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同樣的,李大人在西夏處處爲難我們,就是處處爲難我國陛下,要是本官讓我的親隨上來指認李大人的話,那麼是不是李大人也要認罪呢!”
杜雨暉問道:“杜大人,你說的這些我有點弄不明白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李文燭皺眉問道:“呵呵呵!你不明白本官就告訴你,發生在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你我都心中有數,可是你們的皇帝陛下呢!居然好意思寫國書給我們陛下不說,還讓你來跟本官打這莫須有的官司?
明明是你們怠慢侮辱本官在先,然後咆哮我們大宋朝堂再後,你們的小皇帝才登基幾天啊!纔剛滿月幾天啊!連他嗎的週歲都沒有過呢吧!跟老子的年紀一般大吧!老子的毛都還沒有長齊呢!是不是他的毛也沒有長齊呢?
他媽的剛上位就敢威脅我們大宋要開戰?
你們真以爲我們大宋是泥捏的嗎?
你們家的皇帝小兒跟我們陛下想比差遠了,還有你們現在的朝堂穩固嗎?
老爹說過了,你們西夏死的那些人,很可能是你們小皇帝上位後,很多權臣乾的也說不定,結果你們卻跑到我們大宋朝堂上如何如何了?
老爹都認爲你們此次來的如此蹊蹺,吳階吳將軍剛剛身亡你們就來了?
莫不是吳將軍的身亡跟你們有關係吧!”
杜雨暉的話沒有說完,李文燭的臉都綠了然後他喝罵道:“噗呲……”在李文燭喝罵之前,聽到杜雨暉說自己毛沒長齊,西夏小皇帝毛也沒有長齊的時候,真有人憋不住笑出聲了,是的這可是公然在詆譭西夏國王啊!而且有些人也是故意的,這樣好讓趙構皺眉,畢竟這有失體統嗎!但問題是趙構在那聽的也是非常帶勁呢,沒有辦法有些話他不能說,另外前幾天高麗使者的事情,祝大人已經說了,現在大宋這邊,不管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來鬧一鬧,當然了這是給金國稱臣之後的後遺症,要是他們鬧贏了,你怕了,那麼他們可能就依靠一張嘴就弄到不少利益了對吧,要是輸了反正也不損失什麼嗎!如果吳璘不出來,趙構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吳玠掛了,但現在嗎!哀兵必勝啊!況且西夏也不是金國,趙構合計自己也沒有必要怕對吧!所以他看着杜雨暉這股另類的“清流”在朝堂上蹦躂,反而還感覺挺好玩的!畢竟朝堂上都快成秦檜他們的一言堂了,天天討論問題都是那麼的死氣沉沉,而現在杜雨暉呢!呵呵呵有意思了是吧!“大膽……”只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杜雨暉繼續罵道:“大你麻痹膽啊!本官哪一句話說錯了?
記住了現在就是金國使臣到了我們大宋朝堂,也不敢頤指氣使,你們西夏小皇帝剛剛繼位不久,很多國事還都處理不過來呢!他那麼小,不可能馬上就讓所有人都死心塌地的效命於他的,老爹說了,你李大人此次來多半是金人在後面推波助瀾的,真要開戰!呵呵呵!你們當我們大宋是傻子嗎?
現在都十月份了,已經過了正八經開戰的好時機了,另外如果你們要開戰,以你們騎兵爲主的攻擊方式,能先跑過來跟我們說要開戰嗎!莫不如先偷襲打完了之後,如果我們這邊派遣使者跟你們協商之時,你們在說,是因爲我去殺人放火導致你們開戰的!呵呵呵!前後順序都顛倒了還敢大言不慚開戰,不過吳將軍說的對,現在川蜀之地的軍民可是哀兵,並且以防禦爲主,呵呵呵!我賭你李大人也就是痛快痛快嘴而已!”
杜雨暉說道:“誣陷!杜大人是誣陷,什麼你們吳將軍陣亡,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李文燭說道:“我誣陷?
呵呵呵!你們跑到大宋朝堂上誣陷本官,就不行我去懷疑吳將軍之死跟你們有關嗎?
你這可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我們僅僅是懷疑,也沒有跑到你們西夏去要說法,另外你在你們驛館爲難我們之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們也沒有跑去你們西夏朝堂告你李大人不是?
你們反而敢跑到我們朝堂上來惡人先告狀?
不過你們毛都沒有長齊的小皇帝顯然是錯打了算盤,他在我們陛下面前就是一個小屁孩,居然還想着跑到我們朝堂上來威脅我們陛下,公然處理我們大宋朝堂上的大臣,呵呵呵!要是我們陛下那麼幹了,吐蕃大理他們都跑來這個那個的怎麼辦?
