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的話,讓徐無雙和楊妙真,還有其他聽到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衆人都問道:“搬空泉州?那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啊,怎麼搬空法?”
張旭笑道:“我們當然不是去把整個泉州城給搬走。而是去把整個泉州城裡的人,給全部搬走。”
衆人聽了,都天天相覷,覺得張旭這個想法,太過瘋狂,泉州城現在有一百萬人左右啊,怎麼搬?這簡直是以蛇吞象啊。
楊妙真當即出言疑問:“我們大基國,現在也才超過十萬人沒多久,那泉州現在人丁數目可是十倍於我們整個國家,怎麼搬?搬過去,都安置在那裡?”
張旭說道:“正因爲我們國家人丁數目太少了,按部就班的話,我們國家,什麼時候,才能發展起來啊?要是現在,把泉州百萬人丁都搬到我們那裡去的,不但可以一下子嚴重打擊了大宋的商業和稅收,而且可以讓我們國家,就此獲得充沛的人丁勞力。有了百萬人丁基數,再加上有海峽相隔,我們纔可以真正的和宋相抗衡。而不用像現在那樣,時時擔心宋大軍來攻,而我們不得不把大量的精力,放在投機取巧上,來防範宋軍來攻。”
徐無雙說道:“那百萬人丁來這兒,住房那兒,總有地方住吧,我們一時之間,可沒房子。”
張旭說道:“所以啊,我們現在提出這個方案,要做這件事上,就得現在做。現在是六七月份,天氣很熱,就算百姓剛剛遷移過去,沒地方住,睡大街上,也不會凍着,到冬天來臨時,還有四個多月,那些人,就算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在冬天來臨之前,搭建一個簡易住房。何況,其實,我們這兒,其實冬天也不太冷。第一年捱過去,完全沒有問題。”
徐無雙,楊妙真,張志遠,賈南柯等人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兒太大我,得上報元老院,讓元老院決定。”
在下一趟運福州船匠的運輸船隻往基隆碼頭行駛的時候,張旭也跟着一齊去,帶着那個建議,親自報到了元老院裡去。元老院的那些元老們,對此當然做出了激烈的爭論,對其中所面對的困難,作了種種估計。但最後,張旭說道:“各位元老們,只有把泉州全部人口都搬過來後,我們國家才能真正站穩,而不用像現在這們,隨時被剿滅。要是我們有了超過一百萬人丁,那我們就真正紮下根來了,誰也撼動不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舉讓我們國家,發生質生,從而擺脫生存困境的機會。我們必須把握住。”
最後,那些元老們,終於被張旭這一番話給說服了,上下兩兩個元老院,先後能這這個建議。然後派人四處做好準備迎接大量的泉州人的準備。不過,以現在的生產力水平,基隆港附近和淡水城附近,都安置不下那麼多的人丁,這讓元老院裡衆人又有些發愁。
對此,張旭說道:“本島西南方向,就是從淡水河再往南走,走到本島的中間地段,有一條大河。那一條河的河水,終年湍急,渾濁不堪,去年剛找到時,我們命名爲濁水河。在那濁水河的兩岸,有大片的平原地帶,還一直空着,可以安置大量的人丁。我們可以把泉州來的人,安置在那兒。”
元老院同意了張旭這個建議。派人到那個濁水河入海口,設置居民點,準備在接收了大量的泉州人口後,在濁水河附近,還建立一個新城。
接着,元老院發佈動員徵召令,下令大基國,所有的軍民大小船隻,全都隨張旭赴福建路外海,和停泊在那裡的海軍船隻配合,執行這項計劃。
七月初,張旭帶着大基國來的所有船隻,和停泊在福州外海的大基國海軍重新匯合。之後,便又往泉州方向撲去。
泉州水師自從統領劉克遜戰死後,受天嚴重的打擊。但是泉州對於宋國朝廷來說,畢竟太過重要。宋朝廷很快便提拔了劉克遜原部下,陳天源接掌泉州水師殘部,並且拔款重建泉州水師。那陳天源對於泉州水師的一切都很熟悉。接過大權後,便開始對泉州水師進行大刀闊斧地進行整頓。淘汰了一批老弱殘兵和無能軍官,提拔了一批有才幹的軍官。
對戰敗認真的研究和痛定思痛後,那個陳天源便開始在宋國不如,最早進行了研究訂做新式的,和基隆一樣的剪式帆船和那種發出巨大聲響的火炮。現在說起來,泉州新式水軍,比起明州那支,建立的更早,訓練得也更出色。
