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張旭和李有財他們聽到火狐狸這些人居然打算要強佔鹽場,於是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秘密武器(即松木大炮)給悄悄地推了出來,對準了那個首領火狐狸。趁着對方沒有察覺防範時,突然開炮,秒殺了火狐狸。這一下子就震懾了所有的人,就連李有財和他身後的那些護衛隊的成員都嚇了下大跳,這玩意兒聲勢也太大了吧。
這松木大炮是張旭看那鋼鐵冶煉廠遲遲煉不出大量合格地鋼鐵來,心中着急,偶爾想起以前看過地浙江歷史,金錢會起義篇章中有松木大炮地記載。於是請那個黃毛黃世仁木匠按照他的創意試着製作一下。那黃世仁倒是技術高超,聽了張旭地創意之後,用了三天地時間就試製成功了一門。接着,就帶着幾個徒弟快馬加鞭地製造起松木大炮來,到現在爲止,一共已經制造了十二門。被李有財悄悄地拉了過來,隱藏在暗處,對準着沙灘上地那些鹽幫幫衆。這一冷不防開炮,就打死了對方頭領,嚇得對方那麼多人跪地求饒,可把李有財和身後地那些護衛隊隊員們樂壞了。悄悄跟來觀看松木大炮殺傷效果的黃世仁看了也高興之極。
只有張旭非常不滿意,也非常爲難。這松木大炮開三炮纔打死三個人,平均一炮纔打一個人,這個比例也太低了一些。後面還有三四百個人呢,而這些松木大炮總共才十二門啊,這要開炮打到什麼時候才能滅完?而那三四百人都是非常兇悍地鹽幫成員,平時走私私鹽,個個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亡命之徒,剛纔只是一時被嚇懵了,這纔會跪下磕頭。但要是讓這隻有一百名左右成員的護衛隊衝出去砍人,他們反應過來,重新抓起武器,那鹿死誰死,還殊難預料呢。
張旭心念電轉,手往一個地方一指,口中大聲喝道:“都站起來,雙手高舉過頭,一個接一個,慢慢地走過來,把手中的武器丟到這裡,人站在那裡,舉着手,不許亂動。否則就讓雷公爺爺把你們轟死。”
跪在地上的鹽幫幫衆確實被嚇破膽了,不敢亂動,一個一個地老老實實地走過來,把手中的武器扔到張旭指定的地方,人則站到另一個地方,雙手高高地舉起,一動也不敢亂動。
當然也還是有不服地,中間就有人在要扔掉武器地時候,心有不甘,大聲喊道:“兄弟們,不要聽他的,扔掉武器,就只能等着被宰了,不如跟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只可惜,他喊完之後,他身邊的人還在猶豫着要不要聽他的時候,另一組三門松木大炮就朝着他那個地方轟響了。
頓時,那個叫喊地傢伙也跟那個火狐狸一樣,摔了出去,成了一塊流血地黑炭頭,連他老爸老媽也認不出來了。而且身邊還有幾個傢伙跟着倒黴。有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也有人在地上滾來滾去,聲撕力竭哭爹喊娘。
這一切實在太具有震撼效果了,剩下的鹽幫幫衆都以爲張旭他們能夠駕奴天雷,哪還敢造次,都乖乖地繳械投降,當了俘虜,聽憑處置。
清點之後,此戰,雞籠護衛隊依靠對手並不知情的秘密武器,秒殺了對方頭領,迫降了對方大部分部衆。共俘虜了四百二十三人。至於繳獲的刀槍劍戟等武器則接近五百把。
但是如何處置這些俘虜卻成了張旭和李有財一個頭痛的問題。這些人長年累月參與走私私鹽,刀口添血,已經養成了兇悍殘暴的性格。從他們兩次看到首領被打死就立刻投降就可以看出,這些人也非常地投機油滑,一見不利就立刻投降保命幾乎是這些人的本能行爲了。但又不能把他們都殺了。畢竟他們都已經投降,要是都殺了,那就違反了道德底線。而且也很有可能激起那些鹽幫幫衆拼死之心,那樣損失恐怕就大了。張旭和李有財以及護衛隊員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何況親自做出這樣的事。
張旭和李有財以及護衛隊的幾個小頭目正在的爲處置那些俘虜爲爭論。這時,俘虜中突然傳來喧鬧聲,有人大聲高呼道:“張掌櫃,我要見鹽場的張掌櫃。”
在外面警戒的護衛隊員大聲喝斥道:“別亂叫,否則把你們宰了。”
張旭聽到那邊的聲音,突然心念一動,對李有財和其他護衛小頭目說道:“何不讓那個人過來,聽聽他有什麼想法,也許可以想到辦法,總比我們在這兒白費口舌的爭論要好一些?”
