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樂樂企圖從男人的身上找到利器割掉繩索把端木爵也帶走。端木爵看着她竟然沒有按照計劃行事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逃,登時火大到了極點。
“你傻站在這兒幹什麼?跑啊。”
這可不是好玩的,逃生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會有的,這一次,只要被發現,他們有可能就會因爲沒有利用價值而被直接殺死。
倒在地上的男人企圖起身的同時,還不忘叫人:“來人啊!倉庫有人要逃走!快來人!”
男人的話音剛落地,端木爵就一腳將他給踹暈過去了。
可他擔心這話會引來人:“龍樂樂,快走!”
在端木爵說完這話後,龍樂樂直接跑到了鐵門邊,她將手上的繩子不停的磨在鐵門邊上,端木爵心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來他的未婚妻還不傻,夠冷靜,知道該幹什麼。
‘嘶’就是剛纔咬他的那一口,太狠了……說實在的,剛纔那一口她完全可以不咬,果然是趁機整他。
兩人一起磨繩子,端木爵磨的差不多後,直接將繩子給掙脫斷了,他嗤笑着看向龍樂樂還在磨的動作,調侃她道:“照你這個磨法,我們早就掛了。”
“切,你繩子都開了,不知道來幫我一下嗎?當心我拉着你一起送死。”她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然正當端木爵要給龍樂樂解掉繩子時,去上廁所的燙髮男回來了,他不動聲色的靠近龍樂樂,企圖將她拉到自己的範圍內挾持。
他心裡明白得很,抓住這個女人,就算端木爵手上沒了繩子的束縛,只要他動這個女人一下,他立馬就會乖乖的自己綁好自己的繩子,乖乖的待在倉庫裡。
可他沒料到,端木爵會發現他。
“自己解開繩子,躲遠點!”
端木爵一邊說着,伸手便將龍樂樂推開了,燙髮男那隻手抓了個空,卻被端木爵給制服了,燙髮男不同於黑子那般沒什麼身手氣力。
他顯然是個練家子,縱使被端木爵擒住了,還是反敗爲勝了,說他勝絕不是因爲他掙脫了端木爵的束縛,而是他單手突然拔出了槍。
因爲槍口瞄準了龍樂樂,端木爵以最快的速度放開了他,將不遠處的龍樂樂整個人給撲倒在地。
索性這一槍打得不準,兩人又躲得及時,子彈打進了牆壁裡,留下彈痕。
擦過耳際的是一聲聲的槍響,端木爵帶着龍樂樂接連躲了好幾下,也不知是運氣實在太好,還是燙髮男壓根瞄不準人,兩人就這麼躲了好幾次。
雖然身上沾了灰,但所幸,兩人都毫髮無傷。
“老子就不信了,今天打不到你們!”燙髮男開槍好幾次都沒打中人後,顯然是怒了。
與此同時,龍樂樂和端木爵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龍樂樂看着自己這滿身灰塵的狼狽相,就忍不住氣憤起來。
直想衝上去在那人身上狠狠跺上幾腳,可那個人手裡拿的可是槍。
端木爵也沒料到燙髮男的身上竟然會攜帶槍支。
是他失算了,他早該想到,混黑道的人,身上怎麼可能沒有傢伙。
燙髮男手中的槍時刻提醒着他,他們生存的機會又少了許多,這槍聲接連響起,只怕很快就會引來其他人。
咬牙看着燙髮男,端木爵眉頭緊皺的厲害。
“別這麼看着我,是你們先不知死活的,怪不得我開槍。”燙髮男掃了一眼龍樂樂,話依舊是說的滿不在乎。
那一刻,龍樂樂清楚的知道,人命在這羣黑社會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她和端木爵現在就像是兩塊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冷靜點,我們會沒事的。”端木爵皺眉出言安撫她。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龍樂樂身體的顫抖,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爲了她這麼奮不顧身。
可能是因爲,這是他端木爵的女人,她的身上貼着他未婚妻的標籤,在他的潛意識裡,他的女人,要欺負也只能是他欺負,換做其他人,任何人都不行吧。
“還好……還好我們沒事。”龍樂樂對視上他的眼神,心裡隱隱發顫,剛纔那幾個翻滾,差點沒把她的魂都給滾出來。
嚇死了……
很快,因爲一而再,再而三的槍響,中年男人聞聲帶着人趕來了倉庫。
他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再定定的看着龍樂樂和端木爵兩人,轉過身去看了燙髮男一眼,燙髮男就渾身顫抖着跪在了他面前。
龍樂樂清楚的看到了剛纔那個囂張不屑的燙髮男此刻像只鬥敗的公雞,跪在那兒報告:“對不起,老大,我剛纔就是去上了個廁所,就……”
燙髮男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一聲槍響便再次響徹在了倉庫裡。
要不是有端木爵伸手及時捂住她的嘴,龍樂樂一定驚嚇的喊出聲來。
龍樂樂臉色煞白,燙髮男整個人就那麼癱倒在地上,血把地面都染紅了。
旁邊的幾個手下都看的心裡發毛,只是這樣的事時常都會發生,他們也就楞了一會兒,隨即一個個的又都恢復如常。
“連個人都看不住,廢物!”中年男人淡淡的罵了一句,隨後就將手槍收回了自己的腰間。
端木爵始終捂住龍樂樂的嘴,護在她的身前,他本想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這種血腥的場面,然而她卻拍開了他的手。
她龍樂樂也不是那麼弱的,既然他能冒險來救她,這些事她就該和他一起面對。
端木爵深凝了她一眼突然開口:“放她走,我給你劃一百萬人民幣。”
中年男人挑眉,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他笑了。
“一百萬人民幣怎麼突然就不用湊了?”中年男人走向端木爵,見他護着龍樂樂,他也沒有命人將他拖開。
反正在他看來,他們都如螻蟻一般。
更何況,他們都是中國人。
“一百萬人民幣,買你放她平安離開,幹不幹?”端木爵此刻如同在做最後一搏,中年男人沉默了半分鐘,再笑時,他答應了:“好,一百萬人民幣,我就放她走。”