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的話,讓楊妙真和陳雅等衆女一時都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楊妙真說道:“我殺你做什麼?賬還沒跟你算呢。我只想算賬,不想殺人。”
陳雅則氣惱地說道:“你這算什麼意思,還算男人麼?居然讓別人殺你?”
張旭苦着臉說道:“在你們這些母老虎面前,我寧願不做男人。”
衆人鬨堂大笑,鍾靈兒拍着張旭說道:“你不做男人,那你當初還當我們相公幹什麼?”
衆人笑了一會兒,韓竹韻掐了張旭一下腰,對他小聲說道:“笨蛋。這個楊四娘子,也看上你了。你表個態,就又可以把她收入房中了。你這傢伙,真不知道那裡來的那麼大的福氣。會有這麼多好女人看上你,還一個個都近乎倒貼上門。”
張旭有點兒後知後覺地問道:“真的?”
韓竹韻點頭道:“當然是真的。要不然,那麼一點小事,她巴巴的跑過來,找你算什麼賬?這不過一個由並頭罷了。”
張旭跳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抱住了楊妙真,說道:“楊姑娘,你既然對我有情。那我也不介意娶你。放心,我一定一輩子都對你好的。現在你願意嫁給我做第六房小妾嗎?”
院子裡衆人立即被打敗。不但是陳雅等張旭的妻妾們很無語,那些侍候各個夫人的侍女下人們很無語,就算被他抱住的楊妙真也很無語,一時都忘了臉紅了。
要不要這樣二啊?這種事,這種話,應當悄悄地說,悄悄地問嘛。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當着幾個妻妾的面,當場做出這種動作,有沒有顧及她們感受?一點也不在乎她們的感受?
還有,楊妙真是什麼人?她眼下身上可是當着陸軍總司令,樞密院參謀部的參謀部長,大基事院校的校長,還是白蓮教現任的聖女。她除了兵法深厚外,最直觀的便是,一身高強至極的武功,手中一杆梨花槍法,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這些職務身份隨便哪一個拿出來,都已經讓人眼暈目眩,足以壓倒絕大多數男人了,你還當衆問她願不願意當你的第六房小妾?就算人家心裡已經願意了,也不能這麼問吧?總得留點面子給她吧?
張旭那句話太雷人,院子裡一時被雷得安安靜靜,一根針落下也能聽得見了。了一會兒,楊妙真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還被他抱着。雖然有點兒留戀他的懷抱,有點想多吸幾口他身上的男人氣息,但還是擡腳跺了一下張旭的腳,掙扎了出來,說道:“讓我當你的小妾?你想得倒美?”
張旭一聽這話,有點兒泄氣道:“這樣啊?也是。你楊妙真這麼強的女人,又怎麼可能給別人做小呢?算我剛纔沒說。就算是你對我有情,也是白搭。”
看他這樣子,楊妙真不由得有些生氣道:“你這算什麼男人?遇事居然如此泄氣?反正我不管了。我的身子,讓你摸也摸了,摟了摟了,抱也抱了。你就得負責,得當我的男人,養我一輩子。”
張旭說道:“你剛纔不是說了麼,你都不願意了,我還怎麼負責?難道我休了這幾個原來的妻妾再娶你不成,那絕對不可能。”
楊妙真瞪眼說道:“我沒說讓你休人,但我也不當小妾。”
張旭傻眼,那這樣的話,還能有什麼辦法?
吞了一口口水,張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可說的?那大家只能一拍兩散,有情義也只好埋在心裡了當作一個懷念了。”
楊妙真急道:“你這個男人怎麼這樣?遇到難題,一點也不想辦法?”
張旭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
楊妙真說道:“怎麼沒有?你剛纔在半路上跟別人說的一個辦法,不是挺好的麼?”
張旭說道:“那只是和別人開玩笑,你居然要拿來當真麼?”
楊妙真說道:“我爲什麼不能拿來當真?”
陳雅等幾女一直在旁邊看着他們兩人對話,這時,陳雅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你剛纔在路上說得什麼辦法?”
張旭解釋道:“剛纔回家的路上,跟幾個人開玩笑。說起她的事,我說她武功這麼好,恐怕沒人能夠打敗她娶她了。她要成親,只好她娶男人,而不是男人娶她了。”
衆女一聽,也不由得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東倒西歪。韓竹韻年紀同楊妙真差不多,平時跟她走得也很近,關係極好,這時,走過來,抱着她的胳膊說道:“哈哈哈,楊姐兒,你難道還真的想這麼做?娶個男人回去?”
