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滿堂鬨笑。
盛清清前腳進房間,白瀟逸後腳跟了進來。
盛清清此刻看到他,就覺得火大,直接轉過頭去,懶得看。只怕現在他心裡得意得很,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呢。
白瀟逸是個沉得住氣的,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沙發上,隨手翻起一本書。
那姿態,似乎也不打算跟盛清清說話。盛清清冷笑,既然如此,你跟上來幹什麼。
找罵嗎?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大半個小時,盛清清率先憋不住了,“你有事?”
白瀟逸頭也沒擡,輕輕地翻着書頁,“沒什麼大事,就想看看你戰敗的模樣。”
“那你是來耀武揚威的?”
白瀟逸擡頭了,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的。”
話音一落,他緩緩起身,走到盛清清跟前,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扯進懷裡,一吻纏綿。
盛清清怒極,跟白瀟逸相處久了,還別說脾氣真是越來越硬。
期初還有些畏懼對方,可久而久之,言行舉止沒了半點顧忌。
一口重重咬在白瀟逸的脣上,他悶哼一聲,雙手使壞,遊走進盛清清的衣物中。盛清清驚呼一聲,鬆開了他的脣。
薄脣泛紅,顯得他越發邪魅且放縱,雙眼微微一眯,沒有太多的語言,直接將盛清清按倒在牀。
“性子是越來越野了,欠收拾。”
盛清清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上一涼,接着某人傾身而上,然後一熱。
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玻璃窗傾瀉而下,照亮滿室旖旎。
一個小時後,盛清清氣惱地蒙在被子裡。她仔細的總結了一番,好像每次挑釁白瀟逸,最後都落得作死的下場。
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自己是不是需要更換戰術呢?可轉念一想,自己有個屁的戰術,每次都是橫衝直撞,不被吃幹抹淨纔怪了。
其實,盛清清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爲什麼白瀟逸非要堅持與自己訂婚呢?要說他愛上了自己,盛清清是一百個不相信的。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想不通,盛清清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白瀟逸微微偏頭,睨了她一眼,說出來的一句話,差點把盛清清氣死。
“你比其他人好玩。”
盛怒之後,清清學乖了,背過身懶得再看他一眼。
討厭,一種深深的討厭。
好玩是吧,那好。訂婚嘛,誰怕誰?既然你堅持,那我非要攪得你的生活雞犬不寧。
死磕吧,糾纏吧,我豁出去了!
大不了,鬥個一輩子!
第二日一早,盛清清跟變了個人似的。下樓吃早餐時,破天荒的沒有對白瀟逸冷眼相向,竟然還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笑得格外甜美,“早。”
白瀟逸眉梢微微一挑,得,幺蛾子又來了。但到底是縱橫商界的人物,早已煉就一副不行於色的本事。
微微一笑,“早。”
這一幕,可把盛景天高興壞了,這丫頭啊,總算想通了。
吳葉紫昨晚也住在盛家,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盛清清的笑容覺得有些害怕。
嫂子該不是經過昨天一事,被刺激得神經失常了吧。
哎,怪我。
吃完早餐後,盛清清可憐巴巴地拉着正欲離開的白瀟逸,活像快被拋棄的小動物似的,“你去哪?我要跟你一起。”
吳葉紫討好的看着盛清清,“嫂子,你有事說事,別這樣,看着怪嚇人的。”
盛清清轉身,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我怎麼了?”
白瀟逸咳嗽了兩聲,“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乖,在家等我。”
盛清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低垂着腦袋,雙手緊緊的拽着衣角,就是不放開。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嘛。”
白瀟逸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最終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吳葉紫纔回國,最大的好奇就是盛清清,現在人也見了,自然不願意跟白瀟逸混在一起,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閃人了。
盛清清跟着白瀟逸來到尚品,陪着他處理公務。
因爲R集團還沒有明確的動向,是否會在A市發展分部,所以現在白瀟逸辦公不是在尚品就是在東城的別墅。
自從跟盛清清在一起後,那棟別墅也懶得回了,反而成天往盛家跑。
白瀟逸乘坐私人電梯到了尚品的六樓,這層樓除了他身邊的一些核心人物,幾乎沒人能來。
盛清清在辦公室坐了三個小時後,開始後悔自己這個決定。
死皮賴臉的跟着來,本想搗亂,可這裡除了他和白瀟逸,連個鬼影都沒有。而他一直忙着工作,自己百般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啥都接觸不到,怎麼搗亂,總不能走過去撕碎他手裡的文件吧。
這可是下下策。
看了看手錶,此刻快要十二點,該吃午飯了。
恰在這時,白瀟逸難得從工作中分了個心,問了盛清清一句,“餓了嗎?”
本想說少吃一頓又不會死,可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體貼地問了句,“你餓了嗎?”
“有點。”
“我看你這裡有廚房,我來做吧。”
白瀟逸狐疑地看着她,“你確定你會做飯?”
我當然不會做飯,可難吃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又不會吃。
“會做,李嫂曾經教過我。”
態度很真誠,最終白瀟逸批准了。
辦公室左邊的牆壁是電動的滑門,推開後是一套近兩百平的三居室,各種生活用品應有竟有,方便白瀟逸工作疲憊後休憩。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盛清清發現白瀟逸從來不吃辣椒,想必肯定是吃不得辣。
所以,她非常體貼的做了一頓火鍋。
其他調料放不放不重要,主要是辣椒。
好不容易倒騰了一個多小時,紅彤彤的火鍋做好了,湯汁上全是辣椒。
盛清清稍稍試了一丟丟,差點辣哭了,喝了好多水才緩解過來。
她走到白瀟逸面前,一副忐忑不已的模樣。
“沒做出來?”
“做出來了,可我怕你嫌棄我做得不好。”
“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你會吃嗎?”
“做得不好,我爲什麼還要吃?”
“可是我做得很辛苦,你不覺得應該吃一點嗎?”
白瀟逸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心裡不禁搖頭,這丫頭還真是個單純的性子。
那點小心思全部寫在臉上了,就算想整蠱別人,也適當收斂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