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的業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接手,就算是我願意立馬放手,恐怕集團的股東都不會答應,更何況,我名下的財產已經全部都轉給優璇,我們最近在協議離婚,所有的夫妻共同財產都已經被凍結,恐怕遺囑的事情,要緩一緩了。”
單寒桀慢悠悠的啓脣,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他的話落,不止單毅和單寒西臉色微微一變,就連秦優璇也瞪大了貓眸。
她是不是幻聽了?
他們什麼時候協議離婚了?
她倒是給他送過一次離婚協議,當場就被他撕了,連帶着財產讓渡書。
所以他的財產在她手裡是真的,但是離婚……套用一句他的話:你做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等單寒西有反應,單毅就先沉不住氣了。
一步上前,走到單寒桀面前。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橫了秦優璇一眼,“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樣?”
今天的祭拜既然是一場秀,就自然少不了媒體。
單家墓園沒有對媒體開放,開始周圍早就聞風趕來了一大批記者,在墓園外高舉着攝影機和照相機。
距離有些遠,可能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看每個人臉上的神情。
所以單毅在質問單寒桀的時候,哪怕語氣很冷戾,面容卻很平靜,遠遠看上去,就像在普通的談話。
“大伯多慮了,夫妻感情不合,離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弟弟能回來的這麼及時,所以恐怕還得麻煩你們再多等一陣,等我們的離婚協議談妥,財產分割清楚,才能進行轉讓。”
單寒桀嘴角勾起邪笑,說出口的話明明能氣死人,他卻表現出一番和氣。
大家都是在商場上混的,誰又比誰演的差?
真論氣死人的本事,沒有人比得過單寒桀,這廝能把人算計到死。
這一點,秦優璇深有體會。
所以她只在最初的時候微微露出一絲驚訝,而後,就恢復了平靜。
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開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單寒桀,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後耍手段,以爲這樣就能阻止什麼?有單榮的遺囑在,單家的繼承權,永遠輪不到你頭上,就是在晚幾個月離婚,都是一樣的結果!”
單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精心計劃的一切,要被停擺在這一步,氣得面目有些猙獰。
想起墓園外的記者,又不得不繃住臉,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大伯在開什麼玩笑,不是你一手策劃,才讓我的婚禮取消,我們要離婚,你應該高興纔對,怎麼會這麼生氣?”
單寒桀冷冷的笑着,森冷的笑容,透着殺意。
“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都能利用的人,還怕別人的算計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都聽不懂。”單毅臉色變了變,強撐着鎮定,目光變得陰狠。
“別以爲這樣就能阻止我,單寒西還活着,單榮的遺產就輪不到你來繼承,就是你想到用離婚這招來拖延時間,我也可以申請法院重新裁決遺產的歸屬權,提前申請支配遺產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