楊妙真認真地說道:“爲什麼不可以啊?這不就是相當於招入上門女婿麼?我兄弟姐妹都不在了,就我一個了,我爲什麼不可以招上門女婿啊?”
她這麼一說,別人不得不認真嚴肅起來,韓竹韻說道:“就算這樣,那你找別的男人啊?相公可都有我們幾個了,怎麼可能還去當你的什麼上門女婿?”
楊妙真說道:“那誰叫他招惹我,佔了我的便宜。我就找他。”
張旭指着陳雅幾個對楊妙真說道:“我又不是單身一個,怎麼能這樣?你讓我去你那裡當什麼上門女婿,那她們怎麼辦?”
楊妙真很大方的說道:“很簡單,當陪嫁帶過來啊。”
衆人更加笑鬧成一團。但楊妙真卻沒有把這事當成單純笑鬧。第二天,還當真的按招上門女婿的禮節,使媒人還足了禮物,到張旭家裡下聘。
那個媒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老年婦女了。來到了張旭家裡,一張佈滿皺褶的臉上,帶着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對張旭和陳雅等人說道:“張大人,張夫人,你們可別怪我啊。我知道路這事有點好笑,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要不然,我家裡可就有災了。這些禮物,請你無論如何,得收下啊,要不然,我回去交不了差,可就慘了。”
張旭哭笑不得,只好暫時收下那些禮物。既然聘禮收下了,那麼一切禮儀程序便開始走下去。本來,這套程序是要走好長時間的。不過,大基這兒,很多事物和東西,都已經標新立異,這婚禮程序也被極度簡化了。於是,幾天之後,也就是在十二月二十七日這天,走完了全套程序後,在全基隆人的鬨笑聲中,張旭被“迫”嫁給了楊妙真。
所有的婚禮完成,晚上賓客散去後,喝得有些醉熏熏的張旭往新房裡面走去。進了新房後,發現陳雅和他另外幾個妻妾也都在。張旭還沒來得及細看一身新娘子打扮的楊妙真,便被幾個人過了扒了外面的喜服。然後陳雅帶頭說道:“相公,今晚是你嫁人當新娘子,你應當穿上這套衣服纔對。”
說完便把新娘子的喜服套在他身上。然後又把扒下來的新郎喜服套到楊妙真身上。然後命令道:“新娘子,給新郎倌奉茶。”
張旭看了衆女一眼,說道:“你們這些女人,我寵着你們,你們倒是愈發驕狂起來了?我不怕我以後家法侍候?”
衆女好不在意,說道:“別廢話,快奉茶。”
張旭又看向楊妙真說道:“你真的要我奉茶,不怕我以後家法侍候?”
楊妙真一點也不怕張旭,大大方方地坐在那裡,手一揮,說道:“少羅嗦,奉茶。”
張旭無奈,只好給楊妙真奉茶。奉了茶之後,兩人又喝了交杯酒。喝完了交杯酒,衆人方纔鬧完,一齊嘻嘻哈哈地出去了。新房裡終於只剩下兩個人。
衆人走後,張旭說道:“睡覺!”便脫自己的衣服。楊妙真一聽這兩個字,終於開始緊張起來,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起來。胡亂地扯掉了自己的外衣,身着內衣,急急忙忙跳上了牀,鑽進了被窩。張旭看她這樣,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後,便也鑽進了被窩,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楊妙真本來心情萬分緊張地躺在被窩裡,期待着接下來的一幕。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卻發現張旭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好期期艾艾地開口道:“相……相公,該……該睡覺了。”
張旭說道:“我們是在睡了嘛。”
楊妙真窘迫地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一時卻只是我是說我是說的,別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張旭問道:“你是想要行無妻間的事啊?那你想要,就告訴我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想要?雖然你一往情深地看着我,但是你不說,我還是不知道你想要的嘛。記住,你想要的話,一定得親口告訴我,說你想要。”
楊妙真很崩潰地說道:“相公,你別這麼逗我了。”
張旭說道:“好吧,不逗你了。不過,我是新娘子,今晚你纔是新郎嘛。要怎麼睡,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楊妙真有點兒急,又有點兒委屈道:“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幹嘛要這麼生氣?再怎麼說,我都是跟五個女人分享你一個男人了,還想怎麼樣嘛?”
張旭說道:“沒想怎麼樣啊,我說了,今晚我是新娘子,你纔是新郎,今晚一切由你做主。”
楊妙真羞急滿面:“我一個女孩子,你讓我怎麼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