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龍擡頭的日子,大基軍隊進入占城,被迫心不甘,情不願地留在這裡,擔負起占城防務,張旭也只能留在這裡。清算完了迫害漢商的佔奸,便每天去那塊新租地裡,督促一些僱來的占城工人們和漢人工人們,對租地地界進行建設。現在當然還只是建造各種各樣用途的房子,很多房子都還只是停留在圖紙裡。日子有些枯燥而無聊。
鍾靈兒開始去見過一些不多的白蓮教徒之後,發現那些白蓮教徒沒有什麼損失,便不出門了,躲在家裡,一門心思地開始當起小女人來。每天晚上都給了張旭無盡溫柔,甚至於顛狂。讓張旭有點兒樂不思蜀了。
這期間,真臘的占城總督果然又從別的地方,調了大軍,企圖重新奪回占城,但被大基軍把前鋒打潰打散打掉士氣之後,占城新招募軍從後面掩殺衝鋒,殺得大敗。那個頑強的占城總督,便又急忙跑路,去別的地方,繼續調集軍隊去了。此後,又來進攻兩次,都被打敗。被真臘吳哥王朝的國王免職,終於消停了。
那個韓澤經過大半個月的救治,皮肉外傷已經好了,至於之後的事情,便只能慢慢地調理了。便重新開始擔任大基在這裡的商務代表。張旭決定正式授予一個大基官職,讓他在這兒擔任大基的官方外交代表。但是這事要由執政官和元老院批准。
審判那些佔奸不久,張旭便招募了兩百名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占城人,從原來大基國護衛軍當中,抽調了一些人,當作軍官,加以嚴厲訓練,編成兩個隊,當作僱傭軍使用。三個月後,這兩個隊的僱傭軍終於勉強成形,有點兒像軍隊的樣子。這時,與那個張旭怎麼也叫不順口的占城王子,約定的三月之期也到了。於是,張發便留下了一個隊的大基軍,外加兩個隊的占城僱傭軍,總共三百人,留守那塊租借地,那個洪保山也被留了下,當了駐軍指揮官,自己和徐無雙,帶着海陸九百餘人,返回基隆。
飛剪船在海上劈波斬浪,經過六天地航行,終於到達基隆港口。這次,張旭從正月底出發去占城,回來的時候,卻又已經是五月初旬了。
鍾靈兒也許是已經熟透了,除了第一次和張旭纏綿後,起不來牀,過後幾天,便天天纏着張旭,幾乎是夜夜都梅開三度,仍然也還一幅慾求不滿的樣子。在海上最後一夜,鍾靈兒更是和張旭抵死纏綿,梅開三度之後,張旭躺在那裡喘息,鍾靈兒問道:“三個月了,我爲什麼還沒懷孕?”
張旭氣喘吁吁地回答道:“這要問你自己了。我給你播了那麼多種。就照一次一個算,三個百孩子也都有了。如果照另一種植算法,一次一億個,三百億個孩子,也都有了。”
鍾靈兒沒聽懂他後面的話,嬌嗔:“什麼一次一個,又一次一億個的?我聽人說,你會妖法。你要是不想要女人懷孕的話,那女人被你玩殘了,都懷不上的。說,你是不是對我也使了這種妖法?”
張旭差一點一口噴了出來:“你聽誰胡說八道的?還妖法?我要是會妖法,還辛辛苦苦地坐船幹什麼啊,從占城一陣妖風御行,直接飛到基隆了,多好啊?”
鍾靈兒哼道:“你還不認?那陳雅爲什麼兩三年了,懷不上啊?聽別人說,就是因爲你嫌她年紀小,怕她出事,不讓她懷孕,所以她就一直沒懷上。你現在是不是嫌棄我,就故意不讓我懷上啊?”
張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怎麼嫌棄你了,我嫌棄你,還天天晚上和你做這事?你再說我就把你幹趴下,讓你明天起不了牀?”
鍾靈兒說道:“幹就幹,誰怕誰啊?”說着一翻身,柔膩而富有彈性的嬌軀反而爬上了張旭的身體,把張旭壓在了身下。於是,又是幾番長長久久地纏綿,幾乎是天快亮的時候,方纔睡去。
五月初五日,端午節,下午,張旭從占城回航的船隻,基隆港碼頭靠岸,下船前,張旭對鍾靈兒說道:“你回去等着,我馬上會讓人到你家提親。”
鍾靈兒搖頭道:“你提什麼親啊?誰說要嫁給你了/?”
張旭在占城還有許多事處理,但鍾靈兒根本卻沒多少事,幾乎就是休閒旅遊外加度蜜月來着,經過三個月的滋潤,顯出了一種與往日不同的珠圓玉潤的感覺,不再穿着男裝,整個人就充滿着柔媚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熟極爛透的水蜜桃,讓人一見了,就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這時,聽他說不嫁自己,張旭不由得大驚道:“你不嫁給我?爲什麼啊?”
鍾靈兒說道:“嫁給你?你家幾個妻子了?我排第幾啊?哼,我又不要靠男人養活着,爲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共有一個丈夫?天天爭風吃醋,互相爭奪?”
張旭黑着臉問道:“那你爲什麼還找我做那事?”
