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保護的很好的某人正熟睡着,其他人都異常的緊張,畢竟沒有人知道他的目標會是誰。
“誒,你說他跑了是誰的過錯?”
“嗯?這個就看你追究在哪個方面上了,因爲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種,就看你是怎麼問的。”
“如果我想問的是他入獄後跑出來是誰的過錯呢?”
“軒和葉佳慶兩個人的過錯。是軒讓餘歌出來參加他的婚禮,而葉佳慶負責看着餘歌,最終卻讓餘歌跑了,就是兩個人的錯了。”
“真是希望他能夠早點出現,不然我們可能會操蛋的守在這裡到半夜。”
“你想想啊!我們可以按照分鐘來跟軒收費,這算起來又是一筆鉅額,小夥子怎麼總是跟錢過不去呢?”
對方纔恍然大悟:“對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而在車庫裡的兩個人又發生了分歧。
“我都說了要用*,你怎麼又把這個槍帶着了?”軒攔住了前進的葉佳慶。
葉佳慶皺着眉:“如果他真的傷害了別人,那麼我真的只有讓他早點離開這糾紛的世界了,這樣難道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好事嗎?”
“你就對他的槍法這麼有把握?”
“呃,的確沒什麼把握,但是一切都有萬一。”
“把槍給我,你帶上*就行。如果餘歌真的做出了什麼事情,我來負責開這一槍。”
葉佳慶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軒:“你怎麼就對自己的槍法這麼有把握呢?難道你還接受過訓練?”
軒已經很是不耐煩的從葉佳慶的手中搶過槍支,看了看裝上了幾顆子彈之後纔回答:“雖然沒有很長時間都沒有碰過槍了,但是當初我可是被稱爲小槍手啊!”滿是汗珠的臉上還是綻出一個笑容給葉佳慶。
“確定沒有問題嗎?”葉佳慶依舊感覺到那麼擔憂。
軒拍了拍葉佳慶的肩膀:“我們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質疑我,而是要賭一把。如果你現在還猜疑着,那麼我們的勝算已經小了很多了,至於爲什麼小那麼多就是因爲你的猶豫。如果不想事情的結果是因爲你的原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跟我一起上去。”
愣了一下,隨即還是跟着軒一起上去了。
而他依舊穿着那件軒送過來的西服,頭上自然也頂着那頂帥氣的假髮,手中拿着的便是從葉佳慶那裡拿來的槍,至於是什麼時候拿過來的,其實從在遊輪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在手中了,只是那個時候人比較多不適合動手。現在好了,該休息的人都休息了,沒有那麼多的閒雜人等打擾他,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踏上這條路。
一開始他並沒有要做什麼的打算,可是9208的話讓他想了很久,最後的結果便是決定真的要做什麼了。
推開那扇門,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將門關上。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這個習慣似乎就一直都沒有變過。
“你來了?”聲音很熟悉,很平靜,似乎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
再次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也並不知道是爲什麼會這樣,只是這樣的顫抖似乎並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如果再這麼抖下去,槍一定會走火的吧!他心想,同時也將槍藏了起來。
“是的,我來了。”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領帶有沒有打好,西服上有沒有什麼髒東西。
男人放下手中的書,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鏡:“既然來了就坐下吧!不要傻站了。”
他趕緊坐了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聽話,不會違抗他所說的話。
“喝口茶吧!爲你準備的。”男人,也就是餘昊龍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具,茶杯還冒着嫋嫋青煙。
很是恭敬的拿起茶杯,開始品味這已經沏好的茶。
“在那裡的生活怎麼樣?”餘昊龍很自然的跟這個養了很多年的兒子聊起了天。
“還不錯,認識了很多人,瞭解到了很多。”餘歌也並不忌諱的說着自己在那裡的生活,他並不認爲自己去了那裡就能證明什麼事情,若是真的要說起來也的確沒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餘昊龍躺在牀上閉上眼,嘴角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笑意。
餘歌點了點頭:“在那裡其實挺好的,我不用去可以的想那麼多,每天的生活也很有規律,而且葉佳慶也會經常跟我說一說這裡的事情。”
