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這樣就把它給說出來?這可是金山一樣的巨大財富啊!”阿普當下只覺得悔恨交加,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逼問沈墨這些蘇勃尼青的來歷。這一下他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他又該如何自處?
“沈捕頭!”只見阿普竭力控制着自己激動的心情,滿臉悔恨的說道:“我不應該向你問起這件事!”
“但是請您放心,阿普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這麼緊張幹什麼?”沈墨見到阿普的樣子,不由得啼笑皆非的揮了揮手。
“這件事情,人世間就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以後我是不會再告訴任何人的。”沈墨笑了笑,拍了拍阿普的肩膀:
“這宗貨物,要是你感興趣,你就拿去做好了。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我一個捕頭,連案子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閒工夫去弄這些東西?”
“啊?”阿普做夢也沒想到,沈墨竟然會這麼說!
就這麼大一注財源,像是金山銀海一般的財富,他就這樣輕輕巧巧的送給自己了?
“這包東西,你拿走一半。”沈墨晃了晃手裡面的紙包,笑着對阿普說道:“找一家大宋的瓷窯來自己做做實驗。”
“要是這鈷料……這蘇勃尼青的顏色真的像我說的那樣。你就用這些實驗做出來的成品去和瓷窯商量訂貨。南洋又不遠,還回倒貨還不容易?”
“不過要想保密,長久守住這樁財路的話。你最好還是花錢自己打造商船,僱上一些忠誠可靠的水手。再在南洋羣島裡面找一處無人的小島,來做蘇勃尼青的中轉基地。這樣蘇青的秘密就算是保住了……”
沈墨的話才說到這裡,阿普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沒控制住,刷!的一聲掉了下來!
這沈捕頭,真的是要把蘇勃尼青的秘密交給他!
“沈捕頭!小人……願與沈捕頭共享這樁財富!”阿普的這句話,紮紮實實是帶着眼淚喊出來的。
這沈捕頭,難道是中國的財神轉世不成?
可笑自己居然還把他帶到這個房間裡面來,想要送給他珍奇的寶物。可是他不但沒拿他阿普的東西,反而在這三五句話之間,就送給了他這樣一樁龐大的財富!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這蘇勃尼青就是你的。”沈墨無所謂的笑了笑:“要是你願意把我當做朋友,就不要拒絕朋友的饋贈。”
“朋友!”阿普只覺得心裡面心潮翻涌,在這一刻,他已經被沈墨的胸懷和慷慨深深的感動了!
這個時候的阿普隱隱約約的想到,在破獲了大食坊的案子之後,這個沈墨居然又在短短的時間內,給他阿普的人生帶來了第二次巨大的轉變!
在這之後,他將會成爲一個擁有海量財富的商人!
可是這個時候的的阿普又哪裡知道?他日後所掌控的那個巨大的全球商業帝國,即使是他在他現在最瘋狂的想象,也難以企及!
……
穆青老闆估計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於是又轉了回來。
可是等他再次進入房間裡面,和阿普沈墨一起飲酒的時候。他才坐下沒喝兩杯,就發現屋子裡面的氣氛,跟之前有着截然的不同!
阿普和沈墨之間的交流,似乎是更加隨意了一些。在穆青看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原本贈送禮物的行爲,就是人際關係最好的潤滑劑。
可是穆老闆卻在他們之間融洽的對話之中,發現了一些異乎尋常的東西。這讓穆老闆覺得有些疑惑起來。
這兩個人只見的應答談話的態度,怎麼感覺不對呢?
此時的穆青卻哪裡知道,這位胡商阿普,已經悄然無聲的在內心裡,蛻變成了沈墨最忠實的信徒!
……
這一天,沈墨正趕上衙門沒事,他在錢塘縣衙轉了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進內宅的院子,他就看見小符在廳堂的門檻上坐着,雙手託着腮,臉蛋通紅通紅的。
“大清早的,洗什麼腳?”只見小符嘟着小嘴說道:“一進屋嚇人家一跳!”
“昨兒晚上腳上沾了東西,怪不舒服。”這時候,只聽屋子裡面傳來的輕微的水聲和陸雲鬟嬌媚的說話聲:“咱們這位沈郎,花樣兒可多呢……以後你就知道了!”
“什麼叫咱們這位?怎麼我以後就知道了?”只聽雲鬟的話聲剛落,小符就像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臉上更是紅得像個大蘋果:“少把我編排在裡頭!”
“你就給我抵賴哈!”雲鬟的聲音還是那樣軟軟糯糯的,還帶着一股笑意。
“那天是誰拿着沈郎脫下來的衣服,在那裡堵着鼻子聞呢?還讓我逮個正着?”
小符一聽之下,頓時捂着自己火燙的臉蛋兒蹲在了地上。嘴裡卻還急赤白臉的辯解道:“我那是聞聞衣服是不是讓汗塌了,看看要不要洗洗…小姐你冤枉人!”
“然後你就紅着臉蛋兒,在那聞起來沒個完,是不是?”雲鬟毫不留情的接着發大招:“過來把水盆端走……要是覺得聞起來不過癮,我這還有沈郎的內衣……”
沈墨到底也是沒堅持住,怎麼也不好再聽下去了。他屏氣凝神、躡足潛蹤地一步步往後退,一直推到大門那裡。才把門弄出來一點兒動靜,故意發出響亮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迎面小符端着一盆水,疾風一般從他身邊走過。小姑娘使勁低着頭,都沒朝他的臉上看一眼。
“小符跟誰置氣呢?”沈墨一邊明知故問,一邊故作鎮靜的走進了自己的內室。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炎熱起來,雲鬟身上穿着白紗的抹胸、粉湖縐的中衣。外面的罩衣是透明的龍綃做成。她正斜倚在榻上,等着剛洗完的腳晾乾。
此時的雲鬟恰是初承雨露的年紀,正是少女向輕熟過渡的當口。她身上的姿態一波三折,在龍綃籠罩下,姑娘的身體真個是誘惑十足、嬌媚萬分。
要說這透明的紗衣,真是比絲襪的感覺還要強烈不知道多少倍…沈墨心裡一邊想着,一邊坐在了雲鬟的旁邊。
雲鬟臉上一紅,到底還是拿起布巾把自己的赤腳蓋了起來。話說古代女性的腳,很有一些終其一生都沒讓丈夫看過的。
“今兒回來的倒早,”雲鬟欠起身,一邊幫着沈墨脫官服,一邊和他說着話。冷不防,沈墨卻聽到雲鬟“哎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