李有財點頭稱是,其他人也贊成,於是那個高聲喊叫的人被帶到張旭跟前。那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被帶到跟前之後,二話不說,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張旭面前,磕頭道:“楊波磕謝張掌櫃替在下報得血海深仇。”
張旭和李有財面面相覷,這玩的那一出啊?張旭問道:“你叫楊波是吧,請問你有什麼血海深仇?仇人難道是這個所謂的火狐狸?”
楊波點頭道:“正是。其實我父親就是上次和火狐狸,邱老大一起來這兒進貨的林遠覺。本來大家是各有各的地盤,井水不犯河水。但上次來這裡進貨回去之後,由於張掌櫃這兒出貨量實在是大,各自原有的地盤都不夠,吃不下了。於是都想要擴大地盤。邱老大和火狐狸就暗中聯合起來,暗算了我父親,吞併了我父親辛苦打下的基業。本來,這種走私鹽幫之間的火拼也很平常,失手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處事不周。但火狐狸事後卻還帶人闖入了我家,居然把家中男丁全部殺了,女人全部當場****致死。此仇豈能不報,於是我混入火狐狸鹽幫,希望能夠尋機報仇,但沒想到這火狐狸這麼快就遭報應了。所以我特此磕謝張掌櫃的。”
張旭看着這個楊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怎麼你父親叫林濤,而你卻叫楊波?你潛伏在火狐狸身邊,既然被稱爲狐狸,想必非常多疑和狡猾的,他會不知道?”
楊波搔了搔頭,猶豫了一會兒,方纔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當年父親和我母親一見鍾情,悄悄地懷上了我。但是家中正妻強悍而好妒,我父親怕我母親受到傷害,故而沒有接回家去,而是秘密安置在外面。因此我的身世沒有幾個人知道。而我又隨母姓,因此火狐狸並沒有懷疑。”
“哦”張旭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在說道:“原來你母親是你父親偷偷包養的二奶啊。”不過這話當然沒說出來,別人什麼身世跟他有什麼關係?張旭也不感興趣。
於是問道:“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你要是想離開這裡,我可以給你一筆路費,安排你離開。”
楊波遲疑了一會兒,問道:“張掌櫃,你這鹽場還要不要護衛。我自小學了一些武功之外,就是一些和鹽幫打交道的事了,除此之外,也不會幹別的。家中還有老母,以前是父親供養的,現在當然是只好我來奉養了。如果回去的話,我仍然只能加入其他鹽幫討生活,不如跟你幹吧。”
張旭說道:“那你先耍一趟武功給我看看?”
於是楊波就拉開架勢,耍了套拳法。張旭發現他的拳法剛猛雄勁,威力極大,和以前見過陳雅耍的大大地不同,卻也是盡顯高手風範,大喜過望。對方是一個高手,又願意投效自己,那自己身邊以後就可以有一個貼身保鏢了。陳雅雖然也不錯,但總是多少有些不方便。
等楊波耍完了一套拳法,收勢停下來,張旭很高興地拍對方肩膀說道:“好,武功不錯。我正想找一個貼身保鏢,就你吧。”
楊波一抱拳道:“願爲張大掌櫃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