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裡,雞籠由於有大量的人口進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張旭又南下了占城一趟。又在雞籠辦了許多事情。這時,與李有財重新見面,李有財仍然是那副豪爽的樣子,拉着張旭的手,哈哈大笑地說道:“張兄弟,徐兄弟,我們終於又見面了。真是沒想到啊。去年我們分手的時候,還以爲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呢,沒想到這一下子,就是九個月過去了。這時間還真他孃的過得快。”
張旭也很感概,說道:“是啊,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九個月了,幸好這不是九年,要不然,我們可能都不認得了。那樣的話,彼此見面,恐怕就要先打一架了,才能認得。”
李有財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在說笑呢。我們兩人是一同扛過槍的人了。怎麼會不認得,還要先打一架才認得?我們就算是再過了九十年,也還是會認得的嘛。”
張旭笑道:“九十年?那樣的話,恐怕我們要到黃泉路上,才能相見了。認不認得,那真得另說了。”
李有財笑道:“哈哈哈……別說這些廢話了。走走走,現在天色已晚,正好吃晚飯,我已經安排好了,給你接風。”說着,拉着張旭,便往海州城裡最繁華熱鬧的地方走過去。
張旭說道:“李大哥。我們在這兒的住址不在這兒吧?”
李有財說道:“當然不在這兒。我在觀海樓裡已經訂好了席位,在那兒給你們接風。這觀海樓可是這海州城裡的第一酒樓,也是耍樂的第一去處。哈哈……”
張旭說道:“那在那兒肯定花費不菲。我們整個國家,都還處於起步階段,各方面開支巨大,不能奢侈浪費的。還是回去,晚飯還是在自己家裡解決吧。接不接風,也不注重這一個形式。”
李有財說道:“張兄弟,看你說的。我們好不容易再一次見面,那能窩在自己家裡,讓你受委屈呢。再說了,我已經與觀海樓的掌櫃東家打好招呼了,又豈不言而無信。要是言而無信,這預付的訂金,豈不是打了水漂了?走走走,咱大老爺們,就別矯情了。徐兄弟,你也一齊來。”說着,不由分說,拉着張旭,就往那觀海樓而來。
這觀海樓,就在碼頭不遠處,是一座這個時代,極其少見的三層樓建築。大廳裡面,坐着二十來位,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女子,鶯鶯燕燕的,春光一片。
李有財拉着張旭,一進大門,就大聲嚷嚷道:“老李,老李……”
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小斯迎上來,說道:“這位客官,你老幾位?……”
李有財一瞪眼,說道:“去去去。沒眼力勁的東西,沒看到我們五位嗎?叫你們掌櫃莫大出來。”
那小二還沒說話,只見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已經滿臉堆笑地從裡面出來,連連作揖打招呼:“喲,李大官人,李二相公,李三相公,你們的宴席已經安排好了,在三樓天字第一號房間。這小斯今天剛來的,沒見識,沒眼力勁。您老人家,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兩位官人好面生,是哪兒來的?”
李有財說道:“這兩位是我兄弟,一位姓張,名叫張旭,一位姓徐,叫徐無雙。我們將近一年沒見面了,今天剛來,我給他們接風洗塵。等一會兒,讓李媽媽叫幾位姑娘來,好生侍候着。”
那個老李掌櫃,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各位,先請上樓,到三樓房間安坐。我們這兒,馬上安排。”接着,親自前面帶路,把張旭一行人,帶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那房間名叫聽濤閣,佈置得頗爲雅緻,四面牆壁上,掛着四幅與大海主題相關的畫作。一張紅木大圓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那菜品大多都是一些海鮮類的,不過也有其他的菜品。這兒是三樓,白天的話,剛好能看到海。本來在這兒把酒言歡,觀海聽濤,確實是不錯的情趣。只是,現在是晚上了,觀海是不能了,只能聽濤,到也是另一種情趣。
進去落坐後,那李有財突然一拍腦門,說道:“看我記性,忘了這事。李易,李風,這位就是我平常時常跟你們提起的,我們大雞公國第一能人,第一秀才,張旭兄弟。這位是徐無雙兄弟。兩位兄弟,這兩位,是我在這邊招收的兩位秀才,現在是我的幕僚,李易,李風。大家都姓李嘛,五百年前是一家,比較親近一點,用起來比較放心。”
那李易李風連忙站起來,對張旭行禮道:“時常聽說張大人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那天有空,我們一齊把酒言歡,吟詩作賦,互相討教,實乃人生快事也。”
李有財拍手大聲叫好道:“對啊。你們都是秀才讀書人,正應該多多親近纔好。”
張旭當然不會精通什麼吟詩作賦,聞言正要想辦法拒絕,突然門房輕輕響了兩下,衆人擡頭望去,卻見一位四十歲的老女人,帶着五位打扮得妖嬈入時的女子進來。那老女人,自然便是一個老鴇了。
那五位女子走過來,各自一個,在張旭他們身邊坐下,開始給他們斟酒夾菜,輕聲笑語地侍候起來。
李有財率先摟住了身邊的那個女子,在她身上下其手,還和她嘴對嘴地玩起了皮杯兒的把戲。李易李風緊隨其後,也摟住了身邊的那個女子,開始了花樣繁多,極盡創意的打情罵俏。那徐無雙一看如此,也摟住了身邊的女子,卻把臉上的胡茬子,往那女子嬌嫩的臉上扎來扎去,惹得那女子咯咯連笑,連呼討厭。
五人當中,只有張旭無動於衷,沉着臉,沒理會身邊的女子。那女子大覺委屈,心想自己在這五人當中,可是最漂亮的呢,身邊這男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當自己不存在,這也太傷人心了吧?