所以李大人,你要是不服就劃下道來,打仗本官不行,好在吳將軍說了,不讓你們西夏軍隊前進一步,要是比劃文的嗎!沒問題,本官讓你們知道知道你們西夏跟我們大宋的差距,以後別跟在金人後面當狗,記住了當狗咬人的時候也要判斷一下這個人你能不能咬,否則被打死也是活該!”
“你、你你他嗎的……”李文燭的確被氣到了,所以開始破口大罵了,要知道,他們都是所謂的斯文人,這年頭哪有杜雨暉這樣的,並且還是在朝堂上啊!這可就變成了潑婦罵街了對吧!要說不生氣那不可能,結果他沒有罵兩句呢!祝大人出來說道:“陛下,西夏使者在我大宋朝堂上咆哮,本該治罪的,但念在西夏小皇帝剛剛登基不久,可能處理很多朝政,尤其是處理邦交之事還非常稚嫩,同時也彰顯陛下大度,可以擬一封國書給他,讓西夏皇帝對西夏臣民嚴加管教不可再犯,另西夏跟我大宋本來就是睦鄰友好之邦,若西夏還希望維繫此關係,那自然最好,但若西夏想來硬的,我大宋也不是泥捏的!”
“嗯!祝愛卿此言甚合朕意,西夏新皇登基,大宋跟西夏的關係將要何去何從,的確需要看看西夏方面的想法,杜老愛卿,你羣牧司的戰馬這半年來訓練的如何了?”
趙構突然問道:“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即可開赴前線交給官兵禦敵!”
老爹出列說道:“好!甚好!吳愛卿提請的20000軍馬之事,朕准奏了早朝後去羣牧司交割吧!”
趙構說道:“謝主隆恩!微臣向陛下保證,沒有騎兵臣也照樣可以守住川蜀之地的每一寸土地,有了這20000戰馬,要是微臣丟失一寸土地,陛下就把臣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吳璘一聽馬上出列激動的說道:很顯然大宋沒有好戰馬,一直都是在用步兵抗衡敵人,但是所有前線的指揮官,都知道騎兵的重要性,這要是有了20000騎兵,要是開戰的話,先不說其他的吧!步兵防禦騎兵反擊,打一個防守反擊不是跟玩一樣嗎!吳璘不高興就怪了!“陛下,這羣牧司的戰馬才訓練了不長時間,要是交給將士們臣恐怕……”崔文輝出來說道:“是啊陛下,況且正如小杜大人所言,西夏方面也不可能馬上就開戰,現在已然要到冬天了,尤其是西北之地,是不是把戰馬交給吳將軍有一點爲時過早啊!請陛下三思啊!”
劉清泉也出來說道:很顯然這些傢伙這兩天就在阻撓此事,因爲他們都清楚,這羣牧司還有80000匹戰馬,要是在弄走20000匹,那麼羣牧司就剩下60000匹了對吧!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正在全面跟爵爺府打價格戰呢!這麼多嘴沒有了,爵爺府的壓力會減輕很多,所以他們自然不希望馬上就交割了,當然了要是明年那就再說明年的事情了!而這就是朝堂上討論問題之時的一個縮影,西夏人都威脅到家門口要開戰了,結果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居然還想着先不給川蜀之地官兵戰馬,要知道這戰馬過去之後,還需要跟騎士磨合對吧!這樣纔可以最大的發揮出騎兵的戰鬥力對吧!但是這些文官,考慮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歷史上很多被滅亡的朝代,有些時候不是沒有力挽狂瀾的機會,但問題是皇帝就一人,就比如剛剛杜雨暉說的那樣,西夏皇帝是這麼要求的,但是李文燭是怎麼幹的呢!你派出去幹活的人,到底出了幾分力,是十二分還是六分,這間接的導致了一些事情最後的結果,可能與預期發生了很大的偏差對吧!“陛下,臣沒有上過朝討論過問題,那個那個……”杜雨暉吞吞吐吐的說道:“呵呵呵!能讓小杜愛卿說不利索的事情?
朕可是很想聽聽呢!有什麼事情只管說來!”
趙構說道:“那臣就說了,這陛下定下的事情,大臣們還能反對嗎?
不是都說陛下是金口玉言嗎!”
杜雨暉問道:“杜大人此言差矣,本官不是反對陛下,而是提議提議啊!你這……真是!”
劉清泉鐵青着臉說道:是的這一轉身,杜雨暉就把劉清泉挖坑給埋了!之前他們討論這事,一直在壓着,今天趙構是藉故也好,還是在西夏方面的威脅下也罷,反正羣牧司有不少戰馬,吳璘還求了,給他就是了,沒想到杜雨暉一句話把他們給噎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