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手裡正拿着粗陋的木棍,在黃河灘上挖出了一百多個一間房子大小,大概一人半人深的大坑。
在他們的周圍,圍着一大圈沈墨手下的重步兵。一排黑洞洞的大炮和如林的步槍,正虎視眈眈的對着這些金軍。
而此時此刻,這些被俘虜的金軍一個個臉上面如土色,他們顯然知道這些坑是用來幹什麼的——估計一會兒,自己就該填到坑底裡去了!
“不是吧,一下子坑殺1萬多俘虜?”
這個時候,就見姜瑜馨姑娘走到沈墨的面前,插燭一般的行了個萬福,隨後奇怪的向着沈墨問道。
“那有什麼不行的?”這個時候,只見沈墨四平八穩的坐在一張大傘下的太師椅上,
他手裡端着熱氣騰騰的茶碗,笑着對姜姑娘說道:“這些金軍,哪一個的手上沒有大宋百姓的鮮血?哪個人手上沒有幾條人命?這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
“不能夠!”
這個時候,就見姜姑娘果斷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懷疑的神色看了沈墨一眼。“以你的性格,如果要殺人,必定是排隊槍斃,然後砍下腦袋壘成京觀……哦!或許你還會用投石機,把這些人頭髮射到對面的黃河那頭去,好給那些金國人添堵……但是
我知道,你絕對沒興趣看着他們刨坑自己埋自己!”就見姜姑娘篤定的說道。
“哈哈!知我者,瑜馨姑娘也!
就見沈墨一邊哈哈大笑着,一邊讓人給姜姑娘搬了把椅子,還殷勤的把大傘投下的陰涼地方,讓給了皮膚嬌嫩的姜姑娘。
“我雖然殺人不少,但是從中間得不到絲毫樂趣,哪怕就是殺惡人也是一樣。”只見沈墨笑着對姜姑娘說道:“雖然痛快也是心裡痛快,但是我卻從中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當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見姜姑娘的臉上一紅,他知道自己是一時失言,立刻尷尬的停下了話頭。
“那你這是幹什麼?”只見姜姑娘好奇的指了指那些逐漸成型的大坑。
“廢物利用唄!”這時候就見沈墨笑着說道:“他們大金國生養一個孩子,把他培養成合格的戰士,大概需要20年。”
“但是他們落到我手裡,我讓他們在我的麾下爲我而戰,就只需要一天……呵呵!有意思吧?”
……
“你這個操控人心的心魔啊!老天怎麼不把你給收了去?”
當姜姑娘聽見這話之後,頓時就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着沈墨翻了個白眼!
這個時候,一百多個大坑已經完全挖好,所有的金國士兵被圍在了一起,靜靜的等着沈墨發落。
就見沈墨站起身來,向一邊招了招手。
隨即,從旁邊拉過來幾輛大車,上面堆的滿滿的全是一匹匹的白布,和一個個油汪汪的罐子。
不知道沈墨又要用這些奇怪的東西,如何炮製這些俘虜的金軍?
只見此刻,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金軍俘虜和沈墨麾下的戰士,全都好奇的看着他一個人。
就見沈墨站在坡頂上,運起內力,向着面前的這一萬多金軍大聲說道: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衝到我家裡來燒殺搶掠,姦淫殘殺,做下無數的罪孽,今天該到了我爲我大宋父老們報仇的時候了!”
“不要看那些大坑,你們沒那麼好命!”
只見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着下面那些金軍,一個個面帶驚懼的臉龐。
“想什麼呢?想什麼呢?你們殺了這麼多人,就僅僅是一個活埋,就能償還你們之前的罪孽?”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想死得那麼痛快!”
……
當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他的神色和語氣,已經開始慢慢的冷峻了起來!
“不讓你們零零碎碎的受夠了罪,不讓你們折騰上幾天幾夜,不等我聽夠了你們的悲呼慘叫、痛苦求饒,你們就想這樣痛痛快快的去死,哪有那麼簡單?”
當沈墨說到這裡,只見下面那些金軍已經一個個全都變了臉色!如今沈墨的威名,在他們這些人中間,已經是無人不知!
這傢伙腦袋裡惡毒的主意、殘忍的手段、簡直是層出不窮!他們這些人現在,只怕真的是想求一死都不能了!
只見沈墨招了招手,隨即就見他手下的兩個人,一個獨虎和一個術魯,哥倆向着金國俘虜面目猙獰的走了過去。
他們一人一個,從金軍俘虜裡面抓出了兩個金國士兵,把他們拉到了沈墨的面前。
就見沈墨做了個手勢,然後獨虎他們兩個人從車上拿起了兩匹白布。
當他們一人一腳,把這兩個金軍俘虜踢倒在地以後。隨後就把這兩匹白布一圈一圈的纏在這兩個人身上。不一會兒,就把它們纏了兩條不停蠕動的大白蟲子。
除了露出了一張驚恐萬狀的臉之外,這兩個人手腳都被束縛,除了來回屈伸,已經是完全無力掙扎!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沈墨笑着說道:“在我們大宋,有一種刑罰……”
“我們把犯人綁在柱子上,每一天從他身上薄薄的切下數百片皮肉,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之後,這個人接連要忍受三天的極度痛苦,才得以死去……”
“這種刑,在民間稱爲千刀萬剮,但是它正式的名字叫做……凌遲!”
只見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下面被俘的金國將領和士兵,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他們每個人都想象得到,那是一種如何難以忍受的痛苦酷刑!
“但是我今天要介紹的刑罰,卻是截然不同。”
只見沈墨這個時候,他一邊轉回頭走向了大車,一邊笑着說道:
“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們,真正的酷刑其實出於民間,我有一種比凌遲還要殘忍,還要讓人更加痛苦的刑罰!”
說到這裡,只見沈墨拎起了車上的一個罈子。隨後他將壇口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嘩嘩的倒在了其中一個被裹滿了白布的金國俘虜身上。這時候,一股菜油的味道隨風飄散開來,姜瑜馨姑娘這才知道,原來這一車一車的罐子,裡面裝得居然全是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