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約而同地問,“你們笑什麼?”
林雨薇喝了一口雞尾酒,“想到一件即將發生的趣事,覺得好笑,自然就笑了。”
李媚兒聳了聳肩,“最近碰到一件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開心嘛。”
“你呢,宛如?”
盛宛如看了看兩人,只怕說出來嫉妒死你們,可現在到底不是最好的時機,只能讓你們先逍遙一會了,“解決了盛清清,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直到晚上7點多,白先生依舊沒有出現。大家三三兩兩紮堆,議論紛紛。人一閒,難免會找點事來做。
甘甜甜早就看不慣盛宛如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白先生的情婦嗎?現在都沒有看見盛清清的人影,還不是因爲失寵了。一個失寵的靠山,就能讓她這麼顯擺?
不僅如此,連林雨薇、李媚兒都跟着沾光,個個優人一等的模樣,看着就噁心。
甘甜甜端着一杯香檳,優雅地朝着三人走去,一臉的嘲諷,“喲,宛如,怎麼還沒看見你姐姐啊?她不在這裡,你們三沒有大腿抱,豈不是少了很多風光?”
三人一聽,怒不可遏,她盛清清算什麼東西?誰需要抱她的大腿?
甘甜甜喝了一口香檳,接着說,“我勸你們呀,趕緊到大門口跪等你們的靠山吧。興許她一高興,在白先生身邊吹吹枕邊風,你們也能做個洗腳丫鬟什麼的,多威風,多體面啊!”
歷來以甘甜甜馬首是瞻的張玉婷趕緊附和一句,“甜甜姐,你可別誤會了。現在盛清清都沒有來,肯定是失寵了啊。她們三就是在門口把膝蓋口跪穿,只怕都等不來靠山吧。”
甘甜甜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機又露出一種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盛宛如三人,“既然盛清清都失寵了,你們究竟哪裡來的底氣,從到尚品開始就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張玉婷嗤笑一聲,親密地挽着甘甜甜,“甜甜,人家還在做垂死掙扎呢,你就不要揭穿她們了嘛,多不厚道呀。”
甘甜甜作勢拍了一下腦門,“也對,我不該戳她們的傷疤。現在好了,靠山沒了,連洗腳丫頭都當不上,她們心裡只怕難過得想死吧。”
話音一落,兩人放肆地大笑起來。四周看熱鬧的太太小姐們也捂嘴偷笑,看着盛宛如三人,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李媚兒怒極,猛地上前兩步,一個巴掌用力地甩在張玉婷的臉上,“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埋汰我?”
李媚兒還準備動手,甘甜甜攔住了她,“她是我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打她?”
一行人就這樣推推嚷嚷起來,恰在這時,宴會廳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陣議論聲。
這羣人隔得比較遠,看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林雨薇眼珠一轉,興奮不已,“難道是白先生來了?”
這句話,一瞬間就點燃了所有人的情緒。盛宛如頓時挺直了腰板,只要白先生一來,只要在場所有人知道他親自派車來接自己一事,誰還敢在自己面前甩臉子?誰還敢不拿她盛宛如當回事?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她一人,林雨薇和李媚兒同樣如此。
一羣人一窩蜂地朝着入口處奔去,看見來人時,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不同於其餘人,盛宛如三人不僅僅是震驚,在震驚之餘還帶着莫大的恐懼與戰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她們“撞死”的盛清清。
盛清清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優雅中不失性感,不同於宴會廳裡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們,她的裝扮如一股清流,讓人眼前一亮。
隨着她的走進,人羣中自動讓出一條路,伴隨着陣陣的議論聲。
“不是說盛清清失寵了嗎?那她怎麼會來?”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她還是白先生的情婦啊。”
“哎,我都被搞糊塗了。”
“先不管了,咱們靜觀其變。”
上流社會的人最會做的莫過於面子功夫,摸不清盛清清現在的處境,反正以禮相待總差不到哪去。就算真是垂死之鳥,到時再落井下石也不遲。
有幾個女人趕緊涌到前面去,團團圍住盛清清。
“清清,你怎麼來這麼晚呀?”
“白先生沒有跟你一起嗎?”
“清清,你今晚好漂亮哦,肯定會讓白先生眼前一亮。”
“對呀對呀,怪不得白先生那麼喜歡你。”
林雨薇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推了推李媚兒,“我沒看錯吧,真的是盛清清?”
李媚兒還處於震驚中,盛宛如接過話來,“你,你沒看錯。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盛宛如要瘋了,盛清清沒有死,盛清清居然沒有死。那她還是盛家的大小姐,而自己連她的影子都算不上,眼看盛家就要到手了,結果……
想到這,盛宛如歇斯底里地拽住林雨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她爲什麼還活着?爲什麼啊?”
林雨薇也懵逼了,找的那人的確說將盛清清的車撞上了隔離帶,連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新聞報道里也講了,車上兩人身受重傷,最後在醫院時不治身亡。
可現在,盛清清好好的,連一點點擦傷都沒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林雨薇趕緊給明子御打了個電話,這些事一直是他在操作。
然而,明子御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最終,林雨薇深深地吸了口氣,陰狠地看着衆星拱月,享受着所有人奉承的盛清清,惡毒地說,“一次不能弄死她,那就兩次,三次,四次……我就不相信,她次次都能這麼命大。”
人心就是這樣,只要衝破第一次的良知,之後再做越過底線的事,就會變得順其自然起來。
盛宛如點點頭,盛家她勢在必得,所以盛清清必須死。
盛清清沒有回答任何人的問題,臉上掛着禮貌的笑意,看到盛宛如三人時,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步伐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