。”
門外李媽媽一走,楚千侯同時暗自鬆了口氣,慢慢的將助聽的茶杯從耳朵上拿了下來,很不爽地扣了扣耳洞。
房間內的呻.吟叫聲也緩慢停了下來,再瞧牀上,紅兒和春兒被用一根麻繩五花大綁地捆在牀頭,脖頸間還架着一把冰涼的匕首,只要牀頭一晃,匕首就猛蹭他們柔滑的脖頸動脈,她們想不叫都難。
“大人,我們已經按照你地吩咐做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放過我們吧。”春兒和柳兒哪想到一次美好的牀事居然會演化成了這個樣子,兩個大眼一翻眼淚開始吧嗒吧嗒落淚。
對待這種愛哭的女人楚千侯可早就有過經驗,很淡定的大手一掏從錢袋中掏出兩塊金錠子,迎着燈光向兩人面前一晃,兩人立刻停止了哭泣。
“就像剛剛那般叫法叫到天亮,這兩塊金子就是你們的怎樣?”楚千侯慢聲問道。
兩人立刻點頭如搗蒜,“好,好,只要給金子,做啥事我們都願意。”
楚千侯很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招對青樓女子來用總是百試不爽,手中銀光一揮,削斷捆綁兩人的麻繩,隨手將金錠子拋過去,“來,趕快叫吧。”
春兒和紅兒趕忙一把將金錠子抓在手中,放在嘴角輕輕一咬,看清楚上面的牙印後臉上立刻展顏歡笑。
紅兒拋個媚眼笑道:“原來大人只喜歡聽不喜歡做啊,我們瞭解,我們姐妹這就叫給大人聽。”
當下,兩女像鬥雞似的開始展開喉嚨啼鳴,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叫的酥麻,叫的高亢,叫的聲Lang迭起,若是不知情者,還真以爲這房間中的戰況很是激烈呢。
而楚千侯則是悄悄地離開了廂房,向着**離開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