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璃兒聽見商玉陵的話,姑娘皺了皺眉,但是卻並沒說什麼。沈墨在旁邊冷眼旁觀,他發現這個龍璃兒雖然平時靈秀溫婉,看起來可愛的緊。但是她畢竟是身負血仇長大的,這個女孩的心裡頭只怕也是個執拗執着的性子。如今她這是一心想着在西湖上如何能幫到沈
墨,卻對自己的安危毫不在意。
“這也沒什麼,”只見這個時候,沈墨搖着頭說道:“明天史丞相要約我在西湖宴飲,回頭我就坐着你的輝夜舫去。
“如今你沒了薛極這張保護傘,我就給你換一張更大的。”只見沈墨無所謂的搖着頭道:“就算是沒了薛極的威風,還有史彌遠的位置在那裡。除了皇帝御駕親征,這大宋朝誰也難爲不了咱們家梨!”
聽到沈墨這麼一說,這兄妹三人頓時就是渾身一震。甚至就連莫洛也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沈墨!
當朝丞相史彌遠請他在西湖上宴飲,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沈墨是什麼時候搭上的史彌遠這條線?而且聽他的意思,是他還居然有把握讓史丞相絕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這個十八歲的捕頭,真不知道到底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商玉陵和覺岸在一邊看到了莫洛的神色,連他倆都不由得感慨的嘆了口氣。
他們這些新接觸沈墨的人也就罷了,更離奇的是,看樣子就連和他形影不離的洛都看不出沈墨的深淺高低。這件事就足可以證明,他的這位主人沈郎君,還真是一位高深莫測的妖孽!
等到沈墨安排了他們這些人最近的行動之後,這龍氏三兄弟也不方便在縣衙裡久留,於是也就告辭而去了。
等到他們龍氏三兄妹離開的沈墨的家,在西湖上龍璃兒的畫舫上坐下來之後,只見梨把身子斜倚在牀榻上,還在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那把新得來的“井中月”彎刀。“要說咱們家先生,還真不是一個凡俗之輩。”只見龍梨笑呵呵的撫摸着彎刀的鋒刃,向着他的兩位兄長說道:“誰能想到他一個的捕頭,居然坐擁巨量的財富,手裡面掌握着生產天香露的作坊,甚至
還和當朝史丞相應酬往還?”
“你們誰知道,咱們先生究竟想要幹什麼?”
聽到龍璃兒問到這裡,只見商玉陵也接口說道:“從先生叫我辦的那三個基地的事,就知道他其志非。反正咱跟他幹就完了,其他的事我才懶得想呢!”
說着這裡,商玉陵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覺岸:“大哥你倒是說說,咱們家先生到底在下什麼棋?他給你的那個冊子上頭,到底寫得是什麼?”
只見覺岸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從懷裡把冊子掏出來,交給了商玉陵。只見商玉陵把它一打開,一眼就看見第一頁上面寫着各個章節的索引。他就一一的把上面每一個章節的名字唸了出來:《論商業帝國的建立》,《如何在陌生的環境中打開局面》,《官場的制衡要訣》……
這些事好像都不怎麼挨着呀?”
只見商玉陵笑着說道:“看來先生對大哥你頗爲器重啊,一下子給了你這麼東西讓你學!我看着這上邊兒的東西,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是哪一句話似乎又都看不太懂。先生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
“你懂什麼?”只見覺岸一把搶過了他手裡面的冊子,然後順手給了他頭上一巴掌!
只見覺岸一臉的肅然鄭重之色,他指着那個冊子上面,其中的一章向着商玉陵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商玉陵看着那上面的字樣,納悶的念道:“《官場制衡術》,這不是說怎麼當官兒的嗎?”
“蠢!”只見覺岸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商玉陵說道:“這東西在千年以來,只要在民間出現,就是誰看上一眼,那都是殺頭的罪過!”
“這是……帝王術!”
“啊?”聽覺岸這麼一說,商玉陵目瞪口呆,而龍璃兒的眼睛卻猛然亮了起來!
“怪不得!他的名叫沈墨,而字卻叫沈雲從!”只見龍璃兒激動得一巴掌拍在了他二哥的大腿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玩了!”
……
在縣衙的屋子裡,沈墨看着他們三兄弟遠走以後,他嘆了口氣對着莫洛說道:“以後我送給你的香水,你不要拿出來隨便送人。”
“好的,”只見莫洛拘謹的點了點頭,然後忐忑不安的向着沈墨的臉上看了一眼。
“是不是我把這東西送給梨,你心裡不高興了?”
“那倒沒什麼,”只見沈墨搖了搖頭:“梨也不是外人,你們之間感情好,我看着也很高興。”
“只不過這種香水,用到每一個人身上,它的效果都是不一樣的。同一種香水放在你的身上,發出來的味道溫柔淡雅。如果要是灑在別人身上,也許就會鋒利囂張。”
“那一瓶原本是我專門給你配製的香型,只有你用最合適,其餘的所有人都不行。”
“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不送了。”只見莫洛聽見沈墨的話以後,她慢慢的低下了頭,把整個身子都蜷縮在椅子裡面。
這個高挑的名模莫洛,此時表現得就像一個委屈的女孩兒一樣。沈墨卻哪裡知道,此時的莫洛就像是被蜜糖組成的海浪吞噬了一樣,全身都被甜蜜的潮水淹沒了!
天香露,這是多少豪門巨室花費重金都得不到一瓶的東西?而沈墨卻專門給她調配了只有她最適合的香型!
此時此刻,洛心裡還在不斷的回想着沈墨的那句話。“只有你用最合適,其餘的所有人都不行!”
“我這樣粗苯的女孩兒,卻有沈郎這樣的男人,把我當成個寶貝一樣的待我……會不會我就是這世上唯一的那瓶天香露,只有沈郎能用,別的人都不行?”洛一想到這個“用”字裡面的含義,只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都酥軟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