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人員上車和下車的時候,由於重量的增加和減少,馬車的高度還是會產生上下變化。
所以這個把女工調換成老酒的木棉,他的動作當時一定極爲小心,才能夠使得馬車伕都沒能感覺到馬車有任何的異常!
“木棉!真有你的!”
等到沈墨查清楚了這一切之後,他咬着牙,長嘆了一聲!
……
此時此刻,就連沈墨自己都沒想到。他這次的一番仔細查探,還有細緻的分析得出的結論,居然從根兒上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
當老酒的黑布套被人從頭上摘下來之後,她隨即就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這一下,可把老酒嚇得渾身上下一哆嗦!
原本老酒以爲救她的是木棉,但是萬萬沒想到,面前居然是另外一個人!
只見這個人長得很年輕,個子也不高,看起來很像是茶樓裡面一個普通的跑堂。
而此時此刻,面前的這個人也在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她。
“你是……”
老酒把這個人上下看了一遍,確認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傢伙。
“你管我是誰呢!”
只見對面的那個人一邊舔着嘴脣,一邊上下看着老酒,眼神裡似乎帶着很欣賞的意味。
“我都不認識你,你爲什麼救我?”
老酒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小心的措辭,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凡是和通州有仇的,跟沈墨作對的,我都可以幫一下。”只見老酒面前的那個年輕人一邊說着,一邊繼續意味深長的打量着老酒的身材。
“那你爲什麼還不把我的綁繩解開?”等到這個時候,老酒終於弄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眼神中的含義!
他的目光和那個叫趙靜齋的傢伙,看向她身體的時候那種眼神,幾乎是別無二致!
此時此刻,老酒還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她也沒搞清楚眼前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不過眼前的這個人,顯然對她很是“另眼相看”。
於是老酒一邊說着,一邊極其隱蔽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讓她更具誘惑力。
老酒的心裡非常清楚,身爲一名女性密諜,她的身上自帶着一樣別人不具備的武器,那就是她的身體!
所以老酒利用起自己的優勢來,從來都是發揮的淋漓盡致。而她這件武器的威力,也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你先彆着急,我一會就解開你!”
這個時候,只見對面的這個人笑着過來。他一邊說着,一邊把老酒捆得緊緊的身體翻了個個兒。
隨後手腳被捆住的老酒,就覺得自己身後一涼!
隨着一聲裂帛之聲,她身上的囚服已經被那個年輕人撕成了兩片。
在這之後,她就聽到後面的那個聲音說道:“我都救了你一條命了,想必讓你小小的報答我一下,這不算過分吧?”
“你爲什麼不放開我的手腳?”這個時候,就見老酒嬌笑着對後面那個人說道:“你會發現我對你的報答,比你想象的還要豐厚得多!”
“還是算了吧,我怕死在你的手裡!”
……
這一番“報答”,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在這之後,等到老酒再次被這個人翻過來的時候,只見面前的這個人心滿意足的上下看了看自己。
隨後就見他把一柄短刀抽出來,扔在了自己的腳邊。
只見這個人從身邊的樹叢裡拿出了一個包裹,扔在了地上,向着老酒說道:
“你可以用這把刀自己割斷繩索,包袱裡是衣服和一點兒銀子,你可以用它把身上的囚服換下來。”
“怎麼?你要走?”只見老九聽了之後,趕忙向着面前這個人說道。
“當然了!救你這條命,我是順手爲之。”只見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笑着說道。
隨後,就見他一步步後退着,一邊向着遠處離開一邊笑着說道:“我可沒打算跟你們這幫來歷不明的傻蛋混在一起……”
“既然你非要走的話,好歹留個名兒吧!”只見老酒看着這個傢伙漸漸遠去的身影,她隨即嬌媚的笑着說道:
“說道來歷不明,看起來你也是跟通州有仇的,咱們爲什麼不能在一塊商量商量?”
可是,任憑老酒做足了媚態,言語中也是充滿了誘惑。這個年輕人卻依然是腳下毫不停留,向着後面越走越遠。
就在這時,只聽老酒忽然恍然大悟的說了一聲:“啊!”
“我知道你是誰了!”
“不可能!”只見老酒的這句話剛一出口,已經走遠的那個年輕人立刻回過了頭!
他向着老酒笑着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正當這個年輕人回過頭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老酒的臉上,帶着一片得意的笑容!
就在這一瞬間,就見這個年輕人的神情,立刻就是猛然一驚!
可是,等到他再想要做出動作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一把細長的短劍,已經從他的後頸繞過來,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
隨後,就見拿劍的這一手,向回一勒短劍的劍鋒!
鋒利的劍刃,眼看着就抹進了這個人的脖子裡!
“慢!”
就在這一剎那,老酒猛然喊了一聲!
握住短劍的那隻手,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劍鋒已經在那個年輕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鮮血立刻滾滾而下。只是差之毫釐,他的氣管就要被鋒利的短劍割斷了!
“先不忙殺他!”只見老酒笑着對那個年輕人身後,手握短劍的那個黑影說道:
“你總算來了……木棉!”
……
不一會兒功夫,這三個人之間的態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綁在老九手腕和腳上的繩索,現在已經死死的捆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而這個年輕人正垂頭喪氣的坐在草地上,嘴裡還在不甘心的嘟囔道:
“早知道,我剛纔就弄快點兒了!就耽誤了這一會兒功夫,沒想到就搭上一條命!”
“你怎麼不說你色心不起的話,就不會搭上這麼一條命?”只見此時的老酒,已經換上了這個年輕人給她的衣服。她正在一邊嬌笑,一邊向着這個人說着。
此時此刻,一個穿着黑袍的身影,就站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