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你看,這是白素的檔案信息,從什麼時候加入保鏢隊,犯過什麼錯,有過什麼功,都記錄得一清二楚,但因爲你這件事,先生前段時間將她從保鏢中除名了。”
“你看看這個日期,從除名那天后,就沒有關於她的記錄了。”
“並且,你有次給先生打電話,不是她接的嗎?先生知道後,差點劈了她,也正是從那時起,她便哭着向先生建議,應該怎麼得到你的心。”
“你跟先生相處那麼久,也應該知道,先生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白素算是唯一一個,一羣大老爺們哪裡懂你們女人的心思,所以才讓白素鑽了空子啊!”
最終,李澤總結成詞,“盛小姐,你真的冤枉先生了。”
這些消息來得太突然,盛清清被轟炸懵了。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氣,她不知道接下該怎麼面對白瀟逸,氣氛一時間尷尬無比。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汽車的馬達聲,琳達一股腦的衝進來,“清清,車給你找來了,現在你就可以跑路了。”
說完這句話,琳達纔看見屋裡有這麼多人,她是見過李澤的,“哦,原來是你們呀。今晚我同事出了點事,你們先坐坐,我先送她離開,待會再叫亞姐下來。”
琳達還不明所以,見盛清清沉默着也沒說話,她急眼了,“你還愣着幹嘛,趕緊上樓去拿行李呀,真是急死人了。”
李澤出來打圓場,“琳達,盛小姐暫時不離開了,她是我老闆的未婚妻。”
琳達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你說什麼?”
盛清清最開始不想跟白瀟逸產生糾纏,的確是因爲不喜歡,可在之後的相處中,她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他。不得不說,用秀恩愛的方式刺激自己,雖然讓自己傷了心,但同時也開始意識到自己並不是那麼放得開。
而直到今晚,當她再次看見白瀟逸,再次被他抱在懷裡時,她才真正意識到,原來在那些不知不覺的瞬間,自己已經沉淪了。
可他真如李澤所說那樣,也愛着自己嗎?
說實話,她並非完全相信。
李澤再次解釋了一遍,琳達纔算明白過來了,看着她平時大大咧咧,但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說出了盛清清和白瀟逸之間的感情弊病所在。
“哎,說到底,兩個人都不夠坦誠,爲什麼不夠坦誠呢,因爲缺乏安全感。越是如此,你們越害怕自己沉淪,但********這種事,哪裡能控制得了。”
她看了看白瀟逸,“比起我愛她,更重要的是你如何愛她,只要想清楚這一點,並且按着你想的去做,清清不可能感受不了,只要她能感受得到,她就不會患得患失,更不會逃離。”
琳達扶起盛清清,把她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你給我說句實話,到底喜不喜歡對方,如果不喜歡,管他是誰,我立刻趕他出去。可如果你喜歡,千萬不要自欺欺人。難道我經歷過的傷心,你還不知道嗎?我告訴自己,不愛趙天,不要去找他,可結果呢,我痛苦了多年。好在現在終於在一起了,再看看亞姐,她等了自己的丈夫十年,兩人卻陰陽相隔,他們想愛,都愛不了。那你們還折騰什麼呢?”
“清清呀,我虛長你幾歲,在感情方面或許也比你懂一些。人生沒有幾次怦然心動的機會,如果你不曾遇見過,臨終時將抱憾終生,可如今你有幸遇見,那麼抓緊它。”
盛清清沒有話說,但這樣子琳達心裡已經有數了,“看來是愛啊,可能是因爲太突然,還不知道怎麼面對吧,沒關係,過幾天就好了。”
琳達上樓替盛清清將收拾好的行李拿下來,遞給李澤,“得嘞,人我就交給你們了。”
李澤暗自給琳達點了個贊,那意思很明確——太上道了。
就連歷來高冷的白瀟逸居然都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琳達,“如果有一天碰到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琳達握住名片,她也不太清楚生意場上的事,還開着玩笑說,“喲,清清,你這未婚夫口氣好大呀。”
後來,琳達將名片遞給趙天時,趙天興奮得三天沒睡着,一直在誇琳達是個旺夫命,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此刻,盛清清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欲哭無淚的看着琳達,“你幹嘛啊?想趕我走嗎?”
琳達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你男人都來找你了,還待着這裡幹嘛?你本就該跟自己的未婚夫吃睡同行啊。”
盛清清暗暗給琳達眼神——你明知我還不知道怎麼面對。
琳達讀懂了她的意思,不以爲然的揮揮手,“哎喲,處着處着就知道了。”
“還愣着幹嘛,都快十點了,大家趕緊回去睡覺吧,我也要回去了,今晚趙天喝醉了,我得回去照顧他。”說着又看向李澤,“亞姐今天晚上才睡着,這也沒有睡多久,你們明天再過來吧。”
李澤點點頭,“好的。”
盛清清纔跟白瀟逸會面,怎麼可能跟他回酒店同住呢,會尷尬得失眠的,好嗎。
“亞姐一個人在酒吧,我不放心,留下來照顧她。”
話音一落,白瀟逸給了李澤一個眼神,李澤立刻打了個電話,“派個細心的女助理到等待酒吧來,立刻,馬上。”
盛清清無語的扶額,琳達還不忘添油加醋的開個玩笑,“好了,現在問題都解決了,你可以走啦。”
李澤二話不說,手腳麻利的將盛清清的行李率先提出去了。
白瀟逸好像看不見她的窘迫似的,牽着低着頭的她就走了,很有牽小媳婦的感覺。
到達酒店門口時,盛清清很猶豫,難道她就這樣跟白瀟逸又好了嗎?怎麼像做夢一樣呢。
白瀟逸撫着她的背,讓她先進去,他微微轉身,雙眼危險的眯起,看向酒店外的一處陰影。
成韋亦正站在那裡,眼裡滿滿是複雜與抗拒。
白瀟逸與他對視半響,而後轉身,臉色一變,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