當大基國海軍再次來到泉州外圍時,面對龐大的大基海軍艦隊,被陳天源不時的用仇恨灌注的泉州水師,並沒有如福州水師那般,聞風即降。而是把隊伍拉出來,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一幅決一死戰的架式。
對於泉州水師的這種舉動,包括張旭在內,大基****中高層指揮官,全都吃了一驚。徐無雙讚歎道:“這宋國泉州水師有骨氣啊,明知敵強我弱,也毫不猶豫,迎難而上。”
張旭說道:“那是敵人對手,你在這兒欣賞對手的骨氣幹什麼?這樣的對手,只能增加我們的傷亡和損失。我倒寧願欣賞沒有骨氣的對手,最好是像福州那種的,見面即降。那樣的對手,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楊妙真說道:“這個時候,你們兩個還鬥嘴做什麼?趕緊指揮卸敵吧。”
作爲海軍總指揮,徐無雙連忙登上將臺,升起指揮將旗,開始指揮作戰。那泉州水師雖然在陳天源的領導下,在宋國境內,最早開始了把戰船剪式化和武器火炮化。不過,他們新式水軍畢竟還沒經歷過真正戰場的磨練。而且,他們的訓練也有很大的不足,原因是這種新式火炮訓練費用巨大,他們雖然有泉州市舶司稅收支持,經費還是很緊張。
面對大基國這種從一誕生開始,便不斷地經受各種不同戰爭,技戰術熟練程度上,當然還是很大的不同。同時,在將士數量和戰船數量上,泉州都不及大基海軍的一半,他們只有一千多人,不到兩千,飛剪式戰船也只有二十來艘二千料級別的。
面對撲過來的泉州水師,看清兩方的情況後,徐無雙指揮着大基海軍一分做三,自已所在的萬料級旗艦鯤鵬號,加上六艘五千料級的戰艦,和一些千料以下的小船爲輔助,做爲中間主力,向前如泰山壓頂般的迎上泉州水師。把泉州水師一切爲二,接着,他這些大船上的火炮,左右開弓,對着泉州水師戰船猛烈開火。
大基國另兩路的海軍,戰船輕盈地劃過海面,分別從左右兩路包抄過來,把泉州水師給包圍起來,向他猛烈的噴吐着炮火。泉州水師一方面頑強地開火還擊,一方面竭盡全力突圍,想要擺脫困境,陳天源雖然有很多巧妙的想法,但無奈泉州水師官兵技戰術都遠遠不如大基海軍,自始至終,都被壓得死死的,擺脫不了對手的攻擊。
最終,泉州水師的戰船,一艘接着一艘被擊中,或起火燒燬,或被轟成了碎片,或漏水沉入海底。最終,泉州二十多條戰船,只有三艘戰船一身狼狽地拼命逃了出去。
接着,大基海軍進攻泉州港。由於水師已經戰敗,剩下的那三艘戰船,也逃得無影無蹤。張旭等人本來以爲泉州港可沒有什麼可以抵擋的,便把戰船駛近了碼頭靠岸,讓陸軍登陸。
當棧橋架好後,大基陸軍便開始登陸。突然岸上傳來“轟轟轟”的好多巨響聲,接着,有好多顆黑黝黝的小點,向棧橋飛過來,砸在棧橋上,把棧橋給砸斷了。有好幾個陸軍將士當場被砸死,其他的人,都隨着棧橋斷裂而落入了海里。當然,那麼些人水性都是非常好的,落入海里,暫時也沒有性命危險。但是隨身攜帶的火槍,因爲火藥浸了水,已經不能用了。
張旭和楊妙真,徐無雙等人連忙擡頭向那炮聲處望去。只見對面一座小土高臺上,有十多門火炮炮口正在冒着青煙。顯然,,剛纔,正是那些火炮在發聲。沒想到泉州府居然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小小的炮臺,雖然還是非常簡陋,只是一個土臺子,上面架着一些火炮,但是確實是炮臺了。
現在,楊妙真身爲樞密院參謀部部長兼陸軍總司令,見此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大聲說道:“我們的炮呢,給我把敵方陸上的那些大炮給我炸掉。”
徐無雙連忙命令戰船上的火炮,對着那個小小的炮臺轟擊。旗艦鯤鵬號外加三艘五千料級別的戰船,把一側的大炮都對準了那個炮臺,一齊轟擊過去。
那個炮臺離碼頭並不遠,只有兩三裡,卻還在大基戰船上的撫遠大將軍炮的射程之內。再遠了,他們自己想打登陸部隊也打不到。結果,這一下,一百多顆炮彈,至少有四五十顆落到了那個小小的炮臺上。結果,不但一下子把炮臺上所有的人給炸飛,所有的炮給炸飛,還把那個小土臺給炸掉了一層,還掀起了一陣子黃色塵霧。
炸掉了那個小炮臺上,泉州對大基國還說,再無障礙,於是,陸軍便開始源源不斷地登陸上去,開始準備佔領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