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李全爲了不斷的收攏各地的起義部隊,還經常往他們內部派去奸細和內應,挑唆各支部隊之間的矛盾,讓他們相互攻打。
這樣以來,每當有一夥人被打得走投無路,李全就會向他們伸出援救之手,然後這撥人就理所當然的就成了他的手下。
他這樣的手段其實並不高明,接連用了幾次以後,隨即就引起了山東起義軍各個山頭的警覺。
於是在歷史上的幾年之後,當李全又一次挑動宋國軍隊去攻打自己的起義軍戰友“石硅、孫武正、宋德珍”三個人的時候。
當時這三支部隊的將軍,知道這是李全在背後裡搞鬼,於是一氣之下一起去投降了蒙古軍。他們就算這樣也不肯與李全爲伍。
結果李全這一手,這弄得這三支力量強大的部隊,原本可以用來抵抗金國和蒙古,結果反而被李全用拙劣而卑鄙的手段,逼得成了蒙古人的鷹犬。
不過李全在歷史上,卻是曾經一度跟大宋的關係極度熱絡。甚至由於山東缺糧,當時的南宋還給他定期撥付糧草,這筆糧草被稱爲“忠義糧”。
正是這些糧草的支撐,使得李全的勢力越來越大,最終成了歷史上一個橫跨了山東附近,幾路區域的霸主。
不過原本的歷史,在出現了沈墨這麼一個異數之後就發生了離奇的變化,如今的歷史已經跟過去截然不同了。
其實李全現在被打的這麼慘,就是因爲沈墨曾經渡過淮河,幹掉了當時金國在泗州的官員。結果弄得完顏陳和尚的哥哥完顏斜烈提前走馬上任。
結果等到完顏陳和尚一到,隨即就對着李全一頓暴打,弄得現在的山東李全起義軍狼狽不堪。
除此之外,由於沈墨佔據了通州,使得趙與莒的大宋朝廷滿頭是包、暈頭脹腦,也根本沒工夫去搭理山東李全的事。
更何況,現在的大宋跟山東也並不接壤,中間正好隔着沈墨的通州呢!
所以在歷史上,原本南宋提供給李全,用來接濟起義軍的忠義糧。在這個全新的歷史中,李全根本就沒有得到一粒。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現在的李天王纔會這麼慘。
在沈墨的心裡,其實早已經把這些事的前因後果都想了個清楚。不過歷史雖然改變了,但是李全這個人的品性卻是一定不會變的。
以沈墨的估計,李全還會像歷史上一樣,一如既往的卑劣和沒用!
結果讓沈墨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這麼快就見識到了李全的下作手段!
……
就在紅襖軍的形勢一片大好,整個部隊完成了重新編制,剛剛開始練兵十餘天,正在初見成效的時候。
忽然這一天。楊妙真接到了李全的一封信。
當楊妙真接到了這封信之後,就見她一言不發的拿着信紙,在庭院裡足足坐了半晌。
隨後就見她緩緩站起身,神色淡然的召集軍中高級將領議事。
這一次軍議,當然是連同王雲峰和楊清嶽在內的所有高級將領,全都如數來參加軍事會議。
而咱們的沈墨還繼續趴在草垛上,嘴裡咯嘣咯嘣的嚼着青蘿蔔,躺在那兒全神貫注的聽着花廳中的楊妙真,有什麼事要跟大家說。
在這個時代的冬季,根本沒有什麼水果可言,蔬菜也是少得可憐。沈墨眯縫着眼睛嚼着青蘿蔔的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到嘴裡維他命c的味道——說實話,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不過楊妙真頭一句話說出來,立刻就讓沈墨的心裡向下一沉!
“李天王發信來說……他想要娶我,和我成親。”
楊妙真的這句話,一下就在軍議的會場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沈墨在草垛上一下翻過身,向着花廳裡衆人的臉上看去。
就見楊妙真本人臉上的神情淡然肅穆,看起來談的雖然是她的婚事,但是這位姑娘卻並沒有什麼羞澀之意。
“怎麼回事?”見此情景,沈墨的心中暗自想道:
“在歷史上,楊妙真不是和李全兩個人結成夫婦了嗎?怎麼看她的樣子一點都不高興?難道說楊妙真並沒有喜歡上李全這個人……渣?”
而與此同時,在楊妙真這句話說完之後。就見年輕戰將令飛揚嘴角一撇,明顯是對李全這次的行徑十分不恥。
如今的李全被人打得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他這個時候過來求親,其心不問可知!
沈墨估計這位令飛揚不是在心裡暗戀楊妙真,就是對李全有着極壞的印象。所以看他現在的表情,明顯是不贊成這件事的。
而此時,那位跟沈墨從頭打到尾的馬英副將,則是興奮得小臉兒通紅,臉上頓時就是喜上眉梢!
“是楊妙真嫁人,又不是你嫁人,你在那兒樂個什麼勁兒?”沈墨看到馬英臉上的表情,隨即就翻了翻白眼。
看起來這位馬英,倒似乎是李全的一位忠實擁護者。估計她心裡對這位李天王很是尊敬,對李全和楊妙真之間的婚事也是樂見其成。
至於第三位嶽老三,那就不用說了。估計楊妙真就是想要嫁給一條狗,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至於軍中資格最老的老將馬志偉,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的臉上卻是不優不喜,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沈墨在旁邊看着他這個樣子,似乎這位馬老將軍對這件事早就有心理準備。
不過馬志遠要不是把神情掩飾得非常好,就是這位馬老將軍也對這件事沒有打好主意,不知道這樁婚事到底是好是壞。
隨後,當沈墨的目光看像那位謀士覺證和尚的時候,他卻陡然間發現,那位絕症和尚居然正在做着跟沈墨自己一模一樣的動作——他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衆將臉上的表情!
“我去,這倒是怪了!”沈墨見到這個情景,頓時就是一楞!
沈墨心道:這個覺證大謀士,遇到這樣的事,他不是應該去觀察楊妙真的反應嗎?怎麼他現在的注意力卻反而放在衆將的身上?
通過前面一段時間的瞭解,沈墨已經摸清楚了這個覺證的套路。
每次楊妙真有事情懸而未決的時候,覺證都會出言支持,楊妙真本人心裡比較傾向的那條路,其實這是覺證在精心細緻的觀察楊妙真反映的結果。
怎麼這個和尚,現在卻反而像是沈墨一樣,觀察起別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