就像是一個父親問着在外地打工剛回來的兒子,那裡是否還適應。可是這個父親不會問這個兒子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也不會過問什麼時候纔會不再去那裡,若是不去了也就好在這裡陪他了。這樣的對話不會發生在他們之中,因爲沒有意義。
就算是在一座城市裡,兩個本來是同一世界的人,卻在那一天註定不可能再在這個同一世界共存,終有一個人離開。
“適應了就好,適應了就好。”餘昊龍重複着這句話,或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現在說什麼不過是給人心中一種慰藉罷了。
接下來一個人靜靜的品茶,一個人看書,很是和諧的場面,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危險。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我看看手機。”說着便拿出了手機,皺着眉沉吟了一會,“我想我們暫時可以將槍收起來了,因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很多危險就是在這種看起來並不是很危險的情況下產生的,我們不可以放鬆警惕。”葉佳慶冷麪看着軒。
“如果是你,你會去傷害一個跟你明明沒有多大的關係卻還是養育你多年的男人嗎?就算我在喪心病狂的邊緣我就不會這麼做,因爲我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去傷害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多年來所盡到的是他完全不用執行的義務。”軒將手機遞給葉佳慶,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後將手機還給軒,接着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餘歌並沒有喪心病狂。”
“你認爲你是更瞭解餘歌,還是我。”
葉佳慶沉默了。
“我們靜守着就好了。”軒收起了手機,之後又將那支槍別在腰間,拿出煙開始抽了起來。
而葉佳慶看到軒如此平靜,只感覺自己的新中國萬分的厭煩,就地坐下來同時也不忘拿出自己的煙,搖了搖發現根本就沒有煙了,很是不耐煩的將煙盒扔到垃圾桶中。軒見葉佳慶如此,遞了一根菸給葉佳慶:“算是我還你的剛纔那一根。”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葉佳慶接過煙,對着軒挑了挑眉。
“是,對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態度,所以說你並不需要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特例一樣。”
“放心,我不會將自己當作是特殊的那一個,因爲根本就沒有必要。”
“那就好。”
接着兩個人給這條走廊帶來的就是無盡的沉默,或許這兩個人本身就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可以聊,剛纔不過是臨時不爲了尷尬。
接着傳來了腳步聲,有些急促。
兩個人同時將煙掐滅,站起身來做好準備。
“誒?你們兩個怎麼在門口?”
兩人很是無奈的都對此人做了禁語的肢體語言。
“什麼啊!都來了怎麼不進去陪一下我的老哥哥?”
眼睜睜的看着這個不知情者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而兩個人卻還躊躇着是否需要進去。
“你小子怎麼過來了?”
正當那兩個人還在決定的時候,歐陽瑾已經開始大呼小叫了。
這個時候或許不進去都不行了,誰都預料不到這個傢伙會出現,擾亂的是整個大局。
兩個人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已經傳出了瓷器打碎的聲音,想必還是發生了預料不到的事情。
當他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餘歌拿着槍指着餘昊龍,而歐陽瑾只能在一旁大聲呵罵着。對於手無寸鐵的歐陽瑾,他真的除了呵罵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他並有辦法靜下心來與餘歌談人生談理想,談一些沒有用的廢話。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當餘歌看到兩人時,眼神是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冷靜。”軒說。
“你教我怎麼冷靜,是這樣嗎?”餘歌舉起槍,朝天花板打了一槍,正中滅火裝置。
水將所有人都淋溼。
“你想怎麼樣。”說話的依舊是軒,也只有軒才能夠如此平靜的面對餘歌。
“我不想怎麼樣。”
葉佳慶見狀也站了出來:“那就跟我一起回去。”
“爲什麼?”
“告訴我,爲什麼不想要進去?爲什麼你要拿走葉佳慶的槍?”
“因爲,我想要鬧點事再進去,反正到時候也出不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暫時出來,我爲什麼不做一點我應該做的事情呢?身爲一個犯人。”在場的人都看到餘歌此刻笑得十分的猙獰,就像是一個剛從地獄回來的惡魔,一個不會被人原諒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