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驚奇地問道:“什麼東西?遠超五百萬,那宋朝廷會拿出來麼?”
張旭笑道:“流求海峽徵稅權。就是我們流求島和福建路之間那片海域的徵稅權。現在宋,與各國海貿頻繁,而那條海路上常年都有商船來往不斷。只要拿到了這個權。一年拿個幾百萬的銀子應該可以的。”
徐無雙想了想,說道:“這個權力還用得着去向臨安朝廷拿麼?現在我們海軍實力強大,只要拉出去,在那海路上一卡,還怕那些商船上不給我們麼?”
張旭搖頭道:“雖然打敗了李全之後,我們確實可以這樣做。但是想要在那裡徵稅,還是比較麻煩的。因爲宋泉州,明州,漳州,福州等地還是有一此水師的。力量也還很強大,他們要是跟我們搗亂的話,那也不成。那些商船也儘可以跟我們打游擊,那時候就難辦了。如果能夠得到臨安的同意,讓臨安朝廷自己約束了那些地方水師,那就不一樣了。完全是名正言順,順風順水了。”
張志遠說道:“那臨安朝廷會答應麼?在那片海域徵稅,可能會對宋造成很大的影響。”
張旭說道:“我們在海上徵稅,短期內,是不會對宋造成什麼影響,想必廟堂上的那些人不會反對。”
這時,韓竹韻說道:“這你們只是要到那片海域去徵稅的話,又不是臨安朝廷自己掏錢,他們是不會反對的。”
張旭聽了,一拍桌子,說道:“那就成了。其實這次來這兒,就算別的條件都沒達成,但是隻要拿到這個海上徵稅權,也就行了。”
商量妥當,張旭便又讓那個張志遠拿着已方的條件繼續與臨安朝廷進行談判。臨安南宋朝廷方面,仍然由那個薛極出面。當張志遠提出以流求海域徵稅權取代第二項條款時,那個薛極沒猶豫多久,就答應了。在他們這種儒生官僚看來,流求他們向商人徵稅,又不是讓朝廷掏錢,他有什麼理由堅持反對?何況他就算是反對,其實也阻止不了對方那些做,現在只是讓朝廷表個態,向沿海各個港口下發一份公文而已。有什麼好拼命反對的?
接着,張志遠提出的一個附加條款,即把韓侂冑骸骨及其家屬交給他,卻引起了反覆爭執。連續爭執了兩次之後,都無果而終。後業,那個薛極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得知了韓氏姑侄兩女在流求的事,這次是她們提出了這個要求。便急忙把這事報告給了史彌遠。
史彌遠面沉如水地聽完薛極的報告,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去年年底就已經通過秘密渠道知道韓竹韻韓夢蝶姑侄兩女到了流求,對此並不吃驚。聽完之後,史彌遠對薛極說道:“這事絕不可答應流求。韓氏乃誤國之奸佞,其家眷必須都得受到嚴懲重處。否則,將置我等於何地?你去告訴對方,流求既然願稱臣納貢,那就是我大宋臣屬,他們不應當庇護奸邪之輩。讓他們交出韓氏兩女。否則兩國議和絕不可成。”
薛極把這話傳給張志遠,張志遠吃了一驚,回來悄悄地把張旭和徐無雙請到自己的房間裡,把史彌遠的意思一說,兩人一起吃驚。張旭怒道:“那史彌遠想幹什麼?想對那兩位韓姑娘趕盡殺絕麼?”
徐無雙說道:“那個韓侂冑其實不怎麼樣,我對他絕對無好感,咱們沒必要爲了他的骸骨,把可能達成的議和攪黃了吧。不如,我們就把兩位韓女娘交出去好了。”
張旭說道:“哪有這樣的,別人一施壓,我們就交出人去?那倒時候,別人還說你原來是海盜呢,讓我們把你交出去,你說交不交?”
張志遠說道:“兩位韓姑娘沒必要交出去,但我們也沒必要爲了侂胄骸骨及其家屬而宋朝廷僵持不下,要不就不要提這個條件了吧。也儘快達成議和。”
正在這時,房門被突然推開,韓竹韻和韓夢蝶姑侄兩女突然進來,兩眼直鉤鉤地說道:“張旭,你們是準備把我們送給史彌遠,以便早日達成議和?”
張旭連忙否認道:“沒有,沒有,那有這樣的事?”
韓竹韻說道:“那議和之事,你們一向都是和我們一志商議的,這一次爲什麼只三個人悄悄地躲起來開小會,而不讓我們知道?”
