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凌悅悅連連搖頭,“我沒有!”
軍用路虎車,應該是上校大叔。
雖然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男神,但總比沒有人來救的好。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上校大叔,可以把我成功的救出去。
“老大,甩不掉,怎麼辦?”老二急的滿頭大汗。
老大也無心去管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冷酷的下着命令,“老四、老三,你們兩個把窗戶打開,給我打,絕對不能讓他跟上!”
“是!”
老三、老四,拿起槍,打開窗戶,利索的上膛,瞄準後面跟上來的軍用路虎,向着踏前面的擋風玻璃開槍。
子彈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坐在車裡的嚴烈,冷酷的勾起脣,猛踩油門,車快速的跟上,兩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耳邊響起的槍聲,讓凌悅悅反射的捂住耳朵。
空氣中瀰漫着的火藥味,讓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真槍實彈。
突然響起的槍聲,讓旁邊的駕駛車的司機們,亂作一團,碰撞聲,叫喊聲,不絕於耳。
老三大驚,“老大,不好,他的車裝的是防彈玻璃!”
老大快速打開窗戶,拿起槍,準備打輪胎,剛伸出頭,就見那輛軍用路虎呼嘯而來,他驚險的收回頭,背後的衣服溼了一大塊。
還差一點,車就撞到他的頭了。
“大哥!前面來了一輛寶馬,要撞上了!”突然駛出來的寶馬,讓老二大驚失色,猛打方向盤,車快速的向路邊的圍欄撞過去。
這一變故,讓車裡面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劫匪中間的凌悅悅,滾下車座,額頭狠狠的撞上椅背。
還來不及呼痛,就感覺車身整個劇烈的一顛。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慕席城前一秒還在疾馳的寶馬,迅速停下來。
因爲他急速衝過來,導致了一連串的碰撞,司機的咒罵聲紛紛響起。
慕席城無心管他造成的交通事故,迅速下車,跑向撞得車頭已經撞得面目全非的豐田車。
他拉開車門,因爲這劇烈的碰撞,已經陷入昏迷的劫匪,落在他腳邊。
慕席城面無表情的將他踢開,就像是在踢垃圾一樣。
他彎下腰,將落在座椅底下的凌悅悅抱出來。
被撞得頭暈眼花的凌悅悅,還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心裡的恐懼、害怕,在這一刻全部都化作安心,她雙手緊緊的抱住慕席城精壯的腰,“你總算來了,我以爲你不要了……”她紅着眼眶,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宛若神祗的男人。
原來電視裡的橋段也不一定是假的。
就好比現在,她的王子,她的男主,她的英雄,不就來救她了嗎?
慕席城將她放在地上,好好的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哪裡有傷着,“傻丫頭,有沒有傷到哪……你的臉被誰打的?”擡起頭,就瞧見那紅腫的臉蛋,上一秒還溫柔的如王子的男人,下一秒就化身成了閻王。
這丫頭他都捨不得動一個汗毛,這羣不要命的劫匪竟然敢動她?
真是找死!
漆如點墨的眼睛,滿是委屈,想起剛纔險些被那個噁心的劫匪玷污,淚水奪眶而出,“嗚嗚嗚……他想要玷污我,我反抗,然後他就打我!”她指着躺在地上,陷入重度昏迷的劫匪老三,告着狀。
男子面如修羅,黑眸如同住着一隻厲鬼,陰沉冷酷,心中的火焰熊熊的燃起,垂在兩側的手,捏的咯吱咯吱的作響,因爲過度的憤怒,渾身的肌肉緊繃成一條直線,手臂上的青筋,似乎要跳出皮膚,十分的恐怖。
他輕而易舉的拎起還在昏迷中的男人,一拳又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身上,那狠戾的模樣,好像要將他打死。
這羣畜生,他視如珍寶的女子,竟然險些被他們糟蹋,真是該死!
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種陰狠殘酷的模樣,凌悅悅嚇得一跳,見那劫匪快被他打死,她立馬跑過去,拉住他的胳膊。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要被你打死了!”
這個劫匪是不是她不關心,她關心的是慕席城很有可能因爲這件事坐牢。
“讓開,他死不足惜!”慕席城揮開凌悅悅,打的更加用力。
被他這麼一揮,凌悅悅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餘光掃見車裡,發現那個叫老大的劫匪已經醒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正在施暴的慕席城,手已經扣住上了扳機。
她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做出本能的動作,她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眼前的男人推開。
在她推開慕席城的那一刻,子彈打中凌悅悅的背後。
白色的t恤上,瞬間綻放出一朵血紅色的玫瑰花。
那麼的鮮豔,那麼的妖嬈,那麼的美麗,卻不知道刺痛了誰的眼。
被這大力一推,慕席城險些摔在地上,驟然響起的子彈聲,讓他身體一僵,猛然的轉過身,就那子彈打中凌悅悅,他快速上前,接住她墜落的身體。
“凌悅悅,你這個笨蛋,爲什麼要推開我?爲什麼?學那些美女救英雄嗎?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不稀罕,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推開我?”慕席城語無倫次的懷中的女人吼道,一貫平無波瀾的眸子,滿是慌張。
這個笨丫頭,她以爲她是變形金剛嗎?竟然敢爲他擋子彈。
鮮血的順着她的嘴角,流下來,凌悅悅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虛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推開你,我那一刻就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你有事。老師,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你,對你下︳藥的事,對不起,我只是太想得到你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好嗎?”
“笨蛋!你怎麼這麼傻,我命令你,你不能有事,你要是敢有事,你這輩子休想得到我!”他狠狠的威脅道,可那微紅的眼眶泄露了他的情緒。
手掌心裡的鮮血,燙的他心都痛了。
心裡的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他的咽喉。
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刻是多麼的害怕,害怕失去這個還沒有好好去愛的丫頭。
如果時光可以從來,他一定會好好的愛這個丫頭,給她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