這些女子,常年就在這些場合爬摸滾打,自然是練就了不凡的眼力勁。一進門來,就知道今晚這場宴席,張旭是主客,所以,這位最漂亮的姑娘,就來陪張旭了,卻沒想到張旭這種反應。
不過,她們就是在這種場合裡生存的,當然不能因此生張旭的氣。張旭不理她,不主動。那當然就由她來主動了。一看其他姐妹都和身邊男人摟在一起了,她便也摟住了張旭的身體,用自己胸前高挺的雙峰,磨蹭着張旭的胳膊,嬌聲細語道:“大官人,讓奴家好生侍候侍候你吧。”說着,便把手伸向了張旭的胯間,一下子,握住了要害,便搓弄起來。
張旭才二十出頭一點點,正值氣血方剛的年紀,這一下子,便強烈的反應起來。不過,張旭身體雖然強烈反應了,但是心裡卻惱怒起來。一下子捉住了對方的嫩滑的小手,甩了出去,接着,把她整個人也給推到一邊去,冷聲說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李有財喲了一聲,笑道:“張兄弟,你幹嗎這麼不懂得惜香憐玉,大剎風景啊?這位小晴姑娘,可是最漂亮的了,還不能讓你滿意?”
張旭哼了一聲,說道:“這種女子,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碰過了,也不知道身上帶着什麼花柳病沒有?這要是傳染上了,可很難治的,到時候,你找誰喊冤去?最好還是少碰一點。”
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客氣,那位被稱爲小晴的姑娘,聞言頓時羞憤欲絕,眩然欲泣,便也不侍候客人了,掩面而出。一出房門,便忍不住嗚嗚出聲,一路淚流滿面,逃回了自己房間,趴在牀上,傷心大哭。
小晴姑娘傷心大哭而去,房間內的氣氛大受破壞,李有財等幾個人,本來正不亦樂呼呢,聽了張旭的話,整個人也都不由得一僵,動作便不由得呆滯了下來,擔心下一刻身上便會染上什麼不治的花柳病。
另外幾位姑娘聽了,也是羞憤欲絕,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目光,在心中惡狠狠地把張旭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不過,她們卻不敢發作,實際上,比這更大得多的羞辱,她們也都經歷過,承受過。
這時,那位老鴇李媽媽還沒走,聞言強笑道:“喲,這位官人,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們這兒的姑娘,出來侍候客人的時候,都是仔細檢查過身子的,保證乾乾淨淨的,方纔送過來侍候客人的。絕不會有問題的。”
張旭哼了一聲,說道:“有些病,沒發作之前,你是檢查不出來的。但是已經可以傳染給別人了。”
李有財打圓場道:“張兄弟,我們正高興着呢,你卻來這一出,這算怎麼回事?算是我求你了,給我一個面子,別掃大家的興,行不?”
張旭點頭道:“好吧。你們玩你們的。我不掃你們的興了。你們當我不存在好了。”
張旭雖然這麼說,但是男人出來混,一齊扛過槍,一齊嫖過猖,方纔算是好兄弟,鐵哥們啊,怎麼能在我們快活的時候,讓你在一邊看着,然後當你不存在?
於是,李有財大手一揮,吩咐道:“李媽媽,你叫一個沒開過封的姑娘,過來侍候我這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