張旭斬釘截鐵地說道:“絕無此事,我們只是隨便聊聊家常。你們說是不是?”最後一句,張旭轉向徐無雙和張志遠問道。
徐無雙和張志遠很是尷尬地點頭道:“正是正是,我們隨便聊聊家常。”
說完之後,徐無雙又左顧右盼地看了一下,說道:“這船上的房間實在太小了。四五個人一齊擠在一起,實在太熱了,我出去透透空氣。”接着,他便站起身,出去了。
張旭一看,正兩個韓氏美女瞪視之下,氣氛很尷尬,連忙也說道:“確實比較熱,我也出去透透氣。說罷,也連忙站起來,出去了,來到甲板上透氣。
那姑侄兩女,一看,也沒多說話,站起來,出去來到甲板上吹風。
接下來,張旭覺得整個船上氣氛都很尷尬,大家也都沒心思商量什麼事情了。幸好,沒多長時間,就吃晚飯了。吃了晚飯後,張旭無聊得蛋疼,便又上了四板,欣賞起夜空來。這時節,已經是五月下旬了,這個時候,月亮根本就還沒升起來,一片黑暗幽森夜空中,繁星點點,在不斷地閃爍。看得張旭心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張旭看夠了夜景,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突然發覺得自己房間裡有一個暗影,連忙喝問道:“誰啊?”
那個暗影回答道:“張旭叔……哥哥,是我。”
張旭一聽那聲音,知道是韓夢蝶,連忙把燈點着。一看,只見韓夢蝶坐在他和牀沿邊上,整個人似乎是刻意打扮的了。穿着一身白色上衣和裙子,整個人在昏黃的燭光之下,透露出一種柔和的光輝。她那本來一貫的嫺靜賢淑的氣質看起來更加的嫺靜賢淑了。
不知道爲什麼?張旭與她們姑侄兩女相處也有一年半的時光了,每次看到韓竹韻,都感覺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才女,她骨子裡頭透露出一種傲然而不把一切人放在心上的感覺,至少流求目前好像還沒有人能夠入得了她的法眼。而這韓夢蝶雖然看上去溫柔嫺靜,但張旭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她,都感覺自己好像是初次陳雅那種感覺。也許是因爲她現在也只是十四五歲吧,雖然他們性格氣質截然不同。
這時,張旭一看韓夢蝶坐在那裡,便問道:“韓姑娘,你有什麼事?以前都叫我叔叔的,現在怎麼突然改口了?一時有點兒不習慣啊。”
韓夢蝶輕聲說道:“我以後都叫你哥哥好了。哥哥,你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姑侄兩人交給史彌遠,以便盡是達成議和啊?”
張旭搖頭道:“下午徐無雙提出這個建議,張志遠認爲我不必替你們要你爺爺的骸骨,不過,我都沒答應。我怎麼可能會做這些事呢?”
韓夢蝶輕輕地咬了咬自己紅豔豔地菱脣,突然撲過來,抱住了張旭,說道:“旭哥哥,你不要把我們交給史彌遠,落到他手裡的話,我們會很慘的。我給你,我願意侍奉你。”
張旭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推開,說道:“韓姑娘,你想多了。我不會把你們交給史彌遠的,其實就算議和不成,我們也不用怕的,豈會把你們交出去的。”
韓夢蝶又撲過來,摟抱着張旭,說道:“你既然不會把我們交出去,那我給你吧。你這次出門這多麼天了,都沒碰過女人,我給你,我讓你快樂。”
張旭苦笑道:“韓姑娘,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啊,盡說醉話。你纔多大了啊,給什麼給?”
韓夢蝶說道:“我沒喝酒,我也十五歲了,可以嫁人,可以侍奉男人了。”
張旭正要開口說你十五歲也還是太小時,只聽得門突嘭得一聲,突然被推開了,韓竹韻一臉憤怒地出現在門口,喝道:“張旭,你在幹什麼?”
張旭和韓夢蝶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韓竹韻,張旭以十分無辜地神色說道:“韓姑娘,我沒幹什麼啊?”
韓夢蝶則輕輕叫了一聲:“姑姑,我……我……”
韓竹韻沉着臉,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韓夢蝶從張旭懷裡拉了出來,然後命令道:“小蝶,你給我回自己房間去。”
韓夢蝶一向很怕她這個姑姑,這時嚅囁道:“姑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竹韻只是沉着臉說道:“你閉嘴,趕緊給我回去。”
韓夢蝶不敢再說,低頭着,從她身邊過去,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現在房裡只剩下張旭和韓竹韻兩個,張旭又感到說不出的尷尬,咳嗽一聲,說道:“韓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生氣。”
韓竹韻沉着臉一言不發,突然唰唰唰地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下頸和左右肩膀一片雪白的肌膚,胸前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束胸,然後往他牀上一躺,說道:“你這次出來這麼久了,沒碰女人憋不住了是不是?好,你放過小蝶,我給你。”
張旭有點了傻眼:這今晚都鬧得哪一齣啊?這美女自薦枕蓆,那是好事。可是現在躺在牀上的這個美女,一臉的悲壯殉難的表情,那個男人能夠獸性大發,把她給吃了?
張旭看了眼韓竹韻,嚥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道:“韓姑娘,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