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要怎麼樣?”只見燕白魚驚愕的看了沈墨一眼。
“你讓官家傳旨,我再當面見他一次。”沈墨對着燕白魚說道:“要不然,你就憑着這麼一個的冊頁,就讓我跟你進宮辦事,那可是休想!”
“哪怕就是你舌燦蓮花,我也得親眼見到官家把件案子委派給我之後才能開始破案,這事兒沒得商量!”
“你這的年紀,疑心病怎麼這麼重?”只見燕白魚嗔怪的看了沈墨一眼。
“你一個的六品官兒,昨天官家才傳旨見過你,這麼快又要朝見。萬一要是被有心人看出了行跡怎麼辦?”
“這個容易,”只見沈墨坐在了自家的椅子上,笑着對燕白魚說道:你讓官家不拘什麼,再賞我點兒東西,然後我進宮謝恩不就行了?”
“你個奸猾的子!”只見燕白魚聽到這裡,這位娘子這才起身,臉上帶着幾分羞惱無奈的看了沈墨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等沈墨目送着她出了內宅,就一路轉回到後院兒裡。
等到了後院的陰涼下,他一擡頭,看見雲鬟和符正坐在那裡納涼。
“相公叫符我們倆都不要過去,你要和那個女子單獨相對。”只見雲鬟纖纖玉指間捏着一個青李子,雙眼裡秋波閃動,笑着向沈墨問道:“相公可是得手了?”
“要是得手了,且還得盤桓一陣呢,我還能這麼快出來?”沈墨也笑着回了一句:“你這青李子可吃不得,我從這邊都聞着酸味兒了!”
“不過,手指捻的指法還可以……繼續練習。”
……
沈墨就這樣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在軍器監裡面上班的時候,果然又接到了皇上的聖旨。
這次是中書省頒下的旨意。說是沈墨在枯魂草一案破案有功,按序晉升爲從五品遊擊將軍,還給他加上了一個開國男的爵位。
當然,這是從五品是品級,和職務無關。他還是照例作他的軍器監少監。
從五品的官職裡面,倒是也包括秘書少監。所以沈墨現在的官階雖然高了些,與他現在的職務倒也相稱。
另外那個開國男的爵位,雖然是最的爵位,可也是另有一份俸祿可拿,不過那倆錢兒沈墨肯定懶得去領就是了。
沒什麼說的,這回沈墨領了聖旨,自然是要到皇宮叩謝天恩。於是他跟着宣旨的黃門一溜煙的出了軍器監。
在他的後邊兒,高大的魯鐵肩和白髮的武輕英都是站在院子裡,兩個人面面相覷。各自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沈墨才當上幾天少監?居然又升官?
要是按照這個速度升下去,等到明年這個時候,估計這子就該越過他們頭上的總監,當上工部侍郎了吧?
……
卻說沈墨這次進宮,卻是蘸了個蒜就出來了。
在覲見的時候,那個燕白魚就侍立在皇帝的身邊。沈墨謝恩之後,寧宗皇帝也是讚了一番他心思細密、斷案如神。還讓他好好帶帶燕白魚——身邊有侍衛和宮人在,案子的事皇帝當然不能明說。不過寧宗皇帝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把這件案子委派給沈墨
去辦了。
之後沈墨出宮,這一次燕白魚跟在了他的身後,隨手也遞給了他一個冊子,就是和昨天那封一模一樣的告身文書。
沈墨打開看了看,只見上面只是把燕白魚的姓名改成了沈墨。其餘的文字印鑑都是一模一樣的。
“好了,找個地方跟我說說,這樁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當沈墨向着燕白魚說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是上級對下屬的口氣了。
等到他們找到了一處清靜的酒樓,在一個幽靜的雅間裡面坐下來之後。燕白魚開始向他講述起了皇宮裡面發生的這樁離奇事件。
在皇宮裡面,二十四司中有個部門叫做“內修司繡房”,專門是給皇家做針線的。
在裡面大概有0來個宮女,全都是心靈手巧的繡娘。
在這裡面有個宮女叫瑞雲,今年歲,她在六天之前,本月七日的那一天,忽然間就失蹤了!
“怎麼個忽然法?”沈墨聽到這裡的時候,他皺了皺眉。向着燕白魚問道。
燕白魚想了想說道:“那天下午申時,瑞雲和七八個繡娘在絲繡房的工坊裡一起做針線。”
“她們這些人一邊做活一邊談笑,然後大家就看到瑞雲一個人到庫房裡面去拿絲線。”
“庫房就在工坊的裡間屋,是一個不大的房間。瑞雲進去以後許久不見出來,大家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於是就有人進去看了一眼——她就這麼不見了。”
“密室失蹤案?”沈墨聽到這裡的時候,笑着向燕白魚問道:“那你一定檢查過這間房子的窗戶和地面了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見燕白魚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倒是去現場看過了,屋子裡面沒有地道密室之類的東西,既然是庫房,窗戶也是釘死的”。
“這就有意思了,”沈墨聽到這裡的時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這個人是進了房間以後就無故消失了,幾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麼變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不是?”
“就是這樣,”這個時候,只見燕白魚嘆了口氣說道:
“沈少監您要知道,在皇宮內院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妖人作祟、還是有武林高手混進了大內,終歸都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官家的安全也難以保證。”
“如果這件事不徹查清楚,官家必定是寢食難安。”說到這裡,只見燕白魚美目流盼,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墨:“所以官家翻看卷宗的時候,你這個專破疑難案件的沈少監,纔會進入他的視野……”
“明白了!”沈墨聽到這裡的時候,他點了點頭:“一會兒我要等的人來了以後,咱們就進宮去現場查探。”
“您還要等什麼人?”燕白魚聽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秀眉微微的蹙了一下。
就在這時,她就見沈墨從酒樓的窗戶把身子探了出去,在二樓居高臨下的向着街上喊道:“哎!那個妞!上來耍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