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心中有些惱怒,好嘛,這國君的位子死活不讓我坐,但是最危險的事情,卻又讓我去幹。
張旭問道:“爲什麼要我去,不讓其他人去?”
李得旺笑道:“小後生,我們這兒就你識字多嘛,你不去誰去?再說了,別人去了,不識字的話,恐怕門都找不到吧?而且這主意本來就是你出的,你不去,誰去?”
張旭還想說什麼,趙國興不耐煩地說道:“這是我們兩個執政官商量好的,第一個聖旨,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難道你想抗旨?”
張旭只好接受。不過事先把話說在了前頭:“我可也從來沒有和臨安的官員們打過交道,一個也不認識,成不成也不一定的。”
陳宗德和趙國興一齊說道:“你不行,我們這兒誰還能行?這事兒就你了,別再推脫了。”
……
雖然兩個執政官說只要努力了,就算不成也不怪罪。但是張旭還是忐忑不安,畢竟,他前世今生都沒有和一個官員打過交道。見過最大的官員也就一村官外加幾個鎮政府的辦事員而已,現在突然要他去臨安,去和一個古代時代的政府高官們打交道,他又沒學過古代官場禮儀和交往之道,心裡如何不忐忑?
張旭沉悶着臉,不斷地想着心事回了家。吃了飯,還是一言不發地坐在客廳裡。
陳雅見他這樣,溫柔地坐到他身邊,問道:“什麼事,這麼心煩啊?”
張旭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叔和那個趙族長當上了執政官,第一件事,就是叫我出使臨安。我也不是不願意去,只是從來沒有和官府的人打過交道,心中忐忑不安啊。”
陳雅鼓勵說道:“從沒有打過交道又怕什麼?我的相公,不是很聰明,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到的麼?”
張旭說道:“你把我想的太好厲害了。其實我很多事情都辦得一塌糊塗的。而且,好像,本來我們那什麼大雞公國,誰都沒有太當作一回事,只是想用來忽悠一下南宋朝庭。這要是讓南宋朝庭不再對我們這邊動武。這要是讓南宋朝庭識破,那就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陳雅有點氣憤地說道:“好嘛,這個國君死活不讓你來當,但是這有性命之憂的事情卻都推給你來做。”
張旭搖搖頭說道:“算了,你用不着這麼氣憤,換了我也一樣這麼做。再說,這個什麼大雞公國的國君當來也不見得有什麼意思。也沒什麼好搶的。而出使臨安一事,則確實除了我之上,沒有更合適的人了。唉,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啊。”
陳雅:“哦,這事你一定要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張旭“嗯”了一聲,說道:“我一定會盡力辦好的。”
陳雅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那兒,張旭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陳雅又對張旭說道:“早點睡吧。”張旭點點頭,站起來,向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陳雅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張旭說道:“你說你這次去臨巡可能會有危險?”
張旭點頭道:“嗯民,有可能!”
陳雅臉紅紅地說道:“那你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以防萬一。”
張旭說道:“你不是挺害怕房事麼,而且年紀還小了一點。不要着急。”
陳雅滿是酸味地說道:“是不是那個野女人蒲壽敏肚子裡有了你的骨肉,所以一點也不着急。哼,我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卻讓別的女人幫你先生了孩子,你偏心,太偏心了,憑什麼呀?”
張旭頓時頭痛,連忙說道:“好好好,只要你不害怕,我便讓你生孩子。”說罷,便抱住了她,愛撫起來。
這第二次陳雅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是總算沒有搞成第一次那麼狼狽。事後,陳雅摟着張旭說道:“你明天先不許走,至少得讓我確定有了才準走。”
張旭說道:“那至少得一兩個月之後。那樣的話,再趕到臨安,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張旭第二天也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先到雞籠小學,對蒲壽敏說道:“我決定了,現在你必須嫁給我。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
蒲壽敏冷笑道:“你讓我去你家做侍妾,做夢。那我寧可去死。”
張旭說道:“誰說讓你去做侍妾了。這回我決定娶你做平妻了。”
蒲壽敏哼道:“你夠資格了?”
張旭說道:“怎麼不夠資格?現在大雞公國成立,我成爲軍隊的總軍師。這至少是正三品了;又成爲出使臨安的使者,這至少也是正二品了;從臨安回來,我肯定還會升,那時候至少也是正一品了,怎麼不夠資格?”
蒲壽敏譏笑道:“你這也能算?大雞公國?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張旭笑道:“怎麼不能算?所謂麻雀雖小,那也是鳥,大雞公國雖小,那也是國。爲什麼不能算。”
蒲壽敏冷然道:“就算你是國王皇帝,現在我也不嫁了,就算是死也不嫁!”
“你”張旭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堵上了她紅豔豔的雙脣。蒲壽敏發出半聲含渾不清地嚶嚀,就被張旭牢牢地堵住,接着索取了她的丁香小舌,起勁吸吮起來。
蒲壽敏說不出話,又不敢大力掙扎,只好使勁用手打張旭,打了好一會兒,纔算讓張旭放開了她。一放開她,張旭不給她說話,不由分說道:“你現在是嫁也不嫁,不嫁也得嫁。你要是嫁得話,我就用八擡大轎娶你進我家門,要是不嫁的話,我就帶人拿繩子把你捆起來,用囚車把你拉進我家的門,你自已選。反正你必須進我家門。”
“你無恥!”蒲壽敏罵了一句,接着,便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溼了張旭胸前不大片衣服。
張旭被哭得手足無措,慌不擇言地安慰道:“你別哭,你別哭啊。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還不行麼。你不想嫁就不嫁,我不逼你,不娶你了還不行麼?你別再哭了,再哭就哭壞身體了。我發誓我絕不娶你了,還不行麼?”張旭一邊安慰她一邊心裡狂汗。這是誰說的,對女人有是時候得強硬一點,她纔會乖巧溫馴的。咋我一強硬,她就哭得這麼死去活來的?
蒲壽敏正哭得厲害,渲瀉着幾個月來鬱積的情緒,聽張旭這會兒居然發誓說絕不娶她了,不由得大怒,擡起婆娑淚眼,瞪着張旭,罵道:“混蛋,你欺負了我,把我肚子都搞大了,這會兒居然發誓不娶我,你長得是什麼心?”
張旭傻眼,這女人倒底什麼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