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巴,像是瘋了啃着她的脣,慕卿恬擡手想要推開他,他卻像早有防備一樣,鉗制住她的手,讓她不得動彈,只能夠承受着他瘋狂的吻。
男女力量懸殊本來就大,再加上慕卿恬有些脫力,自然無法掙脫開他的鉗制。
慕卿恬美目掠過一絲刺骨的冰冷,她倏地張開嘴,在他脣上大力咬了一口,沒一會血腥味就在脣齒間蔓延開來。
龍政淵倏地鬆開她,凌厲的雙眸緊盯着她,帶着一絲隱忍的怒氣,慕卿恬直接無視他眼底的怒氣,冷了聲音:“趕緊給我滾!”
龍政淵只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腦門,那些埋藏在心裡很久的話,全部被他一嗓子給吼出來:“老子今天就不滾,慕卿恬,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只能夠是我龍政淵的女人,我就是打斷你的腿也要將你留在我身邊,我這輩子還真他媽-的非你不可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顧忌你的心情,不想讓你爲難,我不曾捅破我們之間這張紙,可你真的不知道我愛你嗎?不知道我他媽愛你愛的快要入魔!”
“慕卿恬,你告訴我,你還要無視我到什麼時候?你還要踐踏我這份真心多久?你知不道在我看見你跟那些男人談笑風生的時候,我真想上前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他們能夠肖想的,可是我不能,只能努力剋制心裡那頭快要衝出來的魔。”
“你責怪我女人多,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有需求,我對你會產生欲-望,我不能夠碰你,只能夠找別的女人!”
“你以爲我想跟那些女人上-牀嗎?我一點都不想,我只想跟你上-牀,我只想跟你做-愛,可是你會願意嗎?你不會!”
慕卿恬渾身一陣,滿臉錯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瘋狂而偏執的男人。
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震驚、慌亂、迷茫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讓她無法去思考。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不知道龍政淵對她的感情,只是她習慣性選擇裝傻充愣。
再加上龍政淵從來沒有用很正式的口吻跟她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還是用朋友的姿態跟他相處。
她從來都不曾責怪過他女人多,只是習慣性的拿這件事來反擊他罷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對她產生了這麼深的欲-念。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嗎?
慕卿恬迷茫了!
龍政淵盯着她的眼睛,那樣的火熱,那樣的偏執,那樣的灼熱,似乎要將整個人都給燃燒掉,慕卿恬不知所措,連跟他對視的勇氣沒有。
第一次,慕卿恬選擇躲開他狂熱的視線。
龍政淵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他那雙充血的眼睛,倒映着她的蒼白的臉,在她驚慌的視線下,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既然都已經說開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對你我志在必得,我絕對不會放手!”話音落下,龍政淵鬆開手,看了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清冷的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灑落進來,驅走了滿室黑暗,卻驅走不了她心裡的震驚。
有些事一旦被捅破,就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下去。
唯有面對!
慕卿恬靜靜的躺在冰冷的玻璃桌上,大腦中一片紛亂。
想要理清楚,卻怎麼都理不清!
翌日,天才剛剛亮,慕卿恬就已經穿戴整齊出現在飯桌上。
許安琪詫異的挑了挑眉,“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昨天晚上,她深更半夜纔回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慕卿恬喝了一口牛奶,面色如常道:“我打算去拉斯維加斯一趟!”
“你去拉斯維加斯干什麼?是不是又有什麼任務?”
“恩,昨天晚上剛接到一單生意,去刺殺一名來自澳門的賭神!”
許安琪沒有任何猶豫說:“我陪你去!”
慕卿恬邊往嘴巴里喂着麪包,邊說道:“你有時間?”
“恩,我手上的事全部都處理完了,剩下來的他們能夠搞的定!”幽靈烈獄的技術員有很多,都是這個領域裡面的人才,水平都是黑客水準,只是沒有像她這麼恐怖,出了事都能夠妥善的解決。
就算他們解決不了,她也能夠幫忙。
只要手電腦在手,根本沒有什麼問題。
“行啊,你跟我一起去,正好有個伴!”慕卿恬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次她接下這單生意,其實就是想要找個藉口出去一趟,正好可以避開龍政淵。
經過昨天一件事,兩人再碰面,多少會有些尷尬,她離開一段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都好。
“吃完就走?”
“恩,我好久都沒有去拉斯維加斯了,正好藉此機會去溜達一圈,看我有沒有生疏!”
賭術她不能說很精通,但多少也懂一點。
許安琪忍不住潑冷水,“你小心把訂金都輸光了!”
慕卿恬這下不滿了,“安琪美人,有你這麼潑冷水的嗎?”
“我說的可是實話!”
慕卿恬幽怨看着她,許安琪直接無視。
兩人美滋滋的吃完早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剛拉開房門,就跟同樣也準備出門的龍政淵碰了個正着。
龍政淵眸光掃過慕卿恬手上拎着的手提袋,面無表情的問:“你要去哪裡?”
“去柏林殺一個人!”
龍政淵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彷彿要將她看穿,慕卿恬低着頭,把玩着手指,直接將他給無視了個徹底。
龍政淵倏地重重的甩上門,帶着一身怒火,大步走進電梯裡。
站在她旁邊的許安琪,突然出聲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之間出現了問題。
慕卿恬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我跟他能怎麼!”
“我們明明要去拉斯維加斯,你爲什麼要騙他說去柏林?”許安琪目光銳利盯着她,不允許她逃避。
慕卿恬攤了攤手,“這還不簡單,我就是不想告訴他行蹤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