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外的戰士們整裝待發,蜀中所有叛變的官員都已經接到了咱們準備行動的命令!最要命的是……”
“那支一千多人,分成了十餘股的造反團,他們已經開始在蜀中各地開始拉攏和煽動活動了!事已至此,整個行動已經停不下來了。”
“所以給我們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在全面行動開始之前,剷除掉那個神秘高手。不然的話,他會壞了大事的!”
“躲在暗處的這個傢伙,要是在咱們行動之後開始反擊。那他造成的破壞,絕對是咱們難以承受的。”只見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把手放下來,卻依然還閉着眼睛。
沈墨帶着幾分沮喪的神色說道:“這次攻略蜀中,咱們的行動實在是太倉促緊迫。我把計劃設置得環環相扣,實在是太過精密,也太冒險了。”
“所以行動的各個環節之間缺一不可,容錯率實在是太低了。一旦要是讓那個神秘高手破壞了這其中的一環……”
“你看看你,又開始鑽牛角尖兒了不是?”當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見姜姑娘走了過來,在沈墨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把沈墨剛剛放下的茶盞拿起來,放在手裡一邊暖着手一邊說道:“上次木棉的事,你就只顧着鑽牛角尖兒了!”
“嗯?”
聽見姜姑娘提起木棉,也就是他的弟子餘無憾。只見沈墨立刻睜開了眼睛,看了姜姑娘一眼。
“暗處那個傢伙,他的能力很高這沒錯,但是我覺得他厲害不過你。”
只見姜姑娘笑着向沈墨說道:“現在你把整件事從頭到尾的好好想一想,難道他真像你形容的那樣,是一個毫無破綻的完人?”
“要說在大宋一朝,普天之下,有人在密諜這方面能勝過你沈雲從……奴家是不信的。”
只見姜姑娘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一雙大眼睛極爲認真的看着沈墨:
“沈將軍!你即便是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我姜瑜馨的眼光!”
當姜姑娘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沈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姜姑娘這句話,倒是他常說給別人聽的。每次沈墨想給那些信服自己的人以信心的時候,他都會這麼說:“你即便是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我的眼光!”
不過姜姑娘的這番話,其實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只見沈墨再次把後背靠在竹椅上,此時他的心中暗自想道: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傢伙真的和自己打了個旗鼓相當!
在這種情況下,沈墨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這個時代,出現過這樣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因爲像是有這種才能的人,一定是名動天下,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沈墨絕不相信他會是一個無名之輩。
可問題是,在歷史上真的沒有這一號人啊!沈墨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心裡甚至抓狂的想:“難道是另一個穿越者,找我搗蛋來了?”
“不對!他不是!”
當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之後,隨即就被沈墨否決了。
雖然那個傢伙智謀深湛,老練狠辣。但是他直到現在,用的基本上還是常規手段。
這就說明,那個神秘高手還是沒有逃出這個時代的侷限,他並不是另一個穿越者!
這樣說來,難道在南宋的歷史上,真有這樣一位寂寂無名、但又是絕頂聰明的高手?
當沈墨想到這裡的時候,他正覺得自己的心理好像是隱隱約約的捕捉到了什麼線索。這個時候,就有見姜姑娘笑着對他說道:
“統帥,在你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捕快的時候,就能夠屢破奇案,名動天下。如今你的手上高手如林,資源無數,難道還會怕了他這麼一個……”
“你等等!”當沈墨聽到這裡的時候,他猛然間開口阻止了姜姑娘的話!
在姜姑娘的剛纔這句話裡面,其中一個詞彙猛然將沈墨的心震動了一下。這個詞就是——籍籍無名!
在沈墨的這一聲斷喝之下,姜姑娘立刻住了口。她和李凌傑兩個人同時驚訝的看着沈墨。
只見他們這位統帥,現在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裡。他臉上的表情十分驚愕,現在他的嘴張得,簡直塞下一枚特戰手雷都是綽綽有餘!
就見沈墨猛然間站起身來,隨後他忽然在庭院裡翻了個跟斗!
只見沈墨上下翻飛的翻了幾個跟斗之後,當他再次站在原地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滿臉的驚喜!
“我的……天!他這麼快就想通了?”
此時的姜姑娘,她一看見沈墨臉上的那股壞笑,姑娘的芳心立刻就“撲通”一聲,猛然間收縮了一下!
即使是認識了沈墨這麼長時間,姜瑜馨也沒從看見過這位統帥,有過如此驚喜萬分的時刻!
只見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臉上笑嘻嘻的沒個正經。
就他這副樣子,哪兒還有一丁點兒統帥的威嚴?
……
“你到底想通了什麼?”看見沈墨這個樣子,姜姑娘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好了起來,就見她笑着向沈墨問道。
隨後,她就見沈墨面帶着笑意向她說道:“我……想通了一件事!”
“現在我跟那個神秘高手之間,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知道我是誰。所以……”
當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笑着向姜姑娘揚了下劍眉:“所以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表現得像是什麼人!”
“這話怎麼這麼繞嘴?”聽見了沈墨的話,姜姑娘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笑容也在她的臉上綻放了開來。
“雖然我聽現在還聽不明白統帥的意思,但是我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人要上當受騙了!”
……
在這之後,沈墨在桌案上寫了一張紙條,把它交給了鬼手童子安俊。
“你去一趟玉階巷那裡的古董店。”就見沈墨向着安俊說道:“把它交給古董店裡的“青姨”,就是那天帶着趙知府的公子過來提親的那個女人。”
“我記得她!”一聽沈墨說起那個女人來,只見安俊立刻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