鍾靈兒說道:“都跟你說了嘛,我想要孩子,找你借個種而已。記住啊,我只是借個種而已,別想多了。”
張旭差點暈過去,丫的,你也只借種啊?把我當神馬了?
基隆碼頭,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開始繁榮起來。人來人往的,挺熱鬧的。基隆本身生產的商品不斷地從這個港口輸出各地。需要的商品從各地輸入基隆,就是今年以來,也有從南洋,廣東北上日本,高麗,從金國北方下南洋的船隻,在這兒暫時停靠,補給,這也極大的增加了基隆繁榮速度。
走下船,便看見碼頭上,陳雅和蒲壽敏,各抱着一個孩子,來迎接自己。陳雅很是興奮,蹦蹦跳跳跑過來,舉着手中孩子,對張旭說道:“相公,你看,你給你生了個兒子了,是兒子啊!二月十五生的,八十天了,快滿百日了。”
張旭看她都當了母親了,居然還這麼蹦蹦跳跳地,連忙喊道:“小心,小心,你手裡抱着孩子,可別摔着。”
陳雅笑道:“沒事啊,我那有這麼容易摔倒的啊。”
張旭連忙說道:“好,好,把孩子讓我抱抱。”
陳雅甜甜地笑道:“好啊,那你小心一點啊?還有,你這個當爹爹的,趕緊給他起個名字啊!”
張旭接過那個孩子,抱着看了看,說道:“咦,這孩子怎麼長得一點不像我啊?”
陳雅笑得更甜了:“他像我嘛。所謂女肖父,兒肖母啊。這兒子長得像我,將來跟我會更親。嘻嘻!”
這時,張旭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站立不穩。陳雅連忙一把把他扶住,問道:“怎麼了?”
張旭心中暗罵鍾靈兒,那個女人昨晚把自己榨得太厲害了,足足弄了七次,搞得現在都手軟腳軟,身子發虛,好像要飄起來一樣。口中連忙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了暈船而已。”
陳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都坐過那麼多次船了,怎麼還暈船的?”
張旭解釋道:“這暈船是看情況的,不是坐得多了,就不暈的。”
陳雅嗯了一聲,沒再糾纏。張旭這時擡頭向前方看去。已經下船走在張旭前面一段距離的鐘靈兒,突然若有所感,轉過頭,看着張旭,眨眨眼睛,伸伸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張旭哭笑不得。
這時,那孩子也許被他抱着舒服,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陳雅把孩子接過去,說道:“還是我抱着吧。你這樣,可別把孩子嚇着。”
看她那小心翼翼地樣子,又看看兒子一到她手中,便停止了哭鬧,張旭無奈,很鬱悶說道:“我那麼可怕麼,怎麼我一抱就哭啊。”
陳雅說道:“她出生時,你都不在家,孩子怕生呢。過幾天就好,現在你還是想想該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吧?”
想起她在家裡痛苦地生孩子的時候,自己卻在占城和鍾靈兒顛鸞倒鳳,尋歡作樂,不由得心中大爲愧疚。只是,該給兒子起什麼名字呢?一時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便說道:“這個先暫時放下吧,回家再想。”
然後,轉向蒲壽敏,說道:“敏敏開始學會了幾句話,還是女兒讓我抱抱吧。”
蒲壽敏說道:“還是不要吧,你不是暈船麼?”
張旭說道:“沒事,沒事。”
說着,把女兒張敏給抱過來,舉起來,然後在女兒粉嫩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叫爹爹,叫一聲爹爹。”
蒲壽敏說道:“她還不會說幾個字,可能不會喊爹爹。”
張敏先是沒有說話,瞪着一雙藍寶石一般的雙眼,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伸出一隻小手,開始不斷的拍打張旭的臉蛋,邊打還邊咯咯地笑,整個小小的身體還不斷地蹦蹦跳跳,顯得樂不可支。
她這個小小的人兒樂了,張旭卻大爲受罪。這麼一個小人兒懷裡掙扎蹦跳,輕不得,重不得,摔不得,勒不得,實在是不好把握這力道。才一會兒,張旭就感到自己滿頭大汗,狼狽不堪了。
一看他這樣子,蒲壽敏連忙說道:“還是我抱吧。”說着,又把孩子接了過去。
回到家裡,剛剛歇口氣,陳雅便迫不及待地說道:“相公,你快想想,給兒子起什麼名字?”
張旭想了想,說道:“這孩子是你生的,不如搭一個你的名字,就叫張雅。”
陳雅大怒:“哪家有這樣起名的?”
張旭說道:“別人家沒有,爲什麼我們家就不可以有?我這是讓孩子好好得記住你這個母親,讓他記得要對母親感恩戴德。我女兒叫張敏不也叫得挺好的嘛?”
陳雅怒道:“我這生的兒子,兒子哪有這樣起名的?兒子起名,要帶上宗族行輩,兒子在張傢什麼字的行輩?”
張旭說道:“我那裡都已經不講什麼行輩了,我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行輩了,所以我名字才兩個字了。要不,把我的名字拆一半出來,也搭上去,嗯,叫張日雅。”剛一出口,張旭便呆住了,這加一個字,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時候,一家人正坐在一起,這個強大的名字一出來,蒲壽敏首先忍不住,噗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接着,陳雅的兩個丫環,春香秋香,蒲壽敏兩個丫環,小紅小藍,外